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将手机放在一边,穿起了睡衣。
镜头刚好能拍到樊篱在穿衣服的模样,修长的手指在深色的睡衣纽扣间交互,缓缓地将满满的春色关住,看起来正经无比,鹿茗看着却觉得樊篱是在勾引自己,因为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樊篱的衣服给撕了。
樊篱重新拿起了手机,然后看到了鹿茗脸红不自知的模样。
看起来像是喝了酒似的,但是口干舌燥的只有他。
樊篱眼中掠过了一抹无奈,他怎么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樊篱。”鹿茗舔了一下嘴唇,道:“你是不是会健身啊?”
那恰到好处的三角肌,胸肌,腹肌,人鱼线……都像是Jing心雕琢过的,完美的像是米其林大厨倾心摆出的一道美食,造型轮廓无一处不美。
他可太馋了。
“嗯。”樊篱拿着手机往窗边走,镜头一般落在了脸上,一半照出了窗外的景色。虽然这个点了,但是这个城市依旧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他道:“创作是件体力活。”
“啊?”鹿茗茫然:“编剧是写故事的,难道不是脑力活吗?”
“读作脑力活,写作体力活。”樊篱轻笑:“我直接解释的话会不太直观,以后你会感受到的。”
大概是深夜太让人放松了,鹿茗顺口就开了个黄腔:“我更想感受你的健身成果。”
樊篱似乎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鹿茗说的是什么,然后淡淡地道:“好啊。”
“等你和他们分手了之后,你想怎么感受都可以。”
“……”鹿茗有一种,樊篱从刚才穿衣服开始,就计划着在这儿等着他的错觉。
不过,是真的很馋人。
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鹿茗挂了电话后去洗了个澡。
一觉好眠,鹿茗洗漱完打算出门,一打开门就看到骆尧蜷坐在门边,一张帅气的脸掩在了手臂间,只留出一头毛茸茸的头发。
骆尧被鹿茗开门的动作惊动了,他抬起头,睡眼朦胧地道:“早。”
鹿茗有些惊讶:“……你在这儿睡多久了?”
“还好,只有三个小时。”骆尧声音沙哑,还带着几分轻微到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委屈:“我在房间里睡不着。”
只有在鹿茗的门外,他才有种安心感,才能合眼休息。
若是原身看到这样的骆尧该心软了,但是鹿茗却很铁石心肠,他甚至都没有再和骆尧交谈的意思,只道:“回房间睡吧,容易感冒。我先走了。”
撂下这客套冷淡的话,鹿茗便拿着外套走了。
骆尧屈膝坐在地上看着鹿茗头也不回的走远,眼神渐渐地空洞。为什么,为什么鹿茗可以突然把感情全都收了回去呢?
为什么可以突然的不爱他了呢?
他心底里有个声音回答了他——这些都不是突然间发生的。
其实他也能感受到,鹿茗变了,对他早已经和以往不同了。
就如同鹿茗自己所说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将他放下。
这是他无论是在哪个阶段,都没有把握住挽回的机会,现在鹿茗已经彻底放下了,他彻底失去了,才反应过来要抓住。
但是,晚了,他心底的声音告诉了他。
鹿茗并未把骆尧放在心上,他觉得自己这手分得很完美,已经不需要再为此做多余的事情了。
他来到酒店门外,看到了倚在门前的颀长身影。
一般来说男人倚靠在车上会有股风流,玩世不恭的味道,但是樊篱的个人气质实在是太强烈,身姿笔挺,如松如柏,所以看起来依旧是沉稳的。
他看起来不像是个花花公子,像霸道总裁,当然,樊篱不是霸道总裁,他很绅士,主动给鹿茗拉开了车门。
“是你开车过来的?”
樊篱知道鹿茗问的是他从燕市到这里,他解释道:“我在这边有房产,也有车。”
鹿茗突然想起来,樊篱虽然只是一个编剧,但是他的家世出众,和宁家,闻家都是一条水平线的,资产的丰厚程度自然也远超普通人所想。
樊篱开着车,在后视镜里看到了鹿茗在微微出神想着什么。
“在想什么?”
鹿茗回过神,玩笑道:“在想,你爷爷如果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会不会突然找上我,丢给我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然后让我离开你?”
樊篱淡淡地道:“现在的编剧已经不会写这样的剧情了。”
鹿茗道:“但是说不定爷爷还是会选择用支票的方式来分开我们。”
樊篱摇头:“不会的,我爷爷会很开心终于有人肯收留我了。”
鹿茗对着车窗笑,笑够了然后故意做出伤心遗憾的模样,叹气道:“那我岂不是拿不到这五百万了?”
樊篱没有立刻回答鹿茗,而是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鹿茗:“这样,我把自己卖给你,你拿一个鹿茗来换好多个五百万,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