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的没错,他老爸来砍人了。
可惜扑了个空,白玉成找到闻家的时候,在门口碰见闻家的老管家,告诉他闻靖宇临时出差,一周后才能回来。
白玉成把菜刀藏在背后,咬牙启齿的暗骂:王八蛋,算你跑的快!
*
第二天。
北京万里晴空,可惜白家室内堪称乌云密布。
白一鸣态度端正,姿势乖巧地坐在客厅,正在虚心接受父母的灵魂拷问。
白玉成和赵婉彤夫妻坐在他对面,两人对视一眼,交换眼神。
昨晚送走所有客人以后,赵婉彤才等到丈夫回来,她赶忙问发生什么事了,最开始白玉成还冷着张脸含糊其辞,避重就轻地想糊弄过去,奈何是个妻管严晚期,老婆一瞪眼全招了。
赵婉彤得知真相后感到大为震撼,不过相对来说要比白玉成淡定许多,还提议先睡觉,第二天再找儿子谈话。
而这一夜,一家三口不约而同的失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熬到天亮,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夫妻俩就迫不及待地把儿子拉到客厅问话。
“一鸣,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婉彤率先开口,语气中包含着质问,还有一丝希望,没有白一鸣的亲口承认,她始终不肯接受事实。
下一刻,她心底的那点期盼就被白一鸣打破了。白一鸣姿势未变,神色坦荡自然,干净的声色在空旷的客厅响起:“老爸老妈,我喜欢叔叔,从十五岁开始。”
稍稍停顿一下,又补丁道:“我暗恋他。”
“.......”
对面的夫妻俩又无语又惊讶,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白玉成压不住的脾气直冲天灵盖,平日里很少对白一鸣发火,这次却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怒道:“白一鸣,你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一鸣相当淡定,了然点头:“我知道,我说喜欢叔叔,是真的。”
“你..”白玉成差点站起身来发泄怒火。
好在旁边的赵婉彤及时压住他,按住他的肩膀,递过去一个“我来”的眼神。
见他老实了,赵婉彤看向儿子,决定改变战术,语重心长道:“一鸣,你还小,有时候分不清喜欢和爱,你对闻叔叔只是对长辈的依赖,那并不是喜欢。”
白一鸣眼睛晶亮,乖乖应道:“是,我明白老妈说的意思,我都懂,关于我喜欢叔叔这件事,我想了三年,不会想错的。”
见软的不行,赵婉彤决定来硬的,态度变得严肃:“一鸣,不许胡说,闻靖宇是你的长辈,是我和你爸爸的弟弟,他是你叔叔,你们是没有未来的。”
闻言,白一鸣并没有激动的反驳,只是呆呆萌萌地“哦”了一声。
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双面夹击试图掰正他的思想。可惜白一鸣很掘强,是骨子里的倔强,有点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感觉,不管父母如何说教,他只会乖乖回答问题,从不激言激语。
典型的我知道错了,可我就是不改。
偏偏就是这一点,让父母拿他没辙。
教育失败,夫妻俩软硬兼施双双败下阵来,只能放白一鸣先去学校上课。
回过头,白一鸣还在策划第二次表白,心里盼着出差的闻靖宇能早点回来。
连着期盼三天,也没有等来闻靖宇回北京的消息。白一鸣忍不住相思之苦,翻出Jing心存放的车钥匙,开着闻靖宇送的小跑出去玩。
这天晚上,他载着苏橙,联合其他几名同学一起去工体附近转两圈。
他刚拿到驾照不久,车技生疏,小跑车被他开成了拖拉机,慢悠悠地在街道上闲逛。
苏橙嫌弃他速度慢,连夸带损Yin阳怪气地跟他唱反调。
“别gui速啊小白,实在不行就靠边停,我来试试。”苏橙一脸挑衅,试图激怒他。
“不行,”白一鸣不吃激将法,拒绝的很干脆,并不是不相信苏橙的车技,而是因为...
他收敛眼眸,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轻抚方向盘,低声说:“他送我的车,不能让别人碰。”
苏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巴掌怼在他肩膀,抱怨道:“小白,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rou麻,噫。”
白一鸣笑了笑:“橙子,这种感觉你不会懂的。”
“谁说我不懂的。”苏橙不服气地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两人斗着嘴,不知不觉把跑车停在了路边,后面跟着的车也顺势停下来。
跟在屁股后面的同学从车上下来,敲了敲白一鸣的车窗,爱不释手地摸着限量版跑车,调侃道:“白少,怎么这么慢啊,这车是真不错啊,全国就三辆吧。”
白一鸣扬起笑容,不自知的凡尔赛:“还好,没那么难。”
那同学嫉妒似地“靠”了一声,转过身就嘀咕:“我要是有闻靖宇那么个牛逼的亲戚,小爷也能在京城横着走。”
这话传到白一鸣耳里,向来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