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宝贝,我不愿意承认这点,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计划一切的目的,是想获得你的好感和喜欢。
“我是真的想替你为父报仇、替傅家洗刷冤屈。”
“我知道。”江玥捧住傅鸿与的脸,“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愿意对你说:我喜欢你。”
喜欢和爱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像橡皮筋、像弹簧。越是求而不得、一直强求,橡皮筋和弹簧会崩得越紧,以至于失去弹性。
但稍微放松一些,就能恢复有松有紧的韧性。
傅鸿与以前一直限制江玥、强迫江玥,以至于在强制爱的过程中忘记了,喜欢和爱是相互思考和相互尊重。
如今傅鸿与终于跳脱出强制爱的死局,江玥也相应地感受到了——傅鸿与那份和别人不太一样、本质是强势而又考虑周全的“温柔”。
“我当然不是因为先生蹲了牢子,觉得心疼先生、才说喜欢先生的。我不是那样同情心泛滥的人,我绝不会为 ‘心疼’的情绪,委屈和出卖自己的感情。
“我说喜欢先生,是因为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先生的心意。”
当有人运用一切人脉和势力,为你铺好后路、护你一生周全时,你很难不为这份心意感动。
尤其是,那个人连自己、连自己的家庭都顾不上,却希望你能衣食无忧、你能安享后半生。
“我之前不是说过‘爱是相互的’吗?其实先生,你已经在这个过程当中悟透啦。只是……”
江玥鼓了鼓腮帮,不忘摆出生气架势。
“只是在信息传递这一块上,你还需要加强!
“除了交换心意之外,恋人之间也不可以有秘密的!而你自己数数,从开始到现在,你都瞒了我多少事情了?”
“瞒着你的事情啊……”傅鸿与卖弄玄虚,“那可太多了。从哪开始说比较好?”
“你——”江玥当真信了傅鸿与的话,往臭混蛋胸口上捶了一拳,“从头到尾,都给我老老实实交代!”
傅鸿与把江玥抱得更紧,脸贴过去和小兔子蹭蹭面颊:“那坏了,一个晚上说不完。
“不过也好。除了今晚之外,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个夜晚。”
傅鸿与蹲了快半个月的牢子,胡子一直没来得及刮。胡茬子支在那,蹭人脸颊时怪扎人的。
江玥被扎得委委屈屈,却又丝毫没有要推开傅鸿与的意思,只是弱弱抗议。
“胡子,扎到我啦……”
傅鸿与轻笑,不仅不收敛,还进一步摁住小兔子的肩膀、持续蹭蹭。
两人坐到床上黏糊了一会儿,又是亲亲又是抱抱的,互动个不停。
男人温热的拥抱太让江玥怀念和眷恋了。被那人紧紧圈在怀里时,江玥内心里生出好多好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就差反手将自己扒得一干二净,然后逐个逐个地把想法赋予实施。
可惜夜已经很深了。凌晨一点多的时间,江玥不可能真地拉着傅鸿与缠绵。
傅鸿与察觉到了江玥内心的冲动,调笑着说:宝贝,别想了,我怕你做到一半睡过去。
江玥心想呸呸呸,你才睡过去!
——我这段时间休息得“可好了”,蹲牢子的人才会累得睡过去呢!
不过退而求其次,傅鸿与还是拉着江玥冲了个澡。刚从外头回来,一声尘土泥灰的,就这么在床上睡过去了,傅鸿与怕弄脏强迫症小兔子的床。
不管是冲澡前、冲澡中、还是冲澡后,江玥全程抱着傅鸿与、紧紧的不愿撒手。
傅鸿与觉得这样不太方便活动,很是无奈地劝江玥:“玥玥,差不多就可以了吧?我要剃胡子了,你这样会妨碍我的动作。”
“就妨碍你!”
江玥依旧不撒手,圈着傅鸿与的腰,将下巴抵在那人坚实的胸膛上,抬头仰望。
“谁让你之前有前科呢?我就要妨碍你、就要看着你刮!”
懵懵懂懂、单纯好骗的小白兔,现在进化成了专盯大灰狼的教导士任兔!
傅鸿与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只能在被小兔子粘着的情况下,挤了剃须泡、拿起剃须刀。
江玥第一次见傅鸿与剃须——还是在如此的近距离下!
他专注地盯着傅鸿与的动作,看傅鸿与将剃须泡抹到脸上、抹匀,然后用剃刀刮掉。
江玥作为具备生育功能的男性受方,雌性荷尔蒙比较旺盛,进而导致他不会长胡子胡渣、也从没剔过胡子胡渣。
因此傅鸿与的每一个细小动作,对江玥来说都充满着新奇和有趣。
“你轻一点噢……”江玥看得心肝乱颤,忍不住出声提醒,“别把脸刮伤。你明天要是贴着个创可贴见人,我可不会心疼你。”
傅鸿与动作利落地刮完了剃须泡,将泡沫往洗脸池里一甩,放下刮刀洗脸。
洗完擦干,傅鸿与低下头,用平滑干净的脸再来蹭江玥。
“够干净了吗?小兔子老师要不要来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