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跑了这么远让你追过来。
沈凉川的手指被傅洲脸上的泪水灼了一下,连带心里的火都烧了起来。却还是下意识的说着:
“你终于来了……我好饿,我就想着买吃的,可是我吃不下去,我一吃饭就好痛。”
“陆洲,我脑子里好乱。”
“我们回家,好不好。”
傅洲被青年委屈的声音剐的心都要碎了,急急的吻上青年的额头:
“你没有错,是我来晚了,我不该放你一个人。”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你就算打我,骂我,指着鼻子让我滚,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沈凉川从认定抱着他的人是陆洲后就死死的揪着他,说什么也不肯分开。
他好像又回到了刚醒的那段时间,那时他只认识赫萧,只愿意和赫萧交流。现在,对象换成了傅洲。
“应该没什么问题。今天他情绪太紧张,你注意晚上不要让他再惊了。”
“我先给他打一针安乃近,只要今晚不发烧,明天应该就可以继续输ye。”
赫萧看了一眼缩在床角的沈凉川,傅洲身上都是雨水,回来后他倒是先帮沈凉川换了衣服,自己却沾了一身的凉意。
沈凉川也不在意,将傅洲半边身子都拉着趴在一起,好像他一松手傅洲就会消失一样。
“他吐血,也没事吗。”
青年就靠在傅洲的身上,他整个人却像浸透了冰水,连紧抱着那人都压抑不住心里的恐慌。
他不知道青年还能撑多久。
他怕他再一睁眼,就是青年奄奄不存一息的样子。
他受不了!
他根本受不了!
赫萧却是不在意的笑了一下,那笑中竟多了几分嫉恨的挖苦“晚期病人,吐两口血,正常。”
说完赫萧就走了出去。
傅洲却像瞬间被抽走了魂,失魂落魄的搂紧沈凉川。
沈凉川被一系列的检查弄得头昏脑胀,静了半天才发觉自己还死死的攥着陆洲,登时触电般放开手指,忍着腿疼往床铺里面缩。
“怎么了!”
傅洲感到怀中人的异动,以为他是哪里痛了,慌忙焦急的放开手上下打量着,却是直直对上了沈凉川羞红了脸的样子。
傅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青年。
他这样注视的目光搞得沈凉川心里愈发害臊了起来。
和陆洲吵架从医院醒来失忆也就算了,还逮着一个人就喊陆洲。
沈凉川想起自己抢别人烤冷面的样子,登时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
陆洲现在怕是得意坏了,他让他住进别墅,不就是想让他承认他喜欢他。
现在倒好,他自己送上门了!
沈凉川啊沈凉川!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沈凉川想着竟是气恼了起来,下意识的锤了自己一拳。
谁知道这一拳竟是打在了膝盖上,本来已经不堪重负的关节登时针扎一样戳刺着剧痛,疼得他一时脸都白了。
“怎么了?腿开始痛了!”
“你坐着别动!”
傅洲惊的当即站起来,急匆匆的出去拿了一块温热的帕子进来。
刚才他只顾着让赫萧检查沈凉川的身体情况,连他腿上的旧疾都忘了!
今天下雨又这么冷,青年穿的那么单薄跑出去,该吃了多少罪!
傅洲心里尖锐的揪疼起来,眼里划过一丝深重的自责,轻轻将人的腿搭在床边就半跪下去。
沈凉川的脚掌放在傅洲的大腿上,温热的触感透过shi了的布料从脚心传递上来,一路烧到了脸上。
他下意识的就要收回自己的脚。
下一秒,整只脚却被傅洲用手包裹住了。
傅洲的声音嘶哑,却在极力温柔的对沈凉川说道:“别动,我给你按摩。”
“稍微忍一下,按摩完就不痛了。”
按摩!
按摩?
之前陆洲到了Yin雨天也会给他按摩,不过那时候他总觉得两个大男人揉来揉去的有些奇怪,总是推三阻四的不许陆洲动他。
后来陆洲就不当面给他擦红花油了,只等他睡着后偷偷过来帮他捏腿。
他是后来闻到味道才察觉的,索性自己睡着了不知道,腿又疼得紧,就由了他。
可这还是头一回陆洲说的这么直白。
按什么摩啊……就是……普通的捏腿啊。
沈凉川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微微泛着粉红的脚板,陆洲的手攥着他脚心,指骨贴在脚背上,这样的场景让他整个人身上都热了起来,下意识想缩回去。
换来的却是陆洲更紧的攥着他的脚掌。
甚至还惩罚性的,轻轻捏了捏他脚心的软rou。
傅洲将红花油倒在手上搓热,这才缓缓的覆上青年因为跌倒有些泛红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