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好让主人家独自忙活,他们在旁边光站着。
“段老师,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你就帮我把这个蒜剥了吧……江凌,你看你家小洲就是有礼貌,不像你。在这儿站这么久,连跟菜都没说要帮我洗。”
“我这不是怕给你添乱么,要不我给你递个盘子?”
“你啊,还是在旁边看着吧,这儿用不着你。”
“那我和小洲一起剥蒜。”
“会比较辣,小心些。”杜方洲对江凌说。
“放心,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好的。”
这话说完还没过两分钟,江凌就不对劲了。
“怎么了这是?”白芳连忙走过来问。
江凌摆摆手,“没事,就眼睛被辣到了,这蒜也太难剥了。”
这么半天,他一个蒜都没剥好。
而杜方洲已经取来了一些清水,帮江凌清洗被辣到的眼眶周围,还将他的手给擦干净了。
“你就在外面坐会儿,蒜我来剥。”
“嗯,好。”
杜方洲回去继续干活,白芳则笑着问他,“江凌在家里也不做家务吧?”
“我刚才表现是不是很废啊~我在厨房也就会洗个碗、做个蛋炒饭、煮个面的水平。”
“没事,废就废点儿,你家小洲能干啊。”
“我也觉着我家小洲手挺巧的,脾气还好,又会照顾人。我当初怎么眼神儿就这么好,挑中了他。”
白芳听着直笑,还表示有点牙酸。
“嫂子眼光也好啊,段哥特爷们,人实在,还有这一手好厨艺。那词怎么说的,铁汉柔情,说的就是咱们段哥。”
“你段哥人是很好,就是有点……”
“不解风情啊?”江凌笑问。
“都一把年纪了,也不讲究这些东西了。只是有时候,和你段哥单独在一块没什么话可讲,他好像在我身边也呆不住。就今天上午,我们俩坐一张沙发上,半天也没憋出几句话来。在家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孩子、有老人,还有不少烦心事,也没空去想这些。来到这里后,这些问题突然就被放大了。”
“正常,我有时候也不知道和小洲说些什么。”
“你们两口子也有这个问题?”白芳挺吃惊,“你很会聊天的啊,我听老段说,有你在的场合就很少有冷场的时候。小洲那孩子也很体贴懂事,你们俩从事的又都是演艺事业,共同话题应该不少啊。”
“小洲小我八岁,俗话说三岁一代沟,那我跟他之间快有三条沟沟了。再加上他们那工作,根本就没什么喘息的时候,档期太满了,每天就是不停地转,睡觉的时间都很少。或许是因为这样,他内心特别不安,总觉得亏欠我。我一个大男人,也不需要他怎么陪,就是看着他有些心疼。”
“这么说小洲是挺不容易的。”
“其实大家都挺不容易的,就说段哥吧。他演了不少动作片,身上两百多块骨头,只怕有一百多块都受过伤。嫂子是陪着他一块走过来的,知道那个年代的演员有多拼。有今天的成绩,真的是靠一拳头一拳头打出来的。还有嫂子你,下面有两个小的,上面有四个老人,同时还要Cao持段哥的事情,你也很难。”
这些话听得白芳眼泛泪光。
荧幕前的观众也有些伤感。
不过江凌紧接着又说道:“这些都过去了,大家也会越来越好的。想想过去那些个吃不饱饭的年代,大家似乎也挺开心挺容易满足的。反而今天什么都有了,人却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找不到方向了。”
“这倒是真的,我跟你段哥刚结婚的时候,家里很穷。两人共同喝一碗玉米糊,那也比吃什么都香。”
“夫妻两个人最怕的就是有一方太心浮气躁,没什么共同话题都还好。只要两个人脚步一致、都有那个心和对方走下去,并且想法子做出改变,是没什么问题的。”江凌这样说。
“就像你说的,还不能一方使劲,得两个人都向对方靠近。”
和江凌聊了这么会儿后,白芳心里面感觉好多了。
“说实话啊,要不是跟你聊了这些,我心里面这会儿都还堵着呢。这些年你段哥越飞越远,事业也有了不小起色。我却一天老似一天,对他的了解越来越少。”
“段哥飞得再高再远,但那条线还始终在嫂子手里面拉着呢。”
“我这不是怕拉不回来了么。”
“嫂子就算是把线放了,我们段哥也会自己飞回来的。他不是那种人,也知道嫂子是他绝对不能辜负、也值得他爱的好女人。”
不只是白芳,就是荧幕前的观众们,都感慨江凌安慰人的能力。
——被江江的话打动了!他也太好了叭,那么一尊大神,却能这么顾虑别人的心情,还真诚安慰。本来心事重重的段嫂,在与江江聊过后,明显有被抚慰到哦!
——我们江江太暖心了~皮只是他的假象啊,他内心其实是个特别柔软的人呢。能理解洲洲为什么这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