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现在送我去办公室,我还能早点回塔房。”
“你说的啊。”曾弋这才发动机车向前驶去。
深夜,云花推开她静音室的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这个点儿,她家向导应该睡了。
转过玄关,卧室里留着一盏台灯,曾弋手捧一本《哨场侵入应激疏导指南》,头也不抬:“终于肯回来啦?都说小别胜新婚,我看你也不怎么积极嘛?”
听这幽幽的语气,有小情绪了。
曾弋的脸部曲线在柔光下显得更加柔和,睫毛在面颊上投下小扇子一样的阴影,短袖迷彩松垮地堆在腰上,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诱人小腹,他架着腿靠在床上,军绿色的短裤贴着大腿的肌肉线条,从云花的角度看去,裤口里的风光若隐若现,更别说那双又直又长的腿一向是她的死穴,视线由光裸的小腿扫到脚尖,已经口干舌燥了。
云花刚洗漱完,就扑倒在床上搂着一条长腿蹭来蹭去不撒手。
“哎,脱鞋!”曾弋被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坐起来揉揉她的背。
云花趁机转手搂上他的腰,这把腰纤细柔韧,搂起来手感极好。她的脸埋在他胸前,贪婪地捕捉他身上淡淡的向导素,清爽熟悉的气息沁入,她餍足地嗫嗫:“我好想你。”
“嗯。”曾弋的脸上浮起一个宠溺的笑,弯腰把她勾在脚上的拖鞋摘下,然后伸手关灯,扯过被子盖过两人的身体,“不早了,睡吧,晚安。”
话音未落,一双柔软的唇就覆盖住了他的,然后香软滚烫的舌就溜了进来,曾弋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后嗡的一声炸开,和云花接触的皮肤过电一样酥麻,身体开始发热。
在静音室里休息是向导最放松的时刻,因为只有在这里向导才能关闭他们的精神屏障,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然而这也意味着,一旦有哨兵接近,他们很容易被诱惑而来不及防御。与哨兵的肢体接触是催发向导动情的非常直观的诱因,而且越是联结紧密的哨兵和向导之间,这种效应更明显。不过只要不开启精神图景,虽然能达到类似结合热的观感,这种动情并不会触发真正的结合热。当然,只有获得充分信任的哨兵才被向导允许在他们毫无防御的情况下这样做,通常,只在伴侣之间。
“呜——”曾弋在热潮里伸手挡开身上这个“为非作歹”的家伙,“你啃羊肉吗?留下痕迹怎么办?”
哦,他不让我啃他的脖子,云花想。那多不过瘾啊,那就听不到他刚才呜呜咽咽的叫声了。
“你涂上迷彩不就遮住了?”
曾弋又一次挡开:“明天我们不外训,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去山地演习啊?”
“哎呀,你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较真,好啦,我亲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说着她坏笑着往下游去。
“你不会真来吧,乖,明天你任务重,别闹了。”曾弋温声哄她。
“那也不能让我饿着肚子上战场吧!”云花理直气壮地怼,“再说,火是你挑起来的,你现在来泼冷水,晚了!”
曾弋叹了口气,一旦她拿这种斩钉截铁不容置喙的语气说话,那就是抱定主意了,她要是做了决定,经验告诉他,抗争是无效的,只有听凭摆布……
“腰再低一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