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待好不容易缓过气儿来,苏涵开口有些难为情道,“其实……这幅画是我画的。”
是了,这便是苏涵来到东临县后完成的系列作品,都是以自然景物为创作主题的,后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便被人买完,为此还有人特地上门向他求画。
“啊?”
闻言,Lori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反应过来立马欣喜若狂道,“真的!苏sir你就是那个乡村画家?!”
等等!这幅画的风格好像真的跟之前地上的那幅极其相似呢。
god!这对他来说简直是美妙而又不可思议的事!
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Lori越想越看开心,此时看向苏涵的那双蓝眼睛也散发着激动的光。
苏涵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窘迫,舌头也不由打结,“我……我是作者,不过……真的只是业余画手,不是什么画家。”
“苏sir你太谦虚了!”Lori有些激动道,“我想拜你为师,不知道可不可以?”
“啊哈?”苏涵眨着眼睛,有些怔愣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Lori不由被这表情逗乐了,笑着解释道,“就是我想当你的学生,跟你学习绘画方面的知识。”
“不不不!”苏涵露出了惶恐的表情,“我还没有当老师的水平,你高估我了,不过要是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探讨探讨。”
“这样也很棒!那我们,以后就是画友了?”
“嗯!”苏涵微笑着点头道。
之后两人又就绘画的事聊了很久,Lori这才想到自己光说闲话了,还没跟苏涵谈谈投资的事,连忙怀着歉意开始收拾起桌上的画来。
苏涵也跟在他身后帮着忙,只是就在最后,一张画不经意从桌上飘落了下来,苏涵弯腰捡起,却在看清它时动作不由一顿。
注意到这一点的Lori连忙凑了过来,有些惊奇地问,“这张不会也是苏sir的画作吧。”
苏涵连忙摇了摇头,“不是。”
见苏涵否认,Lori倒也没有太多的意外,接过苏涵递过来的画后,便起身接着整理了。
而此刻的苏涵看起来却是有些失神,方才那幅画的风格倒是像极了一个人,明玉。
之前在明玉画室里看的画多半都印在了苏涵的脑海中,此时骤然入目,往日种种,那些与左辰有关的回忆竟像是chao水一般连同涌来,让他感觉心被撑得难受。
左辰,你现在还好吗……
——
“辰哥,你感觉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叫护士?”明玉一进病房将手中的水果放下后,看向此时面色发白的左辰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你有小涵的消息吗?”左辰强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看向明玉眼中带有几丝期望。
虽然很想说出一个好消息来,不过,经过这近半个月来的寻找确实是没有得到半点有关苏涵的音讯,他甚至都将范围扩大到邻市了,然而还是没有一点进展,一个大活人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
暗自挣扎了一番后,明玉才抬眸对上左辰热切的眸光,有些沮丧地开口道,“还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我会让朋友们继续留意的。”
“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半晌,左辰开口道,眸中的光也渐渐黯淡了下去。
说不失望是假的,每每听到这种消息,心就好像又被热油淋了一遍,疼痛且煎熬着,只是,除了那个人,没有任何能解除这种痛苦的方法。
“辰哥,你也别太着急了。”明玉听得那话中浓重的苦涩,心里很不是滋味地开口安慰道。
“嫂子他可能是有苦衷的,如果公开发布了声明之后还待在你身边,就可能被有心人利用,将你,将左氏再次推上风口浪尖的。”
“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他回到我身边。”
“唉”
明玉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你现在总得把身体养好吧,你这次胃出血的事我已经极力找借口帮你瞒着左伯伯了,就算你不在乎他的感受,也得想想要是嫂子哪一天回来了,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很难过的。”
闻言,左辰狠狠抿了抿唇,像是在压抑着心中强烈的情绪。
上次苏涵发布声明过后,宋凝似乎是满足了,之后也再没有新的动作,所以公司面临的风浪渐渐平息,左肃也出院回到家里静养了。
这段时间左辰与伯伯没有见过面,虽然伯伯多次打电话说让他回家吃饭,但总被他以工作为由推辞了。
左辰知道伯伯是要跟他谈谈,但说实话,苏涵离开后,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坚持再惹伯伯出什么意外,却也无法说服自己忽视心里的小情绪,所以他不得不选择逃避。
前两天,胃又出血了,为了不让家里担忧,也为了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左辰便隐瞒了自己生病的事,随后将明玉叫了过来,这段时间前前后后都是在帮着他打理。
病房里沉寂了片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