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是不是也想找机会说这事的?”查叙低声在祝慎耳边问。
“我还在犹豫,想看看他状态怎么样,没想到李柳虞也有这个想法。”祝慎看完了现在状态更差祝容峻后,一边和查叙嘀咕一边离开了医院。
他们走了没多久后李柳虞也走了,临走时看了一眼本分的护工。
“他那样什么也说不了做不了,照顾起来凑活就行了,别那么辛苦。”
护工看着人一个个待了五分钟就又走了,想了想再过几天这月结束他就要换人了,按这家人态度,下一个护工过来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护工没再多想,反正他做好自己该做的问心无愧就行了。
祝容峻手术的事很快就被狗仔知道了,vip病房狗仔混不进来,但大家都在医院门口蹲着,哪怕没照片消息也编的绘声绘色,况且李柳虞在祝容峻做手术的时候那翻话在医院里传开了,狗仔很容易就得到了消息。
住院和做手术老婆和儿子都不关心,网友们同情的少,都在说祝容峻家暴活该。
祝慎和查叙从医院离开买了菜回家,没多久表弟也回来了,还把钱易和钱立一起带回来蹭饭。
钱易第一次拜访带了些有机绿色蔬菜过来,祝慎把带的玉米先去厨房煮了,等出来的时候瞧见钱立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姿势僵硬变扭,满脸都写着拒绝。
“钱立是不是不想来?”祝慎拉着一旁要去拿冰饮的表弟小声询问。
“我和钱总都来,他不来万一跑去找祝遥了呢,所以我和钱总就硬把他带来了。”表弟看了一眼钱立,把祝慎拉到一旁。
“我今天看到钱总弟偷偷发消息,我偷瞄了一眼,祝遥发的短信。之后我问钱总弟他有没有从黑名单拉出来,他说没还给我看了对话框。”
“短信是祝遥主动发的!”
祝慎咦了一声,祝遥不是不想搭理钱立吗,怎么又主动发消息了。
“小慎哥我觉得是不是粉毛刺激到祝遥了?人家粉毛长得也不差,而且戴的手表还是限量版的,那牌子我看我哥经常买,上次在酒吧我注意到祝遥有偷偷瞄粉毛的手表。”
听了表弟的分析祝慎觉得也挺有道理,确实像祝遥会做的。
“钱总对我还挺好,晚上我必拉着钱总弟去酒吧,不知道能不能遇到粉毛,拉他好好蹦蹦迪那就什么事都忘了。”
表弟和祝慎嘀咕完拿着冰过的柠檬水去找了钱立,勾肩搭背地和他选择晚上去哪个酒吧。
晚餐结束后表弟拉着钱立要去酒吧,钱易难得有空便跟着一起了,祝慎和查叙对酒吧没什么兴趣,俩人留在家里做熏鱼。
等家里人都走了,祝慎搬了把凳子坐在厨房一边玩手机一边看查叙做鱼,旁边堆着盐水花生的壳。
正剥花生给查叙吃的时候,祝慎又接到了陌生电话。
祝慎接了电话,发现是护工打来的。
“祝先生我是你爸的护工啊,刚才你爸突然就不行了,已经推去手术室抢救了。”
“那谁给他签的字?”祝慎把剥好的花生举在查叙嘴边很冷静地问道。
“是李女士,她下午都在这,是她让我给你打电话的。”
“我知道了。”祝慎挂了电话看向查叙,“我觉得是因为他知道了我不是亲生的,所以气到进手术室的,估计李柳虞又说了不少。”
虽然祝容峻在祝慎身上没花多少心思,但白养了这么多年,最后一直给他添堵的祝慎居然不是亲生的,以祝容峻的性格正常的时候都能被气得半死,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半死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被推出手术室。”
“最好是能活着出来。”
祝慎自问自答了一句,查叙手上沾着东西不方便碰祝慎,于是用胳膊碰了碰他的脸,算是安抚他。查叙知道祝慎的意思,死了才是解脱,活着才能受到更多的折磨。
第二天祝慎起床后给护工打了个电话,祝容峻抢救回来了,但医生说了人醒后偏瘫的可能性非常大,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小慎哥陪我去做头发啊?”祝慎打完电话正把这事告诉查叙,那边金灿灿的头在房门口探了进来。
“我听tony老师说周临济最讨厌那什么混合花香,我今天就搞个那味道。”祝慎陪表弟护理头发的路上表弟不怀好意地笑着。
“周临济不是有两天没和你们去酒吧吗?”
“今天就我一个,钱总弟去找粉毛了,没有大人看着我你们肯定不放心我去酒吧,我就叫他了。”
一说起粉毛表弟打开了话匣子和祝慎说起了昨天的事。
“钱总弟那天不是喝断片了吗,粉毛不知道啊,昨晚我们遇见他,他开玩笑一见到钱总弟就叫了一声男朋友晚上好,钱总弟傻了追上去问怎么回事。”
“粉毛也没明白他意思,就说了一句那天晚上不是大家都有共识了吗,然后就去蹦迪了。钱总弟八成是误会了,坐在那灌了自己好几杯酒,说是喝酒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