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合的人会不介意吃一块糖藕桂花糕?
他们两个竹马竹马这么多年,要分食一块糕,还会互相嫌弃呢!
韩知竹一点也不嫌弃的把喂了程雁书一口的糕吃完,程雁书用布巾擦了擦手,正待和韩知竹一起去往和师弟们一起琴修之处,饭堂外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快呼唤:“雁书!”
下一瞬,一个青年男子快步走近来,劈手便去拉住程雁书的手:“一年不见,我还真想你了。”
程雁书在线迷惑:哈?他谁?想什么?谁要他想?
而韩知竹即刻挡在了程雁书和那青年男子之间,干脆地挡住了男子向程雁书伸出的手。
程雁书心里一凛:这是原主又给他留了口锅?
他第一时间看韩知竹,认真严肃道:“大师兄,我和他没有关联,我是无辜的!”
“没有关联?”那男子挑眉,“你当时明示我若是应承你的条件,半夜爬我床都行。是因为我拒绝你了,便是没有关联?”
……这原主,他是没有自己的床吗?程雁书恨恨在心里骂着原主,当下只顾得抓住韩知竹衣袖:“大师兄,我真的不认识他。”
“不认识?”那男子踏前一步,站在韩知竹和程雁书侧前方,让程雁书清清楚楚看到他,又指了指自己,“你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程雁书肯定地点了头。
那男子眉心一聚,瞳孔忽而收缩,双目聚光,像是透视般地把程雁书从上到下徐徐扫视了一遍后,忽然开口道:“难道,你竟被夺舍了?”
第69章
程雁书心里一惊, 手倏而一抖:他不是原主这件事,要被揭穿了?
揭穿的话,他是不是会神魂俱灭了?如果知道了他不是他, 大师兄会不会……
纷杂且带着真实惊惧的思绪撞得心跳亦是瞬间加快, 但下一瞬,便被韩知竹反手牵过来的手安抚了。
韩知竹未答话,也未转身,却安抚地在程雁书手心抚了抚, 仍然隔在程雁书和男子之间。
倒是忽然从斜边冒出了薛明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哟, 我来得可太是时候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程雁书瞪一眼蹭热闹的薛明光,又对韩知竹解释:“大师兄, 虽然事情很复杂, 但是我会和你解释清楚。”
韩知竹还没答话, 薛明光倒是转向了那男子:“这位……是陆家公子吧。”
和薛明光并肩而来的宋谨严微微颔首,那男子看着有风度地向薛明光、宋谨严和韩知竹道了个礼, 视线却不离程雁书:“我对你, 越发有兴趣了。”
“哟嚯, 这戏,我得看怎么理得清楚?”
薛明光话一出口, 程雁书急得紧紧抓住韩知竹的手,对宋谨严无奈道:“宋少掌门, 你管管他……”
宋谨严同时一声干脆利落的“薛晓”出口, 止住了薛明光的兴头。
饭堂里的小师弟们依然端坐如仪地安静吃饭,虽然心里的八卦之魂已经昂扬到最高点,但表现依然非常符合四镜山的面子。
成为焦点中心的程雁书及时尽量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妥当去处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混乱。
他松开韩知竹的手,踏出韩知竹身后, 对那陆家公子朗声道:“陆公子,我和你之前有何瓜葛,我都忘了。是我不对,但忘了就是忘了,前事已过,就此揭过吧。”
“是忘了?不是被夺舍?”那陆公子挑眉,带着玩味的笑看着他,“好端端地,怎么就能前事皆忘?”
程雁书默然不语,陆公子又饶有兴味地笑道:“你是真忘了,还是在欲擒故纵,只为刻意激起我的兴趣?”
程雁书正色:“我对你没有兴趣。”
宋谨严倒是施施然一礼,对那陆公子道:“程师兄心脉受伤次数和程度远胜常人,偶有忘事实属寻常。陆公子与贵派掌门来四镜山,想必也是为了八大家结盟之事,八大家结盟同气连枝,是为肃清魔气保天地清明,程师兄既已明言不记得了,陆公子又何必执意呢。”
“心脉损伤,偶有忘事?”陆公子唇边又露一丝调笑,“是么?既然忘了,我便助你想起?”
语气间隐约露出的不善意味让程雁书眉心一皱。他退回韩知竹身后,斩钉截铁:“不必。”
“为何?”陆公子笑得更深了,“我觉很有意趣。”
韩知竹冷声道:“因为我不许。”
他继而正色:“陆公子,你来四镜山,我们以礼相迎,但我四师弟,与你绝无干系。”
陆公子看韩知竹,似乎还待开口,魏清游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这场胶着:“宋少掌门、薛少掌门、陆公子,白掌门和八大家其他掌门已到,席已设下,有请。”
他又对韩知竹恭谨道:“大师兄,师尊要你列席。”
韩知竹应了声“我即刻自去”后,魏清游便以礼貌引路姿态,理所当然地将宋谨严薛明光和那陆公子带离了饭堂。
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