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扉至今没有适应这样的称呼,不易觉察的蹙了一眉。
他向来都避免和皇宫里的其她妃子面,总觉得无所适从。
这几日天气好,他在长凝宫待的太久,有些闷,才临时起意出来逛逛。
垂眼,避开她们难掩好奇的打量,他低声道。
“琉璃,我们回去吧。”
琉璃也看出了他的不自在,笑着替他给妃子们打了圆场,便扶着他往长凝宫走。
小狼乖乖的跟在他脚边。
傍晚,李令璟来长凝宫陪他用晚膳,提起了今天他碰到的妃子们。
“你若是不喜欢,我便遣散了她们。前是为了安抚朝中重臣才收了她们,现今朕大权在握,也不怕那几个迂腐的老头了。”
江扉低头吃着鱼rou,软嫩香白的一块被舌尖卷了进去。
他慢慢咽下,才回答说。
“皇上定夺吧。”
早在他刚住进宫里,李令璟就跟他说过,他没碰那些女人,谁都没碰。
誓言般的解释在表明着对他的一往情深,江扉也的确信了,没提起过那些女人。
但李令璟却有些不满。
他想看到江扉吃醋,看他耍脾气,可江扉总这样冷淡,好像根本就不喜欢他。
他忽然想起来了那时自己在阿哲吉面前说过的话,竟一语成谶。
“朕不在乎他的心意,朕只要他的人。”
那时他心高气傲,总想着等江扉过惯了这宫里的荣华富贵,迟早会日久生情的。
但已经这样久了,他是觉得自己无正拥有这个人。
夜里的灯灭的早。
江扉大汗淋漓的陷在床上,痉挛的指节在急喘中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倦怠不堪,李令璟却格外喜爱这时的温存,拨开他汗shi的鬓角,自身后环抱住,哄弄的声音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是不是在这宫里待闷了?春猎快开始了,朕带你出去玩一玩。”
他啄吻着江扉shi漉漉的面颊,沾着泪珠的眼睫也被亲过。
江扉微弱的偏头,没避开,反倒像是往他的怀里躲了躲,清瘦温热的身子依偎进怀里。
微哑的声音已经有些迷糊了,带着困倦的可爱。
“恩...好,好。”
李令璟知道他这时已经听不大进去自己的话了,可非要拉着他不停的说。
江扉反应迟钝的不时应几声,实在有些不耐烦了,掌心捂住了他的嘴。
敢做出这样大胆行径的,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李令璟并不恼,捉着他软软的手腕亲了良久,最后把熟睡的人拥的更紧了些,叹息般的餍足道。
“朕的长凝啊。”
说去春猎,不日后李令璟果率领百官去了皇家猎场。
江扉不善骑射,但也换了一身骑装跟在李令璟身侧。
他在长凝宫里穿的很随意,宽大的衣袍罩着瘦削的身躯,有股美人卧床般的慵懒,李令璟也格外喜爱伸进衣袍里,在欲盖弥彰的衣裳捉弄的他脸色红透。
而如今江扉将长发竖高,神色沉静的坐在马上,英挺俊俏,潇洒飒然,让李令璟忽然想起来他从前也是身手灵巧的暗卫,只是如今折了腾飞的羽翼,成了深宫伴君的美人。
仿佛将宝物藏进掌心里,李令璟眸色一暗,盯着他的目光涌出几分热度。
身侧的江扉察觉到了,抬眼望过来,低声道。
“皇上。”
清清冷冷的一声唤回了李令璟的心思,他扫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官员与侍卫,将儿女私情压到心底,勒紧了马缰绳。
“驾!”
江扉听话的始终跟着李令璟,但中途追击猎物时走散了,他落了单。
犹疑的辨认方向时,耳边一阵烈风猛然袭过。
他敏锐的立刻闪身躲过,随即发现射过来的长剑并不是朝向自己的,而是射中了旁边丛林里窜过的一头狐狸。
狐狸哀嚎着倒进树丛中,对方却并没有来拾猎物,隔着不远的距离,望着他。
“皇后娘娘。”
曾经是蛇族族长的阿哲吉已经穿上中原的服饰,成为了臣子。
因为蛇契的关系,李令璟无杀了阿哲吉,又不甘心放他走,于是将看押的俘虏们安置到宫中各处做些杂役的活儿。
但阿哲吉能力很强,李令璟又担心他会在私里与其他人勾结起来,索性赐了外族王,放到眼皮子底牢牢看管着。
几年过去,阿哲吉表现的都非常温顺,渐渐在朝中也为自己谋得了一个特殊的位置。
他凝望着江扉,平静的神色已经看不出昔日对他的执念了,金色眼眸在偌大幽暗的树林里也如同一个居心叵测的兽。
深暗的视线在江扉侧颈处覆住蛇契的金色上停顿了几秒的时间,那里已经被李令璟找来的间艺人纹上了龙纹的样式。
是只有李令璟能配得上的龙。
察觉到他的视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