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体肌理纤薄,修长瓷白,每一寸都Jing致细腻,但,这份Jing致细腻此刻偏偏被打破——上面梗着好几道刀伤,一道在胸口,两道在腰部,还有一道从腰腹拉到大腿。
这几道刀伤比左手臂上的伤口更深,挣扎着往外溢着鲜血。
江怀玉身体颤抖了下,他不太适应这种完全展现于他人之下的坦诚,即便这个他人是关系亲密的谢眠。
江怀玉咬着唇,动了动手,带起一阵铁链声:“看到了?可以了吗?”
谢眠没回话,只是盯着伤痕。
盯着看了会,谢眠指腹落到胸口伤口,轻轻按住,一寸寸往下。
他指腹带着薄茧,一寸寸往下时,激得伤口又痒又痛。
江怀玉难受的忍不住闷哼一声,谢眠听到闷哼才停手,他附身道:“那些十二境通缉犯在哪里?”
江怀玉正要说全死了,还没来得及说,谢眠低头吻向伤口,舔舐血ye,他们龙族,臣服后,亏欠愧疚时,总会像这样,低下头,缠着对方讨好。
刹那间,柔软微润的触感掺和着痒痛,如毒ye般渗透肌肤,顺着骨骼构造蜿蜒往下,寸寸腐蚀。
江怀玉一怔,敏锐的身体立刻向他反馈外界刺激,江怀玉蜷曲住手指,极力压制来自身体的不适,气息不稳,声音断断续续道:“谢眠……你……别这样,跟……你没关系。”
谢眠没说话,江怀玉偏头看到他身后浮现巨大黑龙龙影。即使是龙影,江怀玉也能清楚看到黑龙模样。
它龙角锐利且分叉,触须纤长光滑,弧度优美,泛着寒光的黑鳞从龙头到龙尾至龙爪,整齐排列,
全身上下,唯一区别于黑的竖瞳像是泼了血,赤红,一眼看去,能够在瞳中寻到自己和谢眠的倒影。
极其……
江怀玉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或者说,找不到能够说出口的形容词。
黑龙龙尾扫过寝宫雕花壁,细长飘逸的尾毛浮在空中,构出一切皆为虚幻的错觉。
江怀玉有些失神,抬手想去摸黑龙龙尾,黑龙反而缠住了他。
“嘶——”
江怀玉皱起眉,黑龙龙影缠住他时,一股疼痛蔓延上全身,他从失神中缓神,痛得冒出冷汗。
伴随着疼痛,江怀玉小腹和腿间传来阵阵酥痒,江怀玉意识到什么,抬脚去踢谢眠。
谢眠屈膝压住了他,垂着眼帘,细细啄。江怀玉呼吸彻底乱了,铁链漆黑,他手指指骨因为用力攥紧而泛白,眼尾刺出眼泪。
过了会,絮乱中,江怀玉发觉伤口好像不痛了,然后,他看见缠着他的黑龙龙影消失,听到谢眠起身的声音。
谢眠似乎想看看他后背有没有伤口,江怀玉立刻羞耻道:“没有,真的没有。”
谢眠掀起眼皮,赤红竖瞳直勾勾看着江怀玉,他俯下身:“师尊确定?”
江怀玉顺了口气,他怕谢眠接着来,伸出双手递给谢眠,胸口起伏:“你是师尊还是我是师尊,确定,把铁链解开。”
铁链缠着江怀玉手腕,白和黑分明,江怀玉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是谢眠设想过很多遍的模样,他说完,见谢眠没动静,又催促了两声。
谢眠握住了他手指,如同对待易碎品,又或者是神明,缓声道:“弟子很想你。”
五十年不过自己一天零几个时辰。
江怀玉无法同样有这种浓郁的想念,他只能理解,望着谢眠,道:“为师知道了。”
可谢眠却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
“弟子很想你。”
“你到底想做什么?是想听——为师也想你?”江怀玉看不穿谢眠在想什么,自己所教他的运筹帷幄、兵法、忍耐、术法,他都学会了,就连自己不曾教的棋,他也会。
会得太多,江怀玉就越发看不懂他。不过,江怀玉并不介意看不懂他,他心里更多的是骄傲和欢喜,教出谢眠这个弟子。
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是谢眠自己悟的,他并没有教多少。
“为师也想你,可以吗?”江怀玉试探道。
“还不够。”谢眠道。
江怀玉懂了,他踌躇片刻,示意谢眠低下头,快速亲了谢眠额头:“现在可以了吗?为师想你,很想你。”
谢眠轻笑了声,早已沉淀于心中的一个念头疯狂滋长,他握紧江怀玉手指,感受来自江怀玉的温度。
“赶紧放开,神派来杀你这事还没解决,还有好多事没解决……”江怀玉十分清醒道。
谢眠终于解开铁链,江怀玉见状,招过一旁的衣服要起身,衣服刚拿到手,江怀玉被压回床榻,黑衣微冷,浸着血ye的唇撬开江怀玉唇齿。
“陪弟子一会。”
江怀玉抓住陪字,他嘴里弥漫开一层血腥味,心里浮出要被缠的不好预感。不好预感通常都是真的,江怀玉下一刻真的被死死缠住,被一寸寸往下轻薄,被熟悉而不属于自己的气息侵入。
侵入刚开始温柔,后面就越发不知轻重,江怀玉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