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锡净了面若茗才敲了二人的房门,云锡轻道:"进来吧。”
若茗进门见云锡已然更了衣袍瞧着也净了面一下子心里就慌了,这做奴婢的怎起的比主子 还晚,若茗在心里大念糟糕忙道:“公子,是奴婢晚了,明日奴婢再早些。”
云锡虽然瞧不见但完全能感受到若茗此刻是何等的慌张便起了逗逗若茗的心思,将手中的 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敲出清脆的一声响,在若茗眼里这便是云锡发了脾气了,自打跟了云锡云 锡都很少对她们大声说话,今日如此这般定是发脾气无误了,若茗忙提了裙摆跪下道:"奴婢 知错,奴婢知错。”
云锡心道不好,原本只是想逗逗这丫头,这怎么就跪下了,云锡急忙准备让人起身却听景 铄在一旁憋着笑道:“行了,起来吧,公子同你玩笑呢。”
景铄瞧透云锡这般顽皮的捉弄人的心思之后心情愈发的好了,难得云锡也有这般时候。 云锡自觉尴尬轻咳了一声道:“咳,就是的,同你玩笑呢,那么慌张做什么。”
若茗这才起身拍了拍心口道:“公子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凶么?”
被云锡吼过许多次的景练到时不觉得。
云锡又咳了一声便不再提此事吩咐若茗道:“去瞧瞧今日早膳有什么吃食,挑罢我同公子 的也挑些你们自个儿爱吃的。”
若茗放下给云锡准备的衣袍行礼道:“奴婢这就去,多谢公子。”
说完提着裙摆开开心心的下楼寻好吃的去了。
景铄道:“若茗她们几个丫头倒是与你关系好。”
云锡未碰茶盏冷声道:“怎么,公子是想将她们全都杀了么?也凌迟?也曝尸高墙?”
景铄哑然,现在云锡随意一句话就能把他顶到说不出话。
若茗很快给景铄和云锡二人端了早膳来,出了宫自然就是清粥小菜不若在宫里一般一摆便 是满桌子,不过云锡倒是很喜欢这样,普普通通平平淡淡同别人没什么两样,这片刻的平淡甚 至能让云锡忘却过去种种恩怨只念当前,甚至会有一瞬间舍不得死掉,但当景铄打破这份平淡 安宁的时候云锡便了无生趣一心求死。
早膳用的不错,景铄也没什么多余的话,云锡的心情还算好,不过肩上的痛痒却是有些难 耐,但云锡尽力克制着不表现出来,景铄也自然的没有发现。
用过早膳程道先便来敲了景铄的房门。
“公子,咱们也应该出去瞧瞧。”程道先简单行了礼如是说道,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用眼睛 瞟一瞟云锡。
景铄饮了口茶道:“便如程大人所说。”
程道先昨夜将所写纸条神不知过不觉的命人送去檯阳县之后整个人都透着那么股得意,仿 佛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一般,这会在景铄面前也忘了收敛。
景铄瞧着程道先的模样问道:“这是有了什么喜事?得意成这幅样子。”
程道先闻言非但没有敛了笑反而笑的更为讨好道:“瞧着二位如一对璧人一般。”程道先 压着声音接着说道:“此乃我大炎之福啊。”
景练冷哼一声,对于程道先的讨好条练并不受用,立云锡为后之后雪花一样请求废后的折 子刷刷飞进了御书房,虽说没有程道先的折子但也少不了他的掺和,景练懒得戳穿他,侧了身
子对云锡道:“我此刻出去午膳时便回来与你一同用膳,你不要一人出去走动,若是想去透透 风便叫若茗跟着你。”
云锡点了头:“好。”
景铄走后云锡身子实在不大爽利,肩膀痛痒,心口也开始隐隐发疼,云锡又在一片迷茫中 摸索着到了榻上蜷了起来。
将近午膳时分,云锡的心口便不似之前那般痛了,只是肩膀却越来越不舒服,大半个上午 云锡便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慢慢的从窗子吹进来的风越来越凉,云锡想去起身关窗便听若茗在 门外跛门道:“公子,奴婢来给你关窗。”
云锡应了一声,若茗进了屋关了窗子道:“公子,外边下起雨了,公子和程大人他们怕是 没 拿伞,奴婢同小宁子他们想着去寻寻公子送把伞过去。”
云锡点了点头,若茗又道:“公子可要同去?虽说外边下着雨有点凉但正是空气新鲜的时 候,公子在屋里憋闷了这半日也该出去走走。”
不等云锡答话,若茗已经上前扶起了云锡给云锡套上了外袍。
不由分说的拉着云锡出了门。
小宁子抱着几把伞在门口等着若茗和云锡,自从在太子府景铄放了小宁子,小宁子又诚心 做事景铄登基后小宁子也算是个景铄眼前的红人了。
若茗扶着云锡下了楼,小宁子跟在二人身后,掌柜见三人下楼便打招呼道:“呦,客官这 是要出去给那几位送伞?”
云锡浅笑道:“是。”并不打算和掌柜多搭话。
三人立在门边,若茗拿过小宁子手里一把伞撑在了云锡和自己头顶,小宁子一人捧着伞又 要给自己撑伞便有些吃力,云锡便稍稍伸出手道:“我帮你拿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