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世界上最笨的傻子。”闻月州摇摇头,很有耐心地解释,“我没有对象。”
纪安洵觉得自己血压飙升,拿出非要争论出个对错的气势,道:“你骗鬼嘞!你和小叔说的话都被我听见了,你还说你们已经上.床了,别以为我眼瞎,就能当我耳聋!”
“那是我哄他的,不然他会一直烦我,再说了,”闻月州笑了笑,“你昨晚没上我的床?”
“唰!”
这实在猝不及防,纪安洵的脸红了个彻底,好半天才嘟囔道,“那能一个意思吗?你不要混淆概念。”
闻月州淡然狡辩道:“我觉得差不多,是你自己心里不清不白。”
“可是……”纪安洵使劲咄咄逼人,“可是你还说‘他不喜欢我’,这也是哄人的?”
闻月州说:“这倒不是,你确实不喜欢我,不是吗?”
“……我没有说。”纪安洵盯着怀里的花,一字一句地纠正,“我只是暂时没原谅你,没说不喜欢你,更没说讨厌你,你别往我脑门上扣锅噢。”
闻月州闷了半天才闷出一声,又问:“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吗?”
“知道知道,你之前说过了嘛!”纪安洵点头,“不过我觉得你的标准有些高,毕竟见过我这么好看的,你很难找到比我更好看的了。”
“现在还得再加一条。”闻月州说,“喜欢心软又嘴甜的。”
第17章 因为是你
晚间,纪安洵躺在沙发上看剧本,手里还捏着根笔,飘乎乎地做着笔记。
闻月州拿着毯子走过来,替纪安洵盖上的同时伸手抄起他的腰,说:“坐起来看,伤眼睛。”
纪安洵被迫靠在椅背上,不高兴地嘟囔:“比别人家爹还管得宽。”为什么说人家爹,自然是因为他有爹相当于没有。
闻月州就当没听见,坐在他旁边看剧本,纪安洵瞥了一眼,发现上面铺满了遒劲的字迹,黑乎乎的一片。他撑着下巴看,没一会儿就走神——
在这部电影中,他饰演的季洵和闻月州饰演的风定池是在初中结识的。
季洵是富贵人家的私生子,父亲风流、母亲贪婪,从小被当做工具、在轻贱和有色眼光中长大;风定池是保姆的儿子,母亲老实懦弱,父亲好赌成性。他们一起住在一座冷冰冰的洋楼里,这里是风定池的庇护,季洵痛苦的根源。
季洵在母亲那里挨了打,就会偷偷躲进杂物间里,很快,风定池就会进来,拿出冰块和最廉价的那种水果糖,一言不发地等他哭完。等到风定池在上学下学路上被蹿出来的赌鬼父亲抓住,纪安洵就会颤巍地装出小少爷的派头,拿出手机拨打乱码,满嘴叫着并不存在的保镖。
季洵在母亲的尖叫和打骂下瘫成死水,风定池可以将他再凝聚起来。风定池因母亲的懦弱和父亲的逼迫而疯狂叫嚣,季洵就是他的镇定剂——他们无法反抗,只熟练地给予庇护。
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季洵在亲密中依赖他的救世主,他不是一具尸体,但依附风定池才能鲜活。风定池的心腔在令人厌烦的敲打和挤压下被迫上锁,唯独一丝能透光的缝隙,留给了他的帕lun克。
直到那年除夕夜,风定池不辞而别,纪安洵一曲新年问候,从此两人天涯相隔,七年之后才相逢。
电影从季洵和风定池的视角出发,围绕他们周边的人延伸、交织出一片社会的角落,有爱情的因素,但更多的是对某种社会、家庭现象的反映和表达,算是偏向现实题材的故事。
纪安洵呼了口气,继续往后翻,然后就看见了……捆.绑……捆.绑?!
什么东西……纪安洵偷瞥了闻月州一眼,后者正认真看剧本,他忍不住抠弄着耳朵,再三确认自己看得没错后不禁暗自哀嚎!
妈呀,这床.戏也太太太刺激了叭!
纪安洵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扒着剧本红了脸,指头抠弄着,双脚也不老实地蹭来蹭去,满脑子止不住的遐想。
闻月州抬头看见那小人儿从脸到脖子,红了一片,眼睛慌乱懵然,从头到脚都冒着热气。他瞥了眼纪安洵手里的剧本,瞬间反应过来,这剧本他已经翻完了三次,很清楚上面有哪几场值得纪安洵脸红的戏。
纪安洵还在浮想联翩,剧本纸上突然多出一只手,指尖正好抵在那两个字上。
“在想什么?”
似笑非笑的尾音拂过侧脸,带着轻薄的恶意,纪安洵唰地叩上剧本,顺带一巴掌拍在闻月州手背上。
闻月州有些委屈,“为什么突然打我?”
纪安洵才不会承认自己心里都在想什么avi,“我乐意!”
“欠收拾。”闻月州说,倏地伸手将理不直气也壮的纪安洵抗上肩,右手揽着后者挣扎的身体,左手拿起剧本,上楼。
纪安洵弹了两下,被警告性地打了屁.股,他先是一怔,而后梦回小时候,又羞又恼,张牙舞爪地嚷了一路,恨不得从闻月州背上咬下一块rou来!
闻月州俯身将纪安洵放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