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后按了按额角摆手道:“罢了,左右离祭礼开始还有些时候,皇帝和皇后先回宫去吧 ,哀家没有力气陪着你们折腾了。”
景铄颔首道:“是孙儿的不是。”
林太后居于首位垂首看着云锡道:“皇后若是要闹也该挑个时辰,废后一事容后再议,皇 后此刻先同皇帝回宫去吧。”
云锡叩头道:“请太后降旨。”
景铄又沉了一口气,垂眸看着叩在地上的云锡吩咐外间小太监道:“皇后看来身子还是不 大爽利,来人,送皇后回宫。”
小太监立即上前拉起了云锡将人送上了车辇。
回至凤梧宫,景铄命人将云锡掺进屋子屏退了所有人:“都退下吧,把门给朕关上。” 景铄看着云锡已经攥成拳的手更是握紧了几分:“皇后今日这是在跟朕闹什么脾气。”
云锡冷笑:“臣如此做在皇上眼里便是闹脾气么?皇上就真的没有问过自己臣为何会做出 今日之事么!”
景铄上前用力捏住云锡下颔,怒目圆睁的瞪着云锡,狠道:“云锡,你究竞还要朕如何对 你?朕将中宫之位赐予你,朕已经几日都未宿在后宫,没有一刻钟折腾过你,你说你想散心, 朕便带你微服出宫,你身子不爽朕亲自喂药,你究竟还要怎样才能承朕的好?嗯?”
云锡看着近在眼前却模糊不清的景铄的脸回道:“皇上做这些真的是为了臣么?皇上难道 不是为了抵消自己内心对臣的罪恶感才做出的这许多事情么?皇上一口一个为了臣一口一个为 了臣,可是皇上做这些事情之前有哪一次是问过臣愿不愿意的。”
云锡抬眸模糊不清的直视着景铄的眼眸道:“皇上昨日说臣不该任意挥霍皇上的宠爱,可 皇上想一想皇上有哪一刻是真的信过爱过护过臣的,皇上爱的只有自己,皇上在乎的也只有自 己那一点可怜的面子!”
景铄捏在云锡下颌的手已经颤颤发抖:“云锡你是疯了么?”
云锡冷笑:“疯的究竟是臣还是皇上?”
景铄松了手道:“好、好、是朕疯了,朕的确是疯了才会宠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此刻的景铄依然被云锡的话刺激的烧起了八丈的怒火,昨日在广安寺所求,从前景铄自以 为是的对云锡的坚不可摧的爱已经全部被此刻心中那点火烧的一点不剩了。
云锡攥上景铄的手:“皇上,废了臣吧,臣真的不想再同皇上纠缠下去了,废了臣将臣打 入冷宫任由臣自生自灭不好么。”
景铄咬着牙关不住地点头道:“废后,好好好,你一心想着废后,果然你没有一刻不在策 划着如何离开朕,好,云锡,朕今日便如了你的意!朕即刻草拟废后诏书,但是哪一日宣这诏 书自然要凭朕的心意。”
景练伸手的时候手背微微往后一送,便将云锡推倒在地。
景铄负手转身去,众人开门时便听景铄道:“皇后病重,不可出凤梧宫正殿一步。”
众人行礼道:“奴才/奴婢遵旨。”
景铄回身冷眼睨了云锡一眼便抬步而去。
云锡伏在地毯上闭上眼睛不断地冷笑着,又是将他囚禁起来,多么熟悉的戏码。
景铄出凤梧宫时正离乐妃祭礼开始还有一刻钟,永胜道:“皇上,毓秀宫众人已经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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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铄Yin沉着一张脸登了较辇往毓秀宫去了。
众人拜过乐妃牌位,林知远上了香,景练上了香,众人退出去,殿中只剩林知远和景铄, 林知远往乐妃牌位前的祭纸盆里扔了一把祭草道:"皇上,乐妃瞧见皇上这副模样,心里并不 会安乐。”
景练颓然道:“舅舅,朕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林知远一笑:“皇上抓不住的就该放手。”林知远抬眸看着乐妃的牌位道:“皇上的母妃 当初一意孤行非要紧紧抓住那抓不住的东西,最后呢,他不开心,自己也不开心。”
林知远起身拍了拍景练的肩膀道:“练儿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铄儿该学着去成全别人 T〇 "
说完林知远也出了正殿,徒留景铄一人跪在乐妃牌位前。
景铄起身走上前将乐妃牌位取下来抱在怀中道:“母妃,儿子好像连如何去爱一个人都不 知道了,母妃,爱一个人一定要这么痛苦么,明明儿子已经把能想到的所有的好都给他了,母 妃,儿子是不是真的要像舅舅说的一样,要放手了,可是儿子好舍不得。”
客栈中。
沐白梳洗过后伸了个懒腰走到床边推开窗子,带着露水味的空气瞬间涌入房间中,夏侯胤 倒了一盏茶拿在手里走到窗边道:大炎的清展当真比我赤月要凉一些。”
沐白才要打趣夏侯胤便见远处天际有一只红色的鸟朝二人的方向飞来:“主上,赤羽鸟来 T〇 "
夏侯胤皱了皱眉,自入大炎沙兰依有什么话都是用赤羽鸟来传,赤羽鸟只在夏侯胤进入大 炎境内后来过一次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可这次夏侯胤只是看着赤羽鸟飞来心中便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