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星期以前。听说要被军方起诉,我想见他一面,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好好,你别急,我让海因里希问一问。”
通话突然中断了片刻,重新接通后欧诺口气变得有些急促,“菲尔,我的通话时间到了。我有事要跟你说,我们见一面,在哪里比较合适?”
菲尔德翻开早上莎菲塞给自己的盛林生日会的请柬,盯着请柬上的两个名字,目光怪异,说:“去斯托卡尔议员家吧,今晚他们家有一场隆重的生日宴。”
“嗯,我让海因里希带我去。菲尔,就这样,有人来了,你保护好自己,伯父的事我会找海因帮忙。”
“谢谢。”
欧诺匆匆挂断电话后,菲尔德看着手上的请柬出神。
盛林的名字,跟埃尔索拉亲王的名字放在一起,内页上也有那位女亲王的亲笔签名和皇室徽章。
为什么?
肚子再次传来绞痛感,菲尔德脱力倒在驾驶座上,手里的请柬掉落在脚下。
“盛林,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好端端的联系不上了?
想起早上莎菲在门口说的那席话,随后注意力转移到妈妈的死上面——
不行,不行,不能想!
菲尔德连忙发动车飞上天空。
这天从早上到下午日落前,菲尔德一直在外面奔波,见父亲的战友,公司的同事,也去了一趟伊雷家中,得知目前伊雷的案子也被压着的。
总觉得这两件案子的目的性很明确。
但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菲尔德又实在想不明白。
也许可以从今晚的宴会上得到答案吧。
按捺下心中的不安,菲尔德盛装打扮一番出发前往斯托卡尔家的庄园。
时间匆忙,不可能重新定制合身的衣服,菲尔德回家前去专卖店买了一套晚礼服。
出发前米拉到楼上给他送茶点,见他脸色憔悴,忧心忡忡,不忍地安慰道:“盛先生是喜欢你的。”
菲尔德低头别好胸针,不明所以看米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米拉不太自在的看向窗外,说:“我看着那孩子长大,对他还算了解,看得出来,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
“嗯,谢谢。”
痛了一天的肚子此时仍然在隐隐作痛。
菲尔德现在没心思处理身体上的麻烦,敷衍对米拉点了点头,拿上桌上放着的礼盒,“我该走了,米拉。”
看着他恍惚的样子,米拉不得不提醒,“菲尔先生,盛先生的母亲是一个野心勃勃且十分残酷的人,请务必不要与她起太大的冲突,保护好自己。”
夕阳中菲尔德映在地上的的影子被拉长,他微微侧脸,最后一次对米拉点头,转身下楼。
路上花了比预期更多的时间。
斯托卡尔家长子的生日宴举办得十分隆重,前往庄园的好几条路,空中和地上都被塞满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菲尔德给盛林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来参加宴会了。
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菲尔德忍不住想,他是没有办法回自己还是不想回?
大概是这两天过于疲倦,让菲尔德产生了自我厌弃的想法。
心里很烦躁。
惧怕、不安以及肚子的疼痛折磨着菲尔德,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这时前方拥堵的车辆总算开始松动,宛若火龙的汽车尾灯蜿蜒着流动起来。
菲尔德随着车流往前开。
斯卡托尔庄园是盛夫人嫁给斯卡托尔议员后为了彰显身份在中央星首都买的,前身是一位勋爵的庄园。
在一片嘈杂声中找到停车的位置后,下车走了不长的一段路,肚子实在痛得厉害,菲尔德不得不停下来靠着一道花篱等待疼痛过去。
可能是一整天没吃饭,胃痉挛了,等会到宴会上,先吃点东西吧。
夜色之中身着晚礼服的宾客们从四面八方涌向灯火通明的斯卡托尔庄园,那里门口一个巨大的玫瑰花拱门,门下站着盛装接待的仆人们。
菲尔德走过去递上请柬,门口几人轮流看过后对他躬身弯腰,“尊敬的先生(女士),欢迎来到斯托卡尔庄园,祝您在此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菲尔德随着人流走进庄园,迎面看到一个三米高的喷水池,数个古典铜雕立在水池中,其上布满五颜六色的彩灯,水池中睡莲盛放,外围草坪上集满宾客。
在城堡前花园的门口看到正在招呼客人的盛夫人,菲尔德走过去问候。
盛夫人并没有认出他,以为是哪位政客家的公子,热情地向他回礼,并且让身边的仆人为他引路。
原本想直接询问盛林的状况,但是人实在太多,还没来得及开口,菲尔德便被仆人领着走上通往城堡的台阶。
-完-
45.失去孩子
好在在城堡大门口碰到正和仆人们一起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