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嗷呜”一声捂着眼睛蹲下了。
叶泽思内心幸灾乐祸了一下下,让你昨天晚上见死不救,他的脖子现在还隐隐作痛!
“是,我自小看遍了医书,会个七七八八。”叶泽思抬手,李典拉着脸出去了。
“那你为何不救素坤?”
“我只看过医书,可我不是大夫。何况,大承太医十数位,哪里用得到我出手!”
杜瑶冷冷的看他一眼,就出门而去。
等到杜瑶离开后,李典乌青着黑眼圈进来,“公子,属下领罚。”
叶泽思顿了半晌,“罢了,她早晚会知道的。皇宫情况如何?”
“皇上得知素坤受伤很重,已经下命令调动军队重新调整军队分配,这几日就整顿完毕,向大承进军。”
“母妃那里……”
叶泽思的话说到一半,房间的门被狠狠的推开,杜瑶一身玄色的衣服,一张带着□□的陌生面孔,眸子里泛着嗜血的光芒。
“你隐忍蛰伏,甚至不惜编造谎言让我离开皇宫,就是为的这一天?”杜瑶在笑,脸上却没有笑意。
李典明显感觉到了杜瑶身上的杀意,不动声色的挡在叶泽思面前。
叶泽思从椅子上起身,将李典拉到身后,“不错。”
“不是这样的……”李典刚要出声,就被叶泽思喝止住。
“李典。”叶泽思踱步到杜瑶面前,唇畔弯起一抹笑意,“现在大承百官群龙无首,燕王覆灭,右国师重伤,女帝离宫,而左国师,呵呵……现在不就是进攻大承的最好时机么?!”
杜瑶抬手一巴掌打在叶泽思另一边的脸上,“是么!那就看看我这个傀儡女帝,就算离宫还起不起作用!”
叶泽思被她掌风带的微微侧头,抬手拦住了要冲过来的李典,“那,右国师的蛊毒有没有解,就在陛下的一念之间了。”
“你……”
“臣唯一没有骗陛下的地方,解蛊毒的药真真切切放在我浔阳的寝宫里,拿与不拿,就看陛下的意思了。”叶泽思说完,带着李典去了隔壁的房间,余下的护卫怕叶泽思在屋内太挤,自觉去外面找地方休息了,所以房间里就剩下了叶泽思和李典。
“殿下为何不告诉女王实话?”李典撇嘴,那女王一看就是练家子,这一巴掌声音响亮,听得他都菊花一紧。
再说了,大承皇宫内的事情,并不是殿下传回去的,皇上那边正因为殿下没有及时汇报这件事而大发雷霆,还连累了静妃娘娘……
唉,他真不知道殿下怎么想的。
“告诉她有用么?!”叶泽思反问,“就算她回宫,那些大臣会有哪一个听她的?!”倒不如,让她远离那个是非之地。
叶泽思负手立于窗前,盯着外面Yin沉的天气,似乎是要下雪,天上灰蒙蒙的一片,让人看了也觉得不舒服。
“倒是有些,羡慕他呢。”叶泽思喃喃自语。
李典心头一紧,他知道殿下说的是谁,自然是右国师。女帝为了右国师,以身犯险深入敌国取药。可是又有谁能对殿下这般好?
静妃娘娘现在……怕还是不清醒吧…
叶泽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窗台上,李典站在门口,心也随着他一下下的敲打,紧紧的攥着。
一天了,一天没有见到女帝身影了,殿下也不让他们去找!
他们一路上隐藏踪迹,就是为了躲避浔阳的眼线,如果让皇上知道殿下不在大承做内线,反而偷偷回国……
“殿下,属下出去找找吧。”李典在叹了不知几次气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叶泽思手指一顿,慢条斯理的将手收回袖内,手心暗红色的伤疤也被隐藏在衣袖中,他脸上一直挂着笑,只是那笑中掺杂了些许不明含义的内容,看得李典一阵心疼。
“不必,她会回来的。”为了他,她也会回来的。
叶泽思起身,走到床边,将被子和枕头丢在地上,“我睡床。”
李典一脸惶恐,“属下还是去外面和弟兄们挤一挤吧。”开什么玩笑,他可从来没有肖想过和殿下争床睡。
叶泽思正在脱鞋的动作一顿,继而恢复正常,语气淡淡道,“你睡地下吧,省得让人起疑心。”
于是,李典一脸受宠若惊的躺在叶泽思的床下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开门的时候,杜瑶已经站在门口了。
□□依旧遮不住她双眼睑下淡淡的青黑色,看来是一夜没睡,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只是一双红唇略微有些肿,应该是做决定时犹豫不决自己咬成这样的……
“我查过了,走官道虽然路比较宽敞,但是花费的时间多。一国皇子应该也会骑马,从今天起我们两个都改为骑马,抄近路,越快到达浔阳皇宫越好。”杜瑶不等叶泽思反应,自己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也好。”叶泽思淡笑着点头,“李典,收拾一下,这就出发。”
——
无双城不算大,但是和平时期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