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中国人?”那个教练虽然刚刚被季无渡不怀好意的推开了,但是听到中文还是忍不住搭起了话。
“是的,你也是中国人?”黎月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似的,一把把刚戴好的护目镜摘了,满眼的不可思议。
“北海道离中国不过一千公里,遇到中国人有什么稀奇的。”季无渡这话不知道是对黎月白说的还是对那个教练说的,只有他兀自一人在那不友好。
“你好,我叫林满。”林满伸出手去。
黎月白摘下手套,握住了林满的手,“黎月白,幸会。”
“嘁”季无渡朝他俩握住的手白了一眼,“快走了,再拖下去滑雪场都要关门了。”
两人戴好装备进了雪场,风刮着脸生生的疼。
季无渡时不时朝黎月白白两眼,“你这见人就喜欢握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昨天不知道是谁,在飞机场跟人家小姑娘手粘着手,撒都撒不开。”
“黎警官,咱说话讲证据啊,我什么时候抓着人家的手不撒开了?我……..靠,谁不长眼,我这么大人站着看不见啊?”季无渡摘下护目镜,就见一姑娘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你?”宁梦也摘下护目镜,她也来滑雪了,并且刚撞了季无渡个满怀。
宁梦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无奈滑雪板的原因,她努力了好几次都没爬的起来,季无渡是没打算伸手帮个忙,黎月白倒是伸出了手,将宁梦一把拉起。
“谢谢。”宁梦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雪,“刚刚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我也是刚学的,还不熟练。”
“刚学的就敢上场,喏,不会就找那位教练。”季无渡朝不远处的林满努了努嘴,“那位是中国人,可热心了,你说是吧?”季无渡故意捣了捣黎月白的肩膀。
黎月白和宁梦顺着季无渡的指的方向望去,没料到林满也在看他们,视线相撞,林满还朝黎月白挥了挥手,黎月白刚抬起的手,就被季无渡按了下去,然后也不管一旁的宁梦,揽着黎月白的肩头就往反方向走去。
这是第三次了,俩人无视了面前的宁梦,宁梦的脸色rou眼可见的变了,她的那几个小姐妹也不知道疯到哪里去了,她往地上狠狠踹了一脚,从小娇生惯养留下的毛病,她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那股子衿贵随着她的眼神也荡然无存了。目光顺向了远处的林满,她四下看了下,脱了脚上的滑板,慢悠悠地朝林满走去。
黎月白一连摔了四五个屁墩儿。
“啧啧,黎警官你这运动细胞全用在打架上面了啊?不就这样这样这样,有那么难吗?”
黎月白好似摔出气来了,眼睛躲在护目镜里看不出啥,但是他那一张一合的鼻孔说明他在生气,“我第一次滑,你往旁边一杵,又不好好教我,我怎么可能学会,那我再去找林教练好好学学。”说着,黎月白就佯装要去找林满。
“回来,你自己男人这么厉害,还去麻烦其他男人,有事儿吗你?”说着,季无渡蹲下身脱掉了黎月白脚上的板子,找了个坡子,让他站在自己的板子上。
“这是干什么?”
“哥哥带你玩个花的,落叶飘,抱紧我。”
黎月白也不知道他要干吗,只是照着他说的做了,环住了季无渡的腰身,整个头埋在他的肩头。
“走咯。”
季无渡脚下一使劲,滑板就从坡子上俯冲直下,风声在耳旁呼啸而过,黎月白紧闭着眼睛,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地加深了,季无渡也抱着他,嘴角的坏笑扬地高高的,他换了个方位,板子从更高的坡子冲了下去,感受到速度的黎月白不禁惊叫出声,“啊,太快了,停吧停吧。”
季无渡不给他机会,接连几个大坡子,俯冲直下。
“季无渡!停!停下来!”
几个花招玩下来,季无渡感觉脸被风刮得生疼,他终于停了下来。一停下来,黎月白就立马推开了他,猛咳了几声。
“怎么了?”
“被风呛到了。”黎月白摘下护目镜,大口喘着气,“你自己玩去吧,我歇会儿。”
“我还没开始教你呢,你歇会儿,一会儿我慢慢教你,这次我好好教你。”季无渡脱下手套双手捂着黎月白的脸。
宁梦在不远处将他俩的动态全部净收眼底,旁边还坐着刚结识的林满,原本她还并不能确认俩人的关系,只以为他俩只是单纯的关系好的朋友,并不是像那几个小姐妹说的那样,但现在看他俩这行为举止不想相信也难了,她拽紧了刚林满请她喝的热饮杯,跟林满打了招呼后,宁梦就拎着自己的板子往休息区走去。
黎月白的脸冻得煞白,只有那两片薄唇是红润的,季无渡将他的围巾拉高了,总感觉吸一口气他就会咳嗽。
“要不我去给你买个喝的?”他看着黎月白的脸色还是不太好。
“也行,太冷了,吸口气都感觉要咳嗽。”黎月白只露出一双眼睛,说话时的白气从围巾的缝缝里冒出来。
“走。”季无渡拎上两人的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