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试着一口气写到说开和好,但是这章写了5.5k感觉还是要很久(我太啰嗦……)就停在这里吧。
然后我下周要去广州出差学习一周 只能尽量更了??
## 53
江沨那晚离开之后,一连三天没有再联系。准确地说,是这三天里我都没有他的消息。
尽管他反复叮嘱我不要再看新闻,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问,但是从连夜就要赶回海城的紧急程度看,他只会比我想的要更忙。
况且,我并没有什么值得特意去问的问题。
吃饭了吗?海城还在下雨吗?什么时候回来?
学校门口那家轻食店的老板可能是海城人,无论有没有人看,电视频道总是锁定在海城的午间新闻上。
我忍住不用手机搜索任何关于江怀生的消息,所以店里那台不会出声的电视机,成了唯一能够寄希望于看到江沨的来源。
可惜一连几天,新闻里都只报道些鸡零狗碎的琐事,Yin雨连绵整月、昨晚风大吹倒了几棵百年梧桐、一中校服改版等等……
离开海城七年,新闻背景里那些楼宇街道、如盖梧桐,好像一直定格在那儿,哪会因为一两个人就天翻地覆、时过境迁,变得只有匆匆而过的人流而已。
播到一中的新闻,正值放学时间,穿着改版后西式校服的学生撑着伞,密密麻麻地从校门里涌出来,合身的校服再也不会被风灌满。
镜头晃过校门口的各色小吃店、文具店,上学的时候我很少光顾这些小店,但总会被曾经的同桌拉着校服袖子一起进去。
杨小羊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半个手掌都藏在肥大的袖子里,合起来央求:“陪我去看一下再回家吧”,羊角辫的尾巴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
从童年到少年时期唯一的朋友也被我匆匆遗失。
离开海城之后我特意关注了那年海大的分数线,以杨小羊的高考成绩,上海大已经绰绰有余,只是没办法再跟她当同桌,连一声恭喜也没能说出口。
这么多年,她过得还好吗,还像以前一样爱笑吗?
镜头继续跟着成群的学生移动,再往前,是江沨来开家长会之后带我去的那家西餐厅,我以为早就忘记的门头,却在第一眼看到就回想起来,甚至在镜头之外,仿佛能透过橱窗,看到花瓶里插着几支娇艳欲滴的玫瑰。
眼看半小时的午间新闻接近尾声,我放下手里的叉子,准备起身结账,本来该播出购物广告的画面突然黑屏了几秒,紧接着硕大的标题出现在了屏幕上。
江怀生呼吸骤停,生死不明。
又是上次那个主持人,背景仍在医院门口。可能是突然插播的新闻,来不及加字幕,只能看到主持人的嘴不停地张合。
雨愈下愈大,隔着屏幕都仿佛能从无声里,听到雨水噼噼啪啪砸在伞上的声音。
两三分钟后,一辆纯黑色奔驰停在医院门口,驾驶室门打开,江沨矮身从车里出来。不同于上次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西装的壮硕保镖,今天只有他一个人,连伞也没撑。
从下车到阔步走进医院大门不过十几秒,他什么表情都没有,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周身的冷意,可能是脚步太快,主持人反应过来追上去时,只剩一个步履匆匆的背影。
三天而已,怎么感觉江沨又瘦了点高了点?没打伞的话,还没走进大厅就会被淋shi吧?江怀生呼吸骤停……他会担心或者害怕吗?
思绪随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融在逐渐密集的青灰色雨帘里。
购物广告姗姗来迟,我重新起身,掏出手机结账,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还没点开那个号码又拨过来。
“喂。”
刚一接通,电话那边传来普通话不太标准的浑厚男声:“是江老师吗?我们这边是修门的,请问您现在在家吗?。”
教师公寓这种老式楼,基本上都是半镂空铁门加木门的组合,很多户人家会把里面的木门敞开,便于通风。因此家里坏了的木门我迟迟没有修,但是刚搬来的时候确实跟物业报备过。
“我不在家,你们是物业吗?”我问。
“不是,江总让我们来的。”
江总?江沨?
还没接话,那边又说道:“我们现在在您楼下,方便回来一趟吗?很快就能换好。”
“我现在回去,稍等。”
两扇门和旧门框一同被拆下,工人接过水仰头喝几口之后,说:“新换这扇门结实得很,江老师就放心吧。”
“我以为就修一下,原来的门还能用。”我说。
“江总前几天就嘱咐要过来换的,这个门一直缺货,从隔壁市运过来的,这才晚了两天。”他边说边和另一人配合着装上新门框,“新的多方便,还是指纹锁,都不用带钥匙了。老小区乱,最关键的就是安全。”
旁边那人也接一句:“安全。”
我不再多说,两个工人利索地装好新门,让我录入指纹,之后收拾东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