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追上梁御恒,勾肩搭背的,“梁儿,咱仨玩去吧,让任涛给咱俩当司机。”挨了一脚踹,他眨着眼看主心骨。
梁少这次没冷漠拒绝,点点头:“再稍上一个小土狗。”
此刻的杨小冬正在家里伺候刚生孩子的二姐,是个女孩,不足月,孩子他爸连一个电话都不打,更别提回来守着妻子生产了。
他蒸上一瓷盆鸡蛋糕,洒上几滴香油和醋,香味立刻就蓬起来了,他咽了咽口水,用勺子将鸡蛋糕划上几道,划成一排排方正的小块,给二姐端过去。
大姐这些天也在家守着,小冬给他们做好晚饭就匆匆下地,爹娘是找不到人影的,不知道是在谁家打麻将或者唠嗑。
杨小冬背着药箱一出门就被两个奇怪的人拦住去路,俩人看猴一样看他。
红头发那个问他:“你就是小土狗?”
“你咋骂人啊?”杨小冬再好脾气也生气了。
黑头发那个问他:“想跟我们玩去吗?”
啊?拍花子的吗?谁还拍这么大的啊,他摇摇头,警惕地看着两人。
红头发那个笑得很和善,拍拍他的肩膀,“明天去村口找我们,带你去玩!梁御恒也去!”
第二天依旧是好天气,白云一朵一朵团在碧蓝天空中,乡下独有的草香沉浸在干燥的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
三个高大男人立在车前,随意地交谈着,他们穿着那个年代最时兴的服装:水蓝的牛仔外套,翻领的宽松衬衫,黑色的皮衣还有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他们腰板挺直,谈吐自信,即使沉默都彰显着格格不入的气质。
杨小冬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洗得发黄的衬衫,这还是二姐帮他改的女款衬衫,也是他能穿的最好的衣服了。这里的人祖祖辈辈都是背朝黄土靠汗水过活的人,杨小冬第一次感到深深的自卑。
他们才是应该站在一起的人。
“嗨!小土狗!”宋一鸣先一步打招呼,“快过来!”
他那一头红发用发胶抹向脑后,露出一张白得发光的脸。梁御恒站在中间,头发自然蓬松,穿着来时的那套衣服,只是简单地站着就足够吸睛。
杨小冬快步走过去,腼腆地笑笑,眼睛不离梁御恒:“梁哥。”
“哎?怎么光喊他不喊我?”宋一鸣逗他。杨小冬连忙对他一鞠躬,“你好,红哥!”站在旁边的任涛噗嗤一声笑出来,连一向严肃的梁御恒都浮现出淡淡笑意。
宋一鸣也不恼,他一把揽上小冬的肩膀,“红哥好,这个名字我喜欢!小冬,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你这个弟弟我认了!”
梁御恒听了这话,脸上开始不耐烦,他将宋一鸣的手从小冬身上甩下去,“别废话了红哥,上车。”
最终还是任涛开车,宋一鸣拉着杨小冬坐后座,杨小冬一直盯着梁御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和梁哥一起坐。
“前面去。”梁御恒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拉开宋一鸣那边的车门,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得,小爷还是坐涛涛的副驾驶吧!只有涛涛不嫌弃我。”
杨小冬往一边靠了靠,偷偷笑了。“笑什么?”车窗出卖了他的心思,被梁御恒抓个正着,单手掐过他的脸蛋,不知道自己此刻也带着笑意,“挨着我这么开心?”
杨小冬的脸被掐成面团,小声嘟囔:“开心。”
车窗被摇到最低,风猛烈地灌进来,窗外是待丰收的庄稼,和着蓝天白云飞鸟蝴蝶,处处充满希望。
“听说你也曾经爱上过她,曾经也同样无法自拔……”车里放着欢快有节奏的歌曲,宋一鸣和任涛一起随节奏耸动肩膀,跟着大声哼唱,还怂恿梁御恒和杨小冬,“一起跳啊!”
梁御恒今日心情真的不错,很快加入他们,杨小冬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和随便一动都好看的身体,第一次见到这样鲜活的梁御恒啊。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冷漠严肃事不关己的态度,梁御恒是属于另一个和他完全不同的世界的。
黑色轿车奔驰在路上,载着年轻人跑向更加崭新的未来,却不会包括杨小冬。
“小点声。”梁御恒催促宋一鸣把音响调低,宋一鸣回头一看,小土狗倚着梁御恒的肩膀睡着了。和梁御恒做了这么多年朋友,还从未见过他能忍受别人在他肩膀上睡觉的场景!
他笑嘻嘻地调低音量,小声地八卦,“梁儿,我看你对他不一般啊,竟然让他跟我们一起,还让他靠着你,不像你的风格啊!”
“我什么风格?”梁御恒也倚着椅背,眼睛睨他。
红毛撇撇嘴,“要是我和涛倚着你睡觉,你肯定把我们俩扔一边去……”后排没人回应他,回头一看,梁御恒也阖上眼,靠着椅背,杨小冬靠着他。
明明一看就不是一路人,这会儿却意外和谐着。
第7章 送花
杨小冬醒来的时候车停了,只剩他一个人。他焦急地下车寻找,看到不远处的梁御恒的背影才把心放肚子里。
这是一条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