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委屈,没有遗憾,也没有怨恨,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释然。
楚凝听着这话,难免多了几分心疼。他自然是能从这平淡的话里听出其中大概的情况。“怎么当时没有同我说,要是我知道定然狠狠责罚那几个下人。”
谢珩低声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并不恨那几个下人,不过是奉命行事。他真正难过的,是楚凝连见也不想见他。他惩罚那几个下人也没什么用,自然也就没有追究。
谢珩不说,不代表楚凝体会不到。他在这方面并不迟钝,自然能感觉到谢珩的未语之言。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谢珩,就只有给了谢珩一个温柔的拥抱,手掌缓缓地拍了拍谢珩的后背作为安慰。
谁知他这边正安慰着谢珩,谢珩却把他抱了起来,直接便往床铺的方向走,动作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以至于楚凝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便到了床上。
楚凝:???
“从那个时候,我心里便憋着一股子气,非要把那罪魁祸首逮到手里,日日欺负着。”谢珩欺身上来,目光灼灼。“把人在床上欺负得哭泣呜咽,我心里便舒服了。”
楚凝瞪大双眼,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走向。
“当年楚楚如此欺负我,如今可要好好补偿。”谢珩拉着楚凝的手放到了他的小腹上,目光里深沉的欲/望让楚凝完全招架不住。“还有啊楚楚,明明答应了为夫,却一整个月都不曾写信。”
楚凝连忙要逃。
“都说小别胜新婚,你我二人才成亲就分别这么长时间,你难道不想要……我吗?嗯?”
谢珩的语气越来越危险,楚凝试图从谢珩胳膊下钻出去,却被谢珩拦下推回到床上。床前挂的穗子被这样剧烈地动静闹得摇摇晃晃。
楚凝连忙求饶,软下声音试图劝说谢珩,“这可是白日宣yIn,委实不妥。若是被参上一本,那就……”
谢珩闻言,伸手直接拉下楚凝的外衣。他眸中带笑,还带着一点调笑的意味。“参我?怎么参我?是说我把你困在门前亲得忘我,还是参我扒了你的衣裳不让你下床,又或者是参你夹着我的腰不肯放开?”
楚凝被他羞得浑身泛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猛地踹他一脚,还被拦了下来。
最后楚凝被迫听了一个下午的谢珩私家小话本,这人什么都会说,也什么都敢说,一边说还要给楚凝掰扯清楚,一句都不落下,甚至言传身教,说什么就来什么。
折腾得楚凝眼泪汪汪,最后直接睡了过去,任由谢珩抱去沐浴都醒不过来。反倒是谢珩神清气爽,抱着楚凝来回来去都一丁点问题都没有。
等楚凝安稳地睡下之后,谢珩躺在旁边,透过昏暗的烛火无声地望着楚凝。
楚凝生得实在是好看,从小便是如此,谁见了都甚是喜欢。就比如他,当年一见到,就喜欢的不得了。以至于他不喜欢和其他人接触,还眼巴巴地约楚凝出来。
自那件事后他对楚凝确实是恨之入骨,处处都关注着楚凝,北境如此之偏远,都有他的人在。可是即便再恨楚凝,在楚凝被下到大狱之中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
即便楚凝不喜欢他,他也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也忍不住想要欺负,想要占有,要把楚凝变成他的,其他人都不能染指。
可他又怕白白付出一片真心,只能打着利益交换的幌子才能得到楚凝。
还好。谢珩低头轻吻了一下楚凝的额头。
他还是得到了楚凝。
窗外的月色明亮,月光透过窗撒在地面上。谢珩轻手轻脚地避开楚凝,披上外衣推开了门。
知翡在门外等着,长明已经被他支走。其实也不算支走,因为每一次谢珩留宿长明都不是很愿意伺候,会离得稍微远一些。
“事情如何了?”谢珩轻声道。
“已经去调查了谢清婉身边的侍女。这位谢姑娘真正的贴身侍女已经全都死了,只有一个是院子里负责洒扫的,所以幸免于难,但是也被发卖。”知翡也小声的回复道,“听这个侍女说……谢姑娘并不是意外身亡,她曾在十七岁那年入宫为妃嫔,后来的事情……这个侍女也不清楚了,只知道没两年谢姑娘便去世了。”
“你是说……妃嫔?”谢珩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来。
“是,是妃嫔。”知翡点头确认道。“只是宫中妃嫔都有专门的造册,除非是宫中之人,否则实在难以查到。”
“这件事我再去查。”谢珩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成算。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像是想起什么来,“对了,你抽空把郑太医请过来。”
“是少爷生病了吗?”知翡猛地抬头。
“想什么呢!”谢珩拍了一下知翡的脑袋。“是给夫人请平安脉!”
坤君是很容易有孕的,提前请一请脉自然也没什么。而且他觉得他的楚楚今日看是有些容易疲惫,才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就累得醒不过来。
“哦~知翡明白了!”知翡拉了一个大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