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轻轻松松都没用站起来就攥住了她的手腕:“我们的母子情分,从上一次江宅见面那次就断了。过去的事情,我是忘了不少,但也没全忘。我不是您的儿子,只是您跟小三较量的牺牲品罢了,您和江万里一样,希望江昊得到江氏。你想着由湛远来压他一头,好给你挣面子。今天就告诉您,江氏,我看不上,它也不配由我来打击。我和湛远,永远不可能再成为你为自己牟利的工具。”
他冷冷转过脸,看着吴丽一家:“我连亲妈都可以不认,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王贵不是很有能耐吗?我等着他带着他的保镖找上门,谁不来谁他妈是孙子!”
江湛起身,略一点头,外面早就等待着的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就把吴丽一家还有吴韵给推搡到门外去。
王贵没想到江湛真就一点情面不讲,当时就扭头恨恨离去。
“多带人守在‘上半夜’附近,王贵敢靠近,往死里打,出事算我的。”江湛冷然吩咐。
第86章 就当扯平了
江湛神情凛冽,把吴丽一家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
果然又过了两天,陈启去江湛办公室一敲门:“江总,您表哥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江湛在一堆文件中“嗯”了一声,完全不在意。
“他们在楼下跪着,”陈启犹豫道,“还说您不去见他们,他们就不起来。”
“不见,爱跪就跪。”江湛左手握着签字笔在文件右下角唰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声线平淡仿佛下面跪着的只是一群蝼蚁。
王贵那个人,本事没有,心气儿却高,不挫一挫他那不知死活的锐气,以后还会搞出事端。
作到他面前不怕,江湛怕的是他作到沈迟那里,而自己万一得到消息不及时,到时候给沈迟的保护再次迟到——他不愿意。
他会死死记得沈迟之前说的话,他要用行动告诉沈迟,沈迟该得到的,不会再迟到。
他已经……不愿意再让沈迟伤心、失望了。
“好的。”陈启退出去,打内线电话告诉前台不必理会。
王贵在湛远楼下跪了整整一个上午,中午下班的时候,不少湛远员工都对他投来或嘲讽或惊讶的目光,惹得他心里无比羞耻,对江湛极度憎恨,腾地站起来,黑着脸招呼自己的人跟着他一起走了。
江湛在办公室窗边冷冷看着这一幕:“还是不老实,看来苦头还没吃够。”
他回身对陈启冷静道:“今天之内务必把他们家公司全部合作都抢下来,不愿意跟他们解除合作的,砸钱也要砸下来。实在不行,直接收购。他那些保镖,挨个儿去他们家里问候一下——别伤人。”
“好。”
陈启应道。
其实根本不必特意砸钱,能有和湛远合作的机会简直是那些小公司上辈子烧了高香,一个一个恨不得死死抱住湛远这条大腿。
江湛一条后路都不准备给他们留,他就一个目的,逼得王贵带着人去跟沈迟磕头道歉。
王贵负气离开之后还没两个小时,就接到吴丽电话:“贵儿啊,咱们家、咱们家彻底要没了啊。”
不止湛远在往死里打击他们家的公司,还有许多跟他们曾有过过节的公司为了从湛远这里讨饭吃,爆了不少他们的黑料。
加上江湛早前就握在手里的,足够让他们一家从临阳市消失。
江湛在办公室里把那些爆黑料的带来的证据随便扫了几眼,扔在一边:“这几家公司,让分公司随便分几个小项目打发一下。”
“那您小姨那边……”
“让人把这些复印好,一张一张拿给他们看,”底牌在自己手中已经握到没耐心了,江湛冷笑一声,“告诉他们,今晚是最后的机会,要不要好好把握,他们自己决定。”
陈启看着江湛的表情,莫名感觉冷风嗖嗖从他身边刮过。
再次见到王贵一家人,他们比上一次见面狼狈了不止一倍。吴丽和江湛的姨夫仿佛几天之内老了二十岁,白发横生,说不出地憔悴。
王贵一见到江湛就“噗通”一声跪下来,懊悔之意不像装的:“求求您,求求您,江总,我有眼无珠,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他边说边“哐哐”磕头,磕地极其用力,江湛不说话,他就不敢停,很快就磕出血来。
江湛还有工作没做完,眼神都不稀得甩给他,平淡道:“跪我没用。”
“我知道,我知道,”王贵又磕了两下,是真使劲儿不带虚的,磕得他自己两眼直冒金星,“您放过我们,放过我们一家,我马上去给那个小白……姓沈的道歉。”
“还有力气跟我讲条件?”江湛这才抬头,看向他血哧呼啦的额头,眼眸微微一眯,“我手里的东西,足够你们一家进局子里好好跟警察喝杯茶,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王贵吓得腿都软了,他虽然敢惹事,但是根本不敢承担后果。以前在外面行恶,就是仗着江家的关系,可是现在,他姨吴韵帮不上忙,江万里更看不上他们一家,江湛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