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爱的叔叔,借着酒劲吻了他,在发生了那样亲密的行为后,差点抱着他表白,可惜话说一半,被他老妈一竿子打回原形。
亲吻过后,竟然忍心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拒绝他,愤怒伤心之余,他对叔叔还存有一丝理解之情。
白一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皮笑rou不笑地轻扯嘴角,用口型无声说:还说不是痴情种,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轻易原谅他。
反正他要证明,他在闻靖宇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他老爸老妈也比不了。
回来以后白一鸣先在卧室里冲了个澡,刻意换了一件高龄衬衣,刚好把暧.昧的吻痕遮住,他楼上楼下走两圈,没见到白玉成和赵婉彤,问了家里佣人,才知道夫妻俩都去集团开会了。
下午没什么事儿,白一鸣窝在琴室待了好几个小时打发时间,临近傍晚又翻出课本复习功课。
到了晚上,他趴在被窝里,盯着手机屏幕显示的对话框,忍不住勾起唇角偷偷地笑。
闻靖宇果然忍不了一天,马上吩咐杨文泽联系他,拐着弯问他心情如何,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
白一鸣有点开心,也有点气愤。开心是因为叔叔永远不会把他抛在脑后,气愤是因为叔叔不敢亲自打电话问他,只能通过下属来传达情况。
其实杨文泽也搞不明白叔侄俩到底怎么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只能按照领导的吩咐,对方说一句,他就在对话框打上一行字给白一鸣发过去。
这边白一鸣接到后,礼貌性地回答问题,避重就轻,表现的蔫了吧唧,故意让那头的男人着急上火。
杨文泽问他:【小白少爷,心情不好吗?】
白一鸣回道:【挺好的。】
若是真的好,依照白一鸣的性子,肯定会回很长一串,这么简短明显是敷衍了事。
杨文泽继续打探:【马上开学了吧,今天练琴了吗?】
白一鸣想了想,决定撒谎:【没有,昨晚太累了,整晚都没怎么睡,白天只想补觉。】
杨文泽把手机递到闻靖宇面前,不明所以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语气,乖乖当一个没有感情的传话机:“闻总,小白少爷昨晚不知道干嘛玩累了,睡了一整天,应该没事。”
别人不知道,闻靖宇肯定知道。
不过他是老油条,早练就成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即便心里泛起涟漪,面上不动声色,点头道:“嗯,明天别忘了买只香酥鸭给团子送过去。”
“好嘞。”杨文泽欣然应着。
另一边。白一鸣回了一条晚安,然后把手机藏在枕头下面,闭眼开始酝酿睡意,陷入黑暗后,闻靖宇那张脸自然而然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
他咬着唇,慢慢把手伸到大腿根,那里的皮肤还有点红,估计一时半会消不下去了。
叔叔真是太坏了,也真是......太色了。
昨晚的记忆不断涌现,他的身体食髓知味,控制不住地热了起来,一边想着闻靖宇那张脸,一边感受身体的变化。
渐渐地,白一鸣搂着被子,进入梦乡。
*
明媚清秋,朝气蓬勃的学生们迎来开学。
高三二班同学排排坐。
两节课过后,老师留下自习时间。一片微小的杂遭声里,苏橙的嗓门永远独特又宏亮,她凑到白一鸣身侧,跟旁边的同学暂时换了座位,问好友:“宝,晚上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白一鸣目不斜视,专注课题,轻声说:“今晚不行,回去要练琴,还有几道数学题没解开。”
苏橙是大写的佩服:“你竟然还有心情解题?”
“怎么了,”白一鸣歪着头,不自知的可爱,“我为什么没有心情?”
仔细回想,从早上入学到现在,一切都挺顺利的。
苏橙想的却是另一方面,诧异道:“一点也不像一个失恋的人。”
“额....”白一鸣面露不解,“失恋跟解题有什么关系。”
对他来讲,这完全是两码事,学习和爱情在他的世界里是可以并存的,就好比吃饭,难道他跟叔叔闹别扭了就不吃饭吗?
昨天送到的香酥鸭他吃的可是倍儿香,渣渣都不剩,赌气不吃饭的行为他小时候都没做过,幼稚极了。
更何况,就算为了叔叔,他也必须考出好成绩,这样才有底气跟父母要奖励。
苏橙难以理解:“你可真牛,我要是你,休学的心都有了。”
“别张嘴就来。”白一鸣用笔头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吐舌头扮鬼脸:“我愿意。”
白一鸣哭笑不得,环顾一圈,压低了声音:“快回到你的座位去,如果被班主任逮到,又要罚你写检讨。”
“随便,”苏橙毫不在意地扒拉一下马尾辫,“我有存稿,之前写了两千字,只交一千,姐姐我有浪的资本。”
话虽这样说,但苏橙身体很诚实,挪动屁股悄咪咪地坐回原位,不敢再放肆。
孤独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