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夏佐这样想着。
狂鹰抓住掐着他的手腕,一收力,身形一转就把夏佐翻到身下。
“这些都是你在信上说过的职业,你说你想干这些,必须要干。现在你能相信一个少校为什么会突然变身成杀手了吗?我知道你去了,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转变。”
夏佐之前在信里说过,会和上校一起去参加婚礼,他到了却没进去。狂鹰挽着新娘,在跨进教堂的前一秒,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不远处一辆车旁,一个年轻人正在和上校说着什么,只那一眼,彻底改变了狂鹰今后的生活。他知道那个人就是夏佐,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就是那个孤傲的孩子。
他甚至连想也没想,松开新娘就追过去,可夏佐却和上校上车离开了。他后来想通过上校找到他,当问及夏佐这个人时,上校很惊讶,表示他从不认识这个人,而且见都没见过。说到在教堂外上车离开的漂亮男人时,上校说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没错,夏佐不断更换身份,更换姓名,却从没用过夏佐这个名字。
那一眼的惊羡挥之不去,他疯了一般到处寻找夏佐,却毫无音讯,只能把信件翻出来找线索,每天生活混乱,像个侦探一样四处搜集消息。他的妻子以为他疯了,以前无比体贴的安德鲁,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举行完婚礼之后就没碰过她,每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直到有一天,安德鲁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他已经没有办法了,那张脸无时无刻不在他眼前晃动,他决定寻着夏佐所执着的职业,总有一天能遇上,哪怕得到一丁点消息也好。
夏佐静静的看着他,他以为只要看着安德鲁结婚了,就是埋葬过去最好的方法,却没想到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原本拥有一切的安德鲁的人生,这是夏佐万万没有想到的。
“为什么?”夏佐觉得这件事太离奇了,那样的人生是他求不来的,有人拥有却不珍惜,这让夏佐很不理解。
“你不知道?夏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还要我如何表示才能知道这一切的原因?”狂鹰忽然开始狂躁,他想这个人想的快发疯,而他却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这是可悲还是可笑?!
“不值得的,你做这些,很不值。”不值得为他这么做,那么好的人生,却这样轻易就放弃了,太可惜。
狂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眶发红,“夏佐,我这么千辛万苦,终于能将真相说出口,你就给我这句”不值得”?你毁了我的人生!如今我得到的就只有这三个字吗?!”
夏佐的目光勐地冷下来,用力将狂鹰推开,“路是你自己选的,责任休想让我负!”
“夏佐!”狂鹰跳起来,他不相信夏佐对自己没有感情,不然那段最单纯最艰难的时光,不会一直与他书信来往,夏佐不是那样的人!
“出去!”夏佐大吼一声,瞪着他,一字一顿,“立刻,给我出去!”
花蛇想来和老板谈谈席尔维斯特的事,到门口却听见里面在吵架,驻足片刻,就见狂鹰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看也没看花蛇一眼,转身就走。
这是怎么了?老板不是和狂鹰挺融洽的吗?这次怎么吵得这么凶?
花蛇还在琢磨,就听房间传出很大声的破碎声,在夏佐心情好的时候,她敢放肆,夏佐心情不好时,那就是黑狱特有的绝情,搞不好真的出来杀人玩,那自己岂不是第一个遭殃?还是先熘为妙。
夏佐摔了一个大花瓶,无力的倒在床上,摘下茶色眼镜,随意扔在地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所埋葬的过去,却被狂鹰……不,是安德鲁,无情的挖掘出来,他不明白自己的痛苦,那种寄望,与永远得不到的钦羡,却能埋在心底,温暖人心。在每次执行任务时,在每次认为自己真的沦落成冷血杀手时,总会想起那片温暖,那是唯一的光明,指引他,不会彻底沦陷进黑暗中。而他,却还在这里说什么负责任!自己如果负了他的人生,那么,自己的人生又有谁来负?自己毁掉的人生,毁掉的梦想,将去怪谁?
他从未后悔这样的选择,他的一切换来弟弟的安好,他觉得值了,就算搭上性命,他也要将弟弟救出来……
夏佐眨眨眼,抬起五指,在眼前晃了晃,有些模煳,他愣了片刻,才突然坐起来!
再看房间里的事物,又是清清楚楚,刚刚的恍惚,像是不存在,可能是眼睛真的太累了,又倒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90章 夏佐危险
傍晚的时候,肖然被接过来,知道夏佐回来了,迫不及待的冲进他的房间。房间是黑的,没开灯,他按亮室灯,就见夏佐躺在床上睡着了,腿还搭在床下,衬衫开着,没盖东西,露出强劲有力的身子,立马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刚准备伸手摸摸他的胸膛,却被突然坐起的夏佐,掐着脖子压在床上,眸子里的杀气吓得肖然尖叫,“是我!”
凝眸看清是肖然,松开手,冷声斥道:“谁让你随便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