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与无语地捂住小家伙的嘴,被这一嗓子喊得太阳xue突突。
“大早上的,闹什么脾气?”
感觉到身下不是硌人的脏纸币,而是熟悉的柔软大床后,江玥噤住尖叫,兔兔疑惑:“诶?”
“醒了是吧?”傅鸿与松手起身,“醒了就快起床,这都几点了。”
“几点?”江玥在懵懂之间拿出手表看了一眼,更疑惑了,“这不才八点半吗?先生要上班、我又不用上班,干嘛非要把我弄醒啊?真讨厌!”
“你怎么就不用上班了?”傅鸿与像个古板不讲人情的教导主任,“从今天开始,我上班、你也上班,我开会、你也开会;我出差,你陪着我一起出差。听懂?”
“为什么啊……”江玥哀嚎,“你一天能赚千万上亿,我呢?我连两千块钱都没有!凭什么要陪你吃这份苦?”
傅鸿与今早是铁了心地要把小娇妻弄起来。眼见江玥不肯起,傅鸿与便掀开被角、去抓小家伙的纤细脚踝,企图将人拖下床。
“赚你的赎身金啊。”傅鸿与理直气壮,“虽然没有千万上亿,但作陪一次也有几十万了。怎么,不想要钱?快点快点,快点起来。”
江玥不情不愿地被傅鸿与拖下床,又被连抱带扛地弄进浴室、刷了牙洗了脸,然后被揪去衣帽间里换了套常装。
傅鸿与像玩换装游戏似的,肆无忌惮地折腾着手里的“造型娃娃”——江玥。
因为起床气,江玥一早上都臭着小脸,虽没反抗傅鸿与的所作所为,但也没表现出什么配合的态度。下楼吃早餐时,还爆发了坏脾气。
“不吃!”
昨夜有久违的缠绵,今早有久违的喂食。
只是和昨夜的半推半就不同,今早江玥的态度,那是能有多抗拒、就有多抗拒。
“讨厌黑面包!”江玥别过脸,任由傅鸿与怎么哄骗,都不吃一口喂到嘴边的餐点。
江玥觉得,任由傅鸿与怎么变、任由他对傅鸿与的情感怎么复杂,他都——不会喜欢吃这硬绷绷、能把人牙齿磕掉的黑面包!
——也不会喜欢上恶劣的、满是炫耀小宠物心情的喂食活动!
“这个是黑的、那个是黑的。吃个早餐而已,什么都是黑的!”以往江玥只敢暗暗吐槽,但今时不同往日了,讨厌就是要大胆说出来!“只有你们老年人才喜欢吃这玩意儿呢!”
傅鸿与被逗乐了,放下手中的面包,问:“吃个东西也能分年纪?”
“当然啦——审美也是!你就喜欢这些黑黑白白的东西,看得叫人郁闷死了。”
难得逮到一次机会,江玥可得好好吐槽吐槽!
“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好相处吗?就是天天看这些黑黑白白的东西、然后又天天签阅文件看股市,被憋的!要我说,应该多瞧点五颜六色的东西,这样才能保持心——”
江玥忽然打住,瞳孔收缩瞪眼。
“我、我的胡萝卜呢?”
反射弧奇长的小白兔,终于记起他那半夜里被混账大灰狼丢开、他还没法下床去捡的胡萝卜抱枕。
“我的胡萝卜抱枕去哪了?”兔兔生气,恶狠狠地去掐傅某人的脖子,气势汹汹,“你不会真给我丢了吧?那是芳姑姑买给我的呀!”
傅鸿与透过饭厅的落地窗,看了眼后院。
江玥的胡萝卜抱枕,今早被芳姑捡去洗净后,现在正放在后院的摇椅上吸收阳光。
“噢?”
傅鸿与故意逗江玥,明明江玥转个身、伸长脖子就能看到的东西,傅鸿与偏要拿来骗一骗。
“那又怎样?丢了就是丢了。”
“你——!”
江玥气得起身,掐着傅鸿与脖子的双手用了气力,势必要和邪恶灰狼势力对抗到底。
“一个抱枕你都要扔?你你你你、你不是人啊!”
两人进行着看似打架——实则也是白软小兔单方面挑战大灰狼的打架。直到芳姑过来给江玥送热nai茶,吓坏一般将两人拉开,这场写作打架、读作调情的闹剧,才得以终结。
芳姑说,要是回回吃饭都得闹成这样,她迟早要高血压复发。
江玥看着他那在后院晒太阳的抱枕,咬牙切齿暗骂:都怪傅鸿与!
——大早上地就开始调戏他、捉弄他!
他果然猜得没错,傅鸿与除了是偏执狂之外,还是个折磨狂!故意把价格抬那么高、不放他走,就是想折磨他找乐子!
混账玩意儿!
原本江玥只是有起床气,吃完早饭之后,好家伙,更气了。
在会议室等人时,他一直不自觉地鼓着腮帮子,像只胖乎乎的充气河豚,叫傅鸿与看了很想戳一下。
“好了,别气了。”傅鸿与哭笑不得,坐下之后连烟都顾不上抽,就想逗小兔子玩,“我没事为什么要丢你的抱枕?想想就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你还好意思问。”
“怎么不好意思问了?你昨晚不就把它丢到床下了吗?”江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