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有点凉,席尔维斯特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重重黑影,听着远处的流水声,一个人望着窗外出神。
布拉伯叩门进来,“主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客人也已经入座了。”
“嗯,再让他睡一会儿,他刚睡着。”像是在对黑夜说话,身后的人却知道他在说谁。
布拉伯在原地踌躇一会儿,才开口道:“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转身看着自己从小的玩伴,什么时候跟他这么客气了,抬抬手,“你问。”
“您为什么一直没有抱他?”这完全不合逻辑,每次都忍得那么辛苦,一出来就要找人发泄,他完全可以直接要了夏佐,可他没有。花了那么多心思,不可能只是为了玩玩。
金色眸子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人,目光有点飘忽不定,就像他的心情一样,捉摸不定,那种感觉很奇怪,他总是拿捏不准,抓他不住。
“我不知道,”席尔维斯特语气颓然,“每次想要彻底得到他,总有种感觉告诉我不能这么做,可能……是不想完全失去他吧?”
布拉伯眉头拧结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夺下他送到嘴边的酒杯。
“哈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不是以管家的身份在说话,而是以他从小到大的挚友身份说这段话。
席尔维斯特看着认真的布拉伯,笑起来,“你终于不喊我主人了。”
“我是在跟你说认真的!”他那么严肃,这家伙居然还跟他嬉皮笑脸。
“好好,认真说。”席尔维斯特可是知道这个表面一本正经,要是生气了也不是善良的主。
“你对夏佐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这完全不符合你猎艳的规则。”他不能再不闻不问了,他怕真出事情日后他就是最大的罪人,没能看管好族主,就算把他处刑了也难抹罪责,到时他的家人家族都要受到牵连,那是多么可怕的后果!
席尔维斯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别人会带来多大的麻烦,特别是布拉伯,这个身为自己管家跟出来的人。
“别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轻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
“如果真想让我放心就立刻抱了他,然后放他走,如果做不到,现在就放了他也可以。”
“不行。”席尔维斯特断然拒绝。
“你别忘了你出来的真正目的,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耗在这里像什么样?你如果做不到,我替你放了他。”布拉伯也不怕得罪他。
“你敢!”睁大眼睛瞪着他。
“你再耗下去,看我敢不敢,就算冒犯你我也会这么做。”布拉伯将酒杯放到茶几上,转身朝门口走去。
在门口处停下,转身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族主,“我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夏佐,绝对不是你能掌控的人。你若怕强行抱了他会受到怨恨,那么你也应该有所准备,他那么高傲暴力的人被你像宠物一样关着,随意玩弄,他的心情又是怎样的。”
即便说的这样明白,这个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围绕在他身边都是早已把尊严抛弃的人,他又如何懂得去尊重别人的尊严?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说出口就必须得到,这样纵容惯坏他都是“当权者”的弊端,那次只因没能如他所愿将看上的女人娶到手,多少人被他的震怒波及,即便那样,“当权者”也没退让一步,布拉伯认为,那是“当权者”唯一一次做对的事情,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不能让他娶那个女人,那样灭天理的事情,只要长着眼睛的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去做!
第65章 无路可逃
席尔维斯特一个人在窗边站了很久,才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容颜,伸手轻轻勾勒他唯美的脸部线条。
为什么在你身上能感觉到她的气息?你真的只是夏佐·毕维斯吗?那种没来由的心动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有,自她离开之后,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为什么你也能让我心动、心痛和心疼?你只不过是现世一个黑道世家的少家主,凭什么有能力让我心跳?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和现世人有任何过深的牵扯,不然日后自己肯定很难处理。难道真的是因为没能得到才会觉得好?那么,是不是只要抱了他心情就会不一样?
抚摸他脸的手无意识的收紧,一把掀了他身上的被子,被下是刚刚沐浴后的光洁身体,翻身上床弯腰就攻击他的敏感地带。
熟睡的夏佐,就算再累被这样对待也会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席尔维斯特撑在他身上,正在低头吻他,情急之下,一拳就挥过去,却被对方早一步制服,夏佐奋力反抗,却觉得力不从心,没见任何起色自己却累得气喘吁吁。
“别动,我来抱你。”只要抱了他就能知道自己的心情会不会改变。
“滚!别让我恶心了你这个混蛋!”夏佐恨不得杀了他,不再熠熠闪光的黑眸,像只野兽一样凶狠的盯着他。
席尔维斯特第一次看见夏佐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浑身都有一股嗜血的戾气,仿佛只要给他条件,他会毫不犹豫杀掉这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