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板,已经和许医生约好了。”
“去房间里,帮之诺盖一下被子。不,你坐在床边给我守着。”
说罢,挂了电话,翻开信息给夜慕徽回了个短信。
“知道了。”
自从唐之诺从片场上走后,文裕的电影是再也拍不下去了,没有了主角,这个电影还拍个什么劲儿?
找不到唐之诺的那天,文裕几乎把摄像机都给打砸了个遍。
当场立马决定电影暂且搁置,各自回家休息去吧。
艺术家都有自己的脾气。
更有自己的喜好。
夜瑾淮徒手拎了个花纹独特的洋彩花瓶,在高灌丛木的树荫下,走在庭院深深的古旧石板台阶上。
文裕导演还真会找地方住,这江南的溪水山林,确实韵味十足。
因为主人家喜好收藏,连下人们也都是见过世面的。
可纵是见到过那么多好东西,但这个洋彩花瓶的花纹可却是晃花了人眼。
远远的看过去,这质地,这Jing细的纹路就非同一般,少说也值得上千万了。
“文裕导演近来可好?”
那领路的青年正看着花瓶出神,忽听夜瑾还说话,顿了下,才回答说道:“先生近来也挺安逸的,喝茶赏花,舞文弄墨。”
夜瑾淮淡淡一笑,“那便好,导演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
听这人的口气,青年也大致听了出来,怕是又来规劝导演回去拍戏的人吧。
上次来了个不会说话的,接着又来了两个长得英俊帅气的,此时倒来了个气场十足的了。
这人自下了车,站在大院门口,那无与lun比的气场,震慑的人话都说不出来。
不同于先前几个人的温和,这人俨然也是来求人办事的,可不知怎的,竟能如此霸气和理直气壮。
领路小哥见他出手阔绰,便好心提醒了一句:“这位老板,我们先生,可不吃那一套,我们先生脾气大着呢。”
他意指夜瑾淮光是贿赂可不行的,态度必须要好。
夜瑾淮挑了挑眉,将手中的花瓶抛出去,颠了两下。
那颠了两下,可把领路小哥的心都给颠出来了,这手一滑,随便一摔,可就是上千万呀。
“哎呀,我说老板,你可小心着点儿,这东西一看就是不便宜的。”
夜瑾淮说:“便宜不便宜都无所谓,可别买了假货,在你们家先生面前丢人才是。”
领路小哥急忙摇头:“万万不可能是假货,就算是假货,那也是个上好的Jing品呀。”
毕竟是跟着文裕久了的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被这小哥这么一说,夜瑾淮倒是来了兴致,将花瓶抛得更高了。
“那倒是有趣,我倒要听听,这好东西摔碎了是不是也比其他的花瓶更加好听!”
“哎呀,夜总!夜总!”
躲在花丛后的那老家伙终于看不下去了,这花瓶要真摔下去,连自己这颗老心脏恐怕都要受不了了。
文裕宝贝似得将花瓶搂在怀里,翻来覆去的观看,小心翼翼,如获珍宝。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真的是个好东西啊,看看这洋彩如意瓶可真漂亮,瞧瞧这画儿画得多细致!”
夜瑾淮也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文导演你看看这拍戏的事儿……”
文裕导演一拍大腿,哀叹了一声,“唉!”
唐之诺也深知自己身体不适,也不逞强,好好在家养了几日,待身体好些,再去片场也不迟。
而且昨天也听何秋恩发来好消息,说文裕导演同意重新开拍了。
那文裕导演的暴脾气,谁人不知,当时的唐之诺红透半边天,又有两个大老板撑腰,也未曾征得半分薄面。
现矿工半月之久,竟能如此简单的将导演给劝回来了?
唐之诺思量再三,大致也明白过来,必定是夜瑾淮在背后做的手脚了。
除了他,旁人也难有这样的能耐。
这是唐之诺不知道的事,别人也不会为他下这样的血本啊。
唐之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剧本翻过两三次之后,便又能结结实实的记在脑海中了。
刚翻过剧本,专门为夜溢寒设置的特殊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唐之诺欣喜的接通了电话,这几日未曾见到夜溢寒,他也想念的紧。
“天淼身体好利索了吗?身上还疼不疼啊?”
唐之诺刚问了一句话,夜溢寒便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舅舅,舅舅,不见了,不见了,他找不回来了。”
唐之诺听他哽咽的说出这一句话时,只模模糊糊的听见这孩子说什么,不见了,找不回来了。
“天淼乖,天淼不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话跟舅舅说,舅舅现在立马去把你接回来好不好?”
“呜呜呜,舅舅,林殷不见了,舅舅,我要找林殷,林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