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是谁啊?除了菩檀大师还有别的人吗?”净觉抓住自家一个小师弟问道。
“是啊,师兄,你刚刚没有看到吗?说是他一起工作的人,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师弟的辈分低微,知道的自然不多,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光头,对净觉说了阿弥陀佛就走开了。
夏小鹏和净觉对望了一眼之后,没说什么便很默契的往半山腰的凌佛寺走。
“我师叔倒是速度快,师傅一会儿他就想好了怎么讨好。”净觉倒不是真的不满净圆,只是数落他几句而已。
夏小鹏笑了,看了看天色,“也的确到了饭点了,先去吃饭也很正常。”这话刚刚说完,他的眉就皱了起来,对上净觉挑眉的视线,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菩檀回到凌佛寺,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去看金猊,而是去吃饭了,这件事听起来是小事,可是真的这么做了,夏小鹏和净觉都觉得真的很不对劲。
别人恐怕不知道菩檀对金猊的心思,但是夏小鹏和净觉可是一路看过来的,他们看到过菩檀和金猊的那种相处方式,菩檀心里一直都有金猊。
在菩檀劫后余生回到凌佛寺,他却没有去找金猊,这件事怎么会正常呢!
夏小鹏和净觉的心情沉重起来,两人走路的脚步都变得缓慢了,夏小鹏扯了扯菩檀的袖子,说:“菩檀大师,他不会是……不要我金哥了吧?”
委屈的要哭出来的样子,夏小鹏低低泣泣的声音好像那个被抛弃的不是金猊,而是他自己。
净觉听了夏小鹏的话,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伸手揉上对方的头,“小鹏,你别这样说话啊,弄得我觉得像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似的,看着心疼。我师傅对金施主的心思咱们之前都看到了,那怎么会轻易的改变呢!我师傅不去找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一会儿和我师傅见面了,你别冲动的跑上去追问,毕竟这里是凌佛寺,这种关系……你懂的,还是等有了机会单独相处的时候,咱们再问,千万别着急,好不好?”
净觉倒不是担心菩檀在寺里的地位有损,主要还是担心菩檀真的有苦衷,别把事情弄巧成拙了。
夏小鹏不支声,还甩开了净觉的手,净觉一惊,赶忙追上去抓住,“怎么了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我不是向着我师傅说话,只是觉得事情还没搞清楚,先别着急。”
“这么怕东怕西的,你恐怕也担心自己和我的关系被人知道吧,那就别和我拉拉扯扯的。”夏小鹏说着,再度甩开净觉的手,净觉愣住了,赶忙又追上去拉他的手。
“别生气啊,我是担心我师傅有苦衷,和我们的事没关系,我不怕被人知道,大不了为了你被赶出寺去,到时咱们还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呢!我只是担心若是被人发现了我们的关系被赶出寺,你一定心里也会不好受,到时还会自责,我不希望你这么想。”
净觉把还要挣脱他的夏小鹏一把抓过来抱在怀里,“实话告诉你吧,师傅回来了我比谁都开心,我一直在等着师傅,就是想要看看师傅回来了,准备怎么做,他若是带金施主下山,咱们就跟着他们,到时四个人也有个照应,嘿嘿,其实也就是我厚脸皮,出去了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也怕养不好你,所以想跟着师傅,跟着师傅总没问题的。”
夏小鹏在净觉的话中慢慢的安静下来,抬头对上净觉一双焦急的眼,他伸手帮对方擦了把汗,“你看看你,天也不热,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净觉倒也老实,憨笑着说:“被你吓的。”
“切!我有那么可怕嘛!”夏小鹏娇嗔一笑,在净觉的脚上踩了一脚。
其实不是很疼,净觉却夸张的捂住脚,“你不可怕,你是可爱,我这不是怕失去你嘛。”
夏小鹏被净觉说满意了,也就不再理睬他了,继续朝寺里的方向走,净觉跟在对方身后,看着夏小鹏弯起的嘴角,自己也笑了起来。
两人很快的回到了凌佛寺,问了净圆和菩檀的去向,两人便轻车熟路的朝那里走。
净圆这边,已经让斋堂里准备了一桌子素宴,菩檀身边只带了一个人,是个年龄在二十五、六岁左右的清秀男人,他看起来笑眯眯的很和善。
“汪施主是吧,这里都是素斋,您请随意,您是住持带来的重要客人,自然就是我们寺里的贵客,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满足你的。”净圆平日里就懂得人情世故,虽然是在凌佛寺里,不过与外界打交道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做,这会儿见菩檀回来了,又带了人来,自然是更客气。
汪康满脸笑容,连连摆手,“师傅您太客气了,我来给你们带来麻烦了,是我不好意思,原本是不想打扰的,主要是想要在凌佛寺还个愿。”
“好好好,怎样都好,不会打扰我们的,咱们凌佛寺的佛祖都是有求必应的,您就放心吧,来尝一口这个素鸡。”净圆用公筷给汪康夹了一筷子的菜。
菩檀笑了一下道:“汪施主如果心急的话,咱们可以下午就先办了您的事,这样的您也早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