他笑道:“你以前都不稀罕。”
“错了错了,现在的我稀罕你得不行。”
我捏着嗓子故作娇嗔道:“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守候一辈子。”
廖沐秋好心情的笑了起来,还顺带骂了我一句脑残。
我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正色道:“你不要老提以前的事,以前的事过去了,现在你有了新的生活,就不用画地为牢,牵绊自己。”
我强调,“不管是对我的以前,还是对你自己的以前。”
廖沐秋凝视我,一动不动。
良久,我才听到了他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嗯。”
我抓起他搭在摇椅上的手,抬眼望进他的瞳孔中,里面的我只有一个细小的缩影。
我笑着,语气却异常的认真:“众生有情,情之有偶;偶不与共,胜洽春风。”
他诧异地挑眉,“你这是在对我表白?”
“是。”我大方承认,“这是我给你的专属情话。”
“什么意思?”
我亲了亲他的手背,虔诚的回道:“于众生中有情,于情中有你我,你我都是不一样的人,但是能比春风还动人。”
他静静的听着,目光深沉地凝望我。
像这种深情又浪漫时刻,应当要有微风拂过,吹起院中不知名的小花。花瓣洋洋洒洒,倾泻而下落在我与他的肩头,好似天公也要相竞为我们作美。
可惜,天不遂人愿。院子连花都没有,大冬天的风呼啦往脸上直刮,唯一一棵梨树都快被它刮秃皮了。
我当然没有等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花瓣,我只等来了一场暴雨。
这雨下的猝不及防,我望着顷刻间乌云密布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廖沐秋从容优雅地直径回了房间,招呼都不打。留我一个人在院中万千感慨,还要手忙脚乱的把东西搬回厅堂。
血亏啊!这可是我在他房里冥思苦想两个小时才想出来的情话啊!
我甚至都没有等到他的表态。
这天公不作美就算了,怎么还上赶着拆人呢?
我叹了口气,默默地把东西全部搬回了厅堂,又默默地进了廖沐秋的房间,再默默地走到了他身后,默默地抱住他。
我觉得很委屈,必须要哄。
如果他不哄我,从此我封心不爱。
-
廖沐秋当然不可能哄我,所以当晚我在床上狠狠地折磨了他。
我定了一月十二号的车票离开阳朔,在此之前,甲乙曾来跟我们道别。
但甲乙的状态实在说不上好。
她的面容憔悴,神色也隐晦的显露出一丝崩溃,这种崩溃甚至在她冷漠的外表下都藏匿不住。
另一点与之不同的是,她的右脸颊上用细密的针线缝了一小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表皮,突兀的挂在脸上,形状类似蝴蝶。
她眼神飘浮,开口的语气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要离开了。”
我点头,告诉她:“我们也要离开了,回R市。”
甲乙嘴角扯了一抹淡淡的笑:“有缘再见。”
“如果你愿意,可以保持联系。”
甲乙没有回答我,她的视线越过我看向廖沐秋:“谢谢。”
廖沐秋轻微点头:“有缘再见。”
我愣了一会,敢情她那句话还不是对我说的?
甲乙转身,背着夕阳离开。晚霞落在她的背影,周遭都染上了一片淡紫色。
我触景生情,感到了一层别离的难过。
离开阳朔的那天,早上接到了Reet的电话。大致内容是已经准备好为我们接风洗尘,只等回去一起把酒畅谈。
挂断的时候,Reet问道:“你的技术怎么样了?咱妹妹晚上没把你踹出去吧?”
我毫不要脸的回答:“我夜夜笙歌,爽不胜爽。”
“哟!”Reet夸张的笑了两声,嘲讽道:“山鸡变的凤凰还挺猖狂。”
我笑了笑,回击他:“落水狗也会撩犬牙?平时憋的火泄完了吗?”
“卧槽!”Reet痛心疾首,“我在叙利亚打仗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随后又骂道:“你这个贱人!可恨咱妹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你这个禽兽的嘴脸!”
“我有你禽兽?”我反问Reet。
Reet嘿了一声,乐道:“我真禽兽,你伪君子。咱们俩——般配!”
我笑了,“那不然咱们俩在一起吧,他们都不是真爱。”
Reet哈哈大笑:“去你大爷的,太恶心了,拜拜。”
我订的高铁票,廖沐秋坐在靠窗的位置,我挨着他,对面坐了一对小情侣。
口罩把廖沐秋的面容遮住了一大半,我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的侧脸,他则无动于衷地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
我偶尔手贱,会在小桌底下揩油。扒开他的大衣外套,把手探进去掐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