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洵哑声道:“不。”
“好。”闻月州看着纪安洵不可置信的双眼,手上猛地使力,“那就撕开。”
布料被撕扯的声音和纪安洵的惊叫声同时响起,他惊慌之后又是疯狂挣扎,通通被闻月州轻松镇压。
从闻月州的视角,正好能看见那一片光景。
纪安洵是暖白皮,此时这种温润的白皙却因为使力而发红,犹如一片万卷云霞拉出一道澄艳的光景,叫人移不开眼,想在上面绘制出更艳丽的色彩。
闻月州将他翻过来,手指停在第一颗纽扣的位置,纽扣已经崩裂,衣料的碎料残线随着主人颤巍巍地表示惊慌。闻月州并不心善,毫无缝隙地触到那片白皙的缎面。
纪安洵僵成一块铁板,忐忑又惶恐,那双眼里的愤怒被惊慌催使,被隐匿的期待掺,搅出一星半点的诱.惑。
闻月州的手继续行使权力,它像是故意凌迟,速度缓慢,力道轻柔至极,所过之处皆能激起一片颤抖,最后在搭上腰界边缘时,被纪安洵的手狠狠地握住——
纪安洵指尖发白,眼尾通红,盯着他时像是在恨,又像是依赖。
“别。”他说,终于求饶,“救我。”
闻月州任凭他握着自己的手,俯身吻在他的下巴上。
纪安洵仰头,向他献祭。
闻月州不要纪安洵做祭品,他吻过纪安洵的脖子,在上面留下鲜艳的痕迹,一路流连至纪安洵惊动不安的心脏处,虔诚又凶狠地刻下一吻。
“我的。”
“卡!”杜自归满意地看着镜头中的东西,“发挥得不错,安洵有几个地方虽然还是很僵硬,但是符合情境,也算歪打正着,你要跟月州学习啊,看他得心应手的。”
纪安洵红着脸点头,说:“嗯,一定和闻老师学习!”
闻月州脱下外套盖在纪安洵身上,将人拉起来之后又亲力亲为地替他穿上外套,动作熟练得宛如一位老父亲。
在场的工作人员眼神暧.昧,纪安洵躲避着众人的视线,任凭闻月州伺候好自己,挪下床之后才说:“草莓怎么办?”
闻月州的眼神落在纪安洵脖颈上的那道红印上,他心情顿时好了些,说:“过两天就没了。”
“也对。”纪安洵凑到他耳边,“我要拍下来纪念一下。”
毕竟他活了两辈子,这还是头一次遇见真草莓!
闻月州说:“有什么好纪念的?”
“你不懂。”纪安洵拿出手机,调整角度,连续拍了好几张,美滋滋地说,“要不我给你来一个,你就懂了。”
闻月州眼神一深,“好啊!”
纪安洵暗骂自己嘴巴快过脑子,嘻嘻道:“我说着玩的,顺嘴!”
“说话不负责?”闻月州眯眼,猛地伸手去抓他的脖子——
“啊救命!”纪安洵撒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被闻月州逮着脖子堵在门后面,他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掌嘴一个!”说罢抬手轻轻摸了把自己的脸。
闻月州盯着他,语气危险,“是不是好久没治你了,皮痒?”
“不痒不痒。”纪安洵嘿嘿道,伸手比了个心,“闻老师,闻爸爸,哥!”
“……”闻月州深吸了一口气,按住他的脑袋一通揉,把那一脑袋的卷毛揉炸了之后才收手,恶狠狠地说:“兔崽子!”
纪安洵傻笑,“嘿嘿。”
“纪安洵。”闻月州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折腾死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比一颗草莓味的心心,比小纪脖子上的还大~
第34章 带我上车
翌日的内场戏是纪安洵和李清桦的第一场对手戏。以前在华影, 他们对戏是师生,是教引,现在却成了同事, 是合作, 想来还真是奇妙。
杜自归站在镜头外, 说:“第一组第三场第一镜, a!”
季洵推开卧室门,一眼就看见身穿丝绸睡衣的美丽妇人坐在电脑桌前, 他下意识攥紧门把手,踟躇着进了房间。
“啪!”
房门关闭的声音被淹没在拍桌的动静中, 季母头也不回地说:“联考的成绩我看了,怎么又比季枫差?处处都不如他。”
季洵在回来的路上就早有所料,他的母亲总是这么无理可笑, 许是太习惯了, 他语气很平, “没有处处不如,我长得比他好。”
“你也只有这张脸!”季母像是被戳痛了,猛地起身, 手里的咖啡勺在空中飞快地溅出几滴黑色ye体,还带着余温的勺柄擦过季洵的耳尖, 刮出一道凶猛的风声。
季洵看着又要发疯的女人, 笑得很乖, “我是您的种, 自然要继承您的优点。比起出生名门,温婉大气的季夫人,您也只有这张脸了。”
“小畜生!”
季母冲过来,一巴掌扇在季洵脸上, 季洵被迫后退时被掐住了脖子,窒息的感觉疯了似的涌上来。这痛楚太熟悉了,他漠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