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老吹就给陆泓钧取了个外号,叫——渣男。
每次只要一提到陆泓钧,就是一口一个‘那渣男’的喊。
而老吹每次一提到‘渣’字,我也会情不自禁的心虚几秒。因为在潜意识里,我觉得我跟陆泓钧没多大的区别,我以前也是吊着廖沐秋,既不想让他走也不愿意答应他。
这个行为,跟陆泓钧,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俩都挺渣的,我觉得,都是渣男。
老吹问我,“你那个爱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我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了他,“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
老吹听后很嫌弃的看了我一眼,问了个通俗的问题,“他长得好看吗?”
“好看。”我回答说。
老吹指了指在吧台调酒的薛稞,“你当初说那老狐狸也好看,可是我觉得,他长得不好看。”
我没说话,盯着老吹,直把他看得心里发毛了才开口:“薛稞说你口是心非,还真不是随口乱说的。你这毛病,啥时候能改一改啊?明明都喜欢的不行了,还非要去诋毁埋汰一番。少年郎,你是否当真不知‘失去’二字作何滋味,说话才会如此狂妄自拔?”
老吹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很懂失去的感受哦?”
我未语,转头看着窗外的人群,心中无比郁结,火烧火燎,痛苦难言。
良久,我才对老吹说道:“不好受啊,兄弟!“
老吹看着我,“你不妨说一说。”
我摇摇头,“不想说,说了会难受。”
“就是因为难受,才要说一说,说出来,才会好受嘛。”
我笑笑,带了那么一丝苦涩,“我不敢说,我怕说出来,情绪会失控。”
老吹沉默的看了我几眼,一时没有再发话。
正值深夜,酒馆里面人声嘈杂。旁边的一桌北欧老外在划拳喝酒,偶尔从口里蹦出几句黄`暴脏话,或间接做出一些不良的猥琐举动,但大家似乎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我有个朋友,性格跟你很像,我爱人被我气走之后,他常常骂我,被爱的人不懂爱人的辛苦。”
我看着老吹,笑道:“我以前也跟你一样,口是心非,不知好歹。”
“但是呢,我既没你这么耿直,也不像Reet那么情圣。当我发现其实我对他也有好感的时候,我也跟陆泓钧一样,用不冷不热的态度吊着他。明明知道人家难受的要死,可就是仗着他对我的那一点喜欢,为非作歹,为所欲为。”
我笑了笑,仿若自嘲,“我在应该珍惜的时候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幡然醒悟,追悔莫及。”
“我不敢提起他,就算无数个日夜我想他想得要死,我也只能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逼自己忘了那份感觉,忘了他离开的感觉,忘了想他的感觉,也忘了这份难受的感觉。”
“我不敢诉说感情,我怕控制不住,我怕太过伤心难受,会想到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想到他的好,再想到以前的我是多么让人讨厌。”
“我想他,只是我不敢说,我怕被暴露出来的情绪,会让我看见,原来如今的我,过得这样的难受。”
今时今日,至今没有你的消息。冬天已然来临,天涯的你,过得好吗?
你会像我此刻一样,有过思念吗?
无情最是相思苦,不屑一顾也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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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泓钧跟小橙子说,他要离开北方了。
小橙子知道以后,除了上班唱歌吃饭,开始整日整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喊也不出来。
我和老吹都以为他是伤心过度了,并不好去劝说什么,反正他也不听。便由着他把自己关起来自闭。也许熬过这一阵,他说不定就好起来了。
某日,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
我本来是真不打算听人墙角的,奈何终究没抵制住内心的好奇。因为在我身前不远处谈话的两个人,是小橙子跟陆泓钧。
小橙子低着头,声音无Jing打采的,“你为什么要走?”
陆泓钧淡淡回道:“事情办完了,就走了。”
陆泓钧这个人,可能是由于工作上面养成的习惯,说话十分简洁,属于那种不会说多余废话的人,也不喜欢跟人开玩笑。
有几次我跟他聊天,气氛那是相当尴尬。连我这样随和的人,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相处,也不知道小橙子到底看上了他什么,难道就单单看上了他那一副样貌?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但小橙子这个,也太没有理由了吧?就仅仅是因为他下台回房间路过陆泓钧的时候,对方朝他笑了一下么?
小橙子闷闷不乐,问陆泓钧,“你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这么快要回去了?你之前不是说,会在这里呆一个月的么?”
“不是。”
“你不喜欢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