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与假意沉思了一下,点头答应。
“可以,我会尽力。律师那边我也在催促了,会尽量把签署行程提前。
“不过,既然你的事情还要靠我解决,那就请你也自觉一点:这段时间乖乖的、好好的,该吃吃该睡睡。省得事情解决的时候、你没有力气看。”
江玥呵呵,咬牙切齿地回怼:“放心吧,只要你给我一个解除婚约的机会,我怎么着都得熬到光明正大从傅家走出的那天!”
傅鸿与轻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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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后,江玥和傅鸿与过了好几天的“安分日子”。
说是“安分”倒也不太对,因为这样和谐无冷战的状态,是两人各退一步换来的。
江玥暂且不闹着要逃,傅鸿与也克制需求,不对江玥动手动脚、像以前那般把人抓去了就一顿揉捏。
傅鸿与近期的工作非常繁忙,不是在公司里待到深夜才回、就是在书房里忙过凌晨。等他夜半忙完、冲好澡往床上一躺时,江玥早已睡得天昏地暗,根本不知身边是否有人。
等到第二天睡醒时,傅鸿与已经早早地离开了。除了厚重棉被中残留的温度、以及一贯会有的烟臭味外,傅鸿与轻飘飘得像是没回屋睡觉一般。
江玥心想,这大概就是众人常说的“同床异梦”吧。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既不错,也难过。
不错是不错在,江玥在这个同床异梦的过程中,体会到了一丝傅鸿与对他的尊重。
不会睡到一半被扒拉醒,也不会好端端地被抓去“再洗一次澡”;他终于可以放心地晾开浴巾,也终于可以耐下心来、好好打理他的天然小卷毛。
难过是难过在,没有拥抱、没有炙热rou|体相贴的夜晚,确实挺难熬。
江玥觉得自己也是挺奇怪的,一边庆幸于不会在睡梦间被弄醒,一边又暗暗期待着会粗暴的动作吓得从睡梦中醒神。
当那个身上有烟草夹杂着男士香水味的男人,静悄悄地躺到他身旁时,他刻入骨髓的欢|愉细胞会苏醒、体内的DNA会躁动。
他会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不由自主地代入他和傅鸿与有过的任何一次情|事。
但一连好几天,傅鸿与都安安分分。别说行事不行事的了,傅鸿与连江玥的手都没再摸过。
江玥为此想到的解释有两个:要么萎了,要么真的累。
从现状看来,傅鸿与应当是后者:真的累。
对于自己的奇怪心理,江玥也想到了解释:他对傅鸿与,在□□上还是有需求的——哪怕只是一点点点点。
至于情感上?暂时不知道。
时至如今,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傅鸿与。他想应该是不喜欢的,因为傅鸿与一直对他很差劲。性格差年纪大、偏执执拗疯子一个,自大狂妄得不能正常沟通。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傅鸿与是“特别的”——在他江玥十八年的成长经历中,遇到过最最最特别的。
而江玥想,傅鸿与应该也没搞清楚,对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如果搞清楚了,上次就不会变脸变得那么快。
那应该是……心绪不定的表现吧?
前一秒还是语气温和、有话好说的,态度轻柔之间能品出几分绅士。虽然事后回忆起来时,江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那个时候的傅鸿与,确实是和江玥认识到现在、最最最温柔高光的时刻。
于是乎后面的变脸,就显得格外突兀。
“不对劲。”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江玥想得出神,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嘀咕出声。
“非常非常不对劲。”
坐在隔壁的傅鸿与听到了小娇妻的两声自言自语,奇怪抬头,眉头微蹙:“说什么?”
江玥急忙回神,摆摆手辩解:“没、没什么,我在想一会儿的抓捕行动。
“从来没亲眼目睹过这样的场面,我有点紧张和害怕。”
“又不用你抓,有什么好害怕?”傅鸿与无趣地摇了摇头,继续敲打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你不能‘亲眼目睹’,你只能和我一起在监控室里看监控。这不是我要求的,是李警官安排的。”
江玥嘟嘴:“我知道啦……就是这么一形容嘛。”
他越说越小声,因为他意识到傅鸿与又在抓紧一切时间、集中注意力办公,可能根本没用心思听他说话。
以往和傅鸿与一起乘车时,江玥根本不会有无聊的机会。要么被傅鸿与薅过去、抱到怀里;要么被傅鸿与抓手手,他借机寻找可以偷傅鸿与袖扣的机会。
总而言之,不是在调情就是在调情。
这会子傅鸿与没空搭理他,他只能继续刷烹饪的短视频,接着琢磨刚才的事。
——果然不对劲。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工作繁忙的时候,但傅鸿与完全不是现在这个状态:他可是再忙再累、都要经历保持“全勤”的老色鬼!
怎么今朝今日,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