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鹤文说：“只有过我妈一个，我爸一直很排斥Omega，家中上下干活的管事的，没一个是Omega，自从我妈去世后，最后一个Omega也没有了。”
慕末噢了一声，嘀咕：“怪不得你这样……”
“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你是不是和尹元帅吵了什么，还得让你躲在你妈妈的这院子里降火。”
尹鹤文愣了一秒，急道：“我这哪是躲！我就是……之前小的时候每次我打靶没有打好，都会被老头子骂，说我只会干错事。”
“那个时候我就会来这里找我妈，她和我说对自己苛刻并不是件坏事，但没有做到完美也不是一件错事。要是我以后真的犯了错误，来这花园里走上几圈后冷静下来，出去把错事改正了就好了。”
慕末看着他：“现在呢？你做错事情了吗？”
尹鹤文停下了脚步，转目回视着他，轻声说：“我不是个担不起责任的人，但这事我说不清，不知道算不算我做错了，我总觉得和我逃脱不了干系。”
“关于什么的，你说出来让我评判评判，要是我觉得你没有错，你也不需要在这个院子里钻牛角尖了。”
慕末背着风将手臂环在胸前，认真地说：“要是我觉得你错了，更不用在这个院子里瞎转悠，直接回家把错误修正了，第二天还能做个人。不然我陪你闷声闷气走上个几百圈也没用，你想不出的事情没准就被你逃避掉了。”
尹鹤文拽着他，没有多余的举动：“那你要客观公正。”
“行。”
尹鹤文将那日在基地办公室，闫涵和他关于Omega特种兵的处置和袭击事件的发生三言两语概括完了，说得知他父亲做的这档子事，刚才他上楼就是为了核实到底是不是老爷子干的。
“所以是元帅一手策划的是吗？”慕末略有惊愕，没想到尹鹤文竟也是才知晓这件事。他皱着眉，手臂也放了下来。
尹鹤文没撒手，依旧拽着慕末，生怕他下一秒人就跑了，重重点了两下头：“对，因为这事老爷子还得到了军衔晋升，真的是……”
“哼嗯…”慕末稍稍眯着眼，审道，“你在之前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你父亲关于这类行动的消息一点都没有和你透露过？”
“我一点，一丁点，半个字都不知道！”
尹鹤文心乱如麻，本来他就是个在朋友亲人面前藏不住事的人，有什么情绪和看法都直接在脸上摆着，这事他从出了父亲书房到后院就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和慕末讲，万一慕末听了之后更厌恶他了怎么办？
反正他现在就是坦荡地说出来了，慕末要是有不满，说出再难听的话他也承受着，替他那混账爹承受着，要不是怕老头子会对慕末下手，尹鹤文真想带着慕末直接踹开他书房开骂。
82
“那行吧，你发个誓，发个誓我就相信你。”
“发誓？”
“你没发过毒誓？”慕末的面色有些缓和，“就是拿你最珍贵的东西作保证，让我相信你说的话，我来给你做个示范啊。”
慕末单手握拳，举至头顶，扬了扬下巴道：“我，慕末，如果有任何谋划，并且参与了谋害Omega群体，或者损伤Omega群体利益的行为，就让我大脑瘫痪，四肢损伤，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碰任何书本和药剂。”
“行。”
尹鹤文也跟着握拳抬臂，声线沉稳，双目真诚地看向慕末，一字一句咬得清楚：
“我，尹鹤文，新帝国陆军上校，我用我的军衔，我的名誉，我的功绩以及我的生命保证，我并不知晓这件有计划残害Omega军人的行动。”
“他们也是我的战友，虽然我对于Omega群体有偏见和不满，但是他们与我站在同一立场和生死线，我从前和以后，都不可能做出任何压迫和伤害他们的行为。”
“如果我说得但凡有一点偏差，就让我…”
尹鹤文顿了须臾，接着沉声道：“就让我在不远的未来也经历一遍他们的遭遇，身处他们的处境，体会他们所遭受到的尊严凌辱。”
慕末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尹鹤文像是国会宣誓一般来向自己发这个誓。看来对方这陈恳庄重的样，凭他对尹鹤文这段时间的了解，也不像是个城府颇深的人。
他说了句可以了，让对方将手臂放下来，开了句玩笑：“比想象中正经，我还以为你会用闫涵发誓。”
“为什么要拿他发誓，我说的不比他要重要得多？”
尹鹤文垂着眼，短促笑了下：“而且闫涵算什么珍贵的？要真要说个名字我也得拿你发誓。”
“我是怕你又生气，而且这事这么严重，我肯定也得正经点对待。”
慕末耳朵忽然感觉有点烫，将视线移开了，转过了脸，轻声噢了一下。
两人将花圃绕了一圈后，慕末说：“你毒誓也发了，我暂时相信你，这事你不知情，所以并不是你的错。以后的事情我以后再考量，你也没必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