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到哪里?小姐,你怎么哭了?”
“没事,已经没事了。到**厂区。”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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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赶到医院的时候,商河正在病床上昏睡着,满心的不忍的走到床边。
“医生,他怎么样了?”
“营养不良,疲劳过渡,再加上睡眠不足,发烧脑热,现在身子虚着呢,回家之后要好调养几天。回去之后他会发高烧,过了之后就好了。他是司机吧,怎么能这么乱来呢?”
医生用责怪的眼光看着我,似乎在指责我把人民群众的生命耍着玩儿,我也只有苦哈哈的陪笑,乖乖的接着了。
“你醒了。”
病床上的人苍白着一张脸。
“涛哥?”
“恩。”
“…这是哪里?”
“这是医院。你晕过去了。”
“哦……”
“你的车子我让你同事小许开回去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在家里好好修养知道么?”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说,“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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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问正在喝粥的人。
“好多了,头也没有这么疼了。”
“那就好。医生说了,今天晚上你会发高烧,你就睡我那儿,我好照顾你。”
“可……”
“不要可是了,你是病人,现在没有发言权。”
把商河的被子全都拿了过来,让他躺在床上,然后用被子把他全身上下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多出汗就好了。”
商河看了看我,将被子又往上拉了几分,
“知道了。”
见到他都已经打理好了,我也脱了衣服上了床。剩下的空间已经很狭小了,我只能睡在边上的一个角落里。看着旁边的蝉蛹,想了想,一个翻身,把他给抱住,将那一陀涨鼓鼓的棉球儿捁在怀中。明显的感到怀里的人一正僵硬。微微的苦笑。
“你总不想让我半夜摔在地上去吧?”
慢慢的,怀中的身体放软了。
“睡吧。”
半夜里,我抱着他,心情久久不能平息,脑子里一直在重复着小许在医院里告诉我的话。
“其实小刘是个好人,就是脸上的疤太吓人了。我看到过好几次了。有的人都把他的车叫停了,可刚一看见他的脸,那些人就不愿意上车了。别看小刘整天都在跑,其实根本没有赚到几个钱。唉。”
双手又抱紧了几分,眼睛酸酸的。
商河,商河……
在心底无声的重复着这个名字。你叫我怎么抛下你?怎么放心你一个人生活?
商河……
突然,怀中的躯体似乎在颤抖,从被子里传来阵阵的呜咽。
赶紧扒开棉被,将他的头露出来。他满头大大汗,神情痛苦,似乎还在喃喃自语。
是在做恶梦吧?
一个狠心,将他的棉被给掀开,自己钻了进去,抱住他,然后把我们两个都盖上。
刚贴近那具高热的身躯,我的汗水就冒了出来。咬牙的把他圈的更紧些,把他的头移到我的颈窝。双手环抱,脚也牢牢的捁住他的,这个时候的商河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我怀中。
过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终于不是那么的痛苦了,身体的颤抖也平静了,可是嘴里的低语却没有停止。
“不要、不要再剩下我一个人了……不要……涛哥……涛……”
浑身一颤。
商河,你知道吗?我不清楚你对我的感觉,究竟只是纯然的依赖,还是真正的喜欢,所以,我不敢对你说,不敢对你作出什么承诺。因为要是我说了,那,我们之间,就再也会不去了,你明白吗?
商河休息了五天,终于又上班去了。这一次我明确的跟他说,每天必须九点以前回来,早上七点后出去,必须在家里吃早饭。中午我会打电话给小许,让他监视商河的午饭。
说到这小许,也是个爽直的人。据他说是有一次出车的时候,轮胎爆了,又没有备用的,正在路边着急,叫了几辆车都没听停,这时商河看见了,停了车,还把自己的备用胎给小许安上,当下就把他给感动的,对商河称兄道弟。虽然商河的反映很冷淡,可他却弃而不舍。小许说,商河他才出现在公司里的时候还真把他给吓了一跳,商河脸上的伤疤让人全都是退避三舍,再加上他坐过牢,在公司里根本就没有人和商河他说过话。有一次我们偶然的碰到,他悄悄的问我,商河是不是被人家陷害了才坐牢的,他说小刘是个好人,我并没有否认。
看看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我对坐在对面的燕子说:
“燕子,我出去去打个电话。”
燕子点头。
“去吧。”
一边往外面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这些天燕子她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