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是再次关上了门，走近高晴也，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拉扯。
他眼里甚至还带着血丝，睫毛上还有刚才挂上去的晶莹泪滴，表情却不似刚才哭唧唧的样子，狠厉得让人胆寒。
“高晴也……”
他喊了一声，身体前倾，轻声说道：“你不知道吗？秦礼，也是我不能放过的人。”
说完，手指力道更大，甩开她的头，对着旁边的保镖说道：“先把腿给打了，关起来，我以后慢慢折磨。”
高晴也被松开了嘴，脸上终于表现出了惊恐，哭喊着：“秦屹舟，再怎么我也是驰奕的母亲，他不允许你这样做的。”
秦屹舟看着打开的大门，微微侧了侧头嘲笑：“你当真是驰奕的亲生母亲？驰奕他也不傻，在隐忍罢了。”
高晴也彻底瘫软下去，就那么被保镖架着。
她之前的谎言中，并不完全是假的。
她的孩子的确是死了，驰奕也是实验对象的一个，她留在了身边进行观察。
所以才会处处控制着他的一举一动。
高晴也没再挣扎，就看着秦屹舟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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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璟凡醒来的时候，又是秦屹舟在守着，只是身边还多出了个廖千映。
在医生的一通检查过后，他这才得了空档说话。
想伸手去触碰秦屹舟的时候，才发现手指已经被包成了一团。
对方似乎发现了他的意图，主动把手放在他无法蜷起的手掌里，坐在一旁扯着嘴角微笑。
廖千映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多余的。
他和苏璟凡没有任何的回忆，现在和对方谈亲情似乎不太合时宜。
不过人也醒了，他也就放心了。
正当他要悄然离开的时候，秦屹舟却突然开口：“驰奕就在隔壁。”
他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关上了房门。
秦屹舟又将目光放回苏璟凡身上，把头靠在他的枕头边，近距离的和对方对视着。
“你说话没算数，又受伤了。”
边说还边举着另一只空闲的手数着：“翻车，被捅，被撞。”
“跟我在一起才一年多，就受了三次大伤。”
苏璟凡笑了笑，避开这个话题，带着略微沙哑的声音开口：“我看看你的伤口。”
秦屹舟抬起上半身，拉长脖子伸了过去：“诺，可疼了。”
苏璟凡眼神微微变化，看着秦屹舟把脖子压低了下来，便也配合着抬头，在伤口上点了一点，又问了一次：“还疼不？”
秦屹舟咧开嘴笑了，坐回位置上，甜甜的摇了摇头。
伸着手指划过苏璟凡被包着的下巴边缘。
“破相了。”
“？？？”
“那以后就只有我要你了。”
苏璟凡被他逗笑，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毕竟扯着伤口挺疼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秦屹舟什么都懂
秦屹舟又靠回他的颈窝，就听苏璟凡说道：“既然都知道疼，那还去惹高晴也干嘛？”
他闭着的眼微微睁开，满眼Jing光，说话的语气却很柔和：“心里不高兴，想发泄一下。”
“你很勇？”
苏璟凡也没笑他那个时候的狼狈样，只是躺着身板，让秦屹舟听着他的心跳声。
身上的人却把放在他手中的手抽了回来，改成抱着他的姿势。
他一点也不勇，甚至现在想起来，还会些气血上涌。
那个时候，在廖千映还没苏醒前，高晴也为了刺激他，就已经给他播放了苏璟凡被实验时留下的视频。
那个手臂上贴着339号标签的小Baby，也不知道满月了没，就被他们放在了实验台上。
原本该白白胖胖的孩子，那时却瘦得脸色发青，那样像素相机的拍摄下，竟还能看到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孔。
他的嗓子都叫哑了，能抓住的也只是抱着他的“医生”的手臂。
苏璟凡那么小的一个，似乎两个手一捧，就能把他捧了起来，他恨不得抢过来搂在怀里轻轻安慰，他们却能做出这种事。
秦屹舟在小隔间里说的话，不是图一时嘴快，而是真起了杀心。
他在苏璟凡进来之前，便将所有的悲伤，心痛以及脆弱都掩藏了起来。
即使是被绑着，也仰着头让对方看看自己。
……凡凡，我很好。
但其实在那之前，他已经被用过了无数次电刑，所以在高晴也再一次动手时，他才会有些体力不支，险些晕倒过去。
静了许久后，他才再次开口：“凡凡，如果我爸真参与了这事……”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我要是真报复了，你会恨我？”
秦屹舟在他颈边摇头，将他抱得更紧。
“辛苦你了。”
苏璟凡却轻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