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徐景轩又安排张三钱调集城中米仓、布仓、药材仓的物资,安排人在城中四个方向,以恒昌行总行的身份,给城中灾民发放白米、帐篷、被褥等日用品,同时,组织恒昌医药铺的大夫、伙计在日升别院前开诊施药。
知府梁知言见状,简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当即派了数十名官兵一起帮忙。徐景轩怕有蛮夷之人来闹事,还暗中安排了闻风阁的几十暗卫在暗中提防。
果然,到了天黑的时候,上百号奇装异服的男子,举着火把,一个一个要么吊着手臂、要么拄着拐棍,或者是头上包扎着纱布,站在日升别院门口,大声叫嚷着要看大夫,要人安排住宿。
徐景轩走上前,对着领头的那位中年汉子道:“这位大哥,我看你身后这群人,伤口都已经处理妥当了,这边还有更多的伤患需要救治,还请见谅,我们的大夫没有空暇给你们诊治。至于住宿,这里是义诊的地方,并不是客栈或者收容所,如果你们想要休息,可以回自己的家;如果你们的房屋倒塌了,前面左转两里处,知府梁大人搭了大帐篷,我们恒昌行派发凉席被褥,你们可以去那么申请居住。”
那中年汉子见别院里出来一个少年,不紧不慢,丝毫不慌张的说了一大堆,先是怔了一瞬,之后嘲讽地嗤笑,道:“黄口小儿,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给爷让开,爷就是要看大夫,要住凉快的房子。”
徐景轩见对方大多数人的伤都是装出来的,摆明是要明抢,手一挥,知府留下来的官兵站在一排,挡在那一百多人面前,略显单薄。
中年汉子大笑三声,身后一群野蛮人更是嘲笑得夸张。
“就凭这些细胳膊细腿的小官兵,还想阻止我们?兄弟们,给老子上!”说完一声令下,身后的一群人就要冲上前。
徐景轩冷哼一声,数十名暗卫无声的将那群举着火把闹事的人一一放倒。
中年汉子没有见到预想的声势,回头一看,顿时吓得哆嗦着腿,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见他身后的一百多号人,竟不知什么时候,全部都躺在地上哀嚎,这回是真的瘸胳膊伤腿了。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中年汉子颤抖着手指,指着徐景轩,一副见鬼的表情,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比知府的手下还厉害!
徐景轩冷笑,道:“老子是你惹不起的人,还不给我滚!”
“你、你给我等着!”
那人孬种的落下狠话,带着那群人,狼狈地走了,再也没有来过!不是他们不想来,而是他们一旦组织聚众,头领就被莫名其妙的暗杀了,数次之后,他们也知道这回是遇到了高人,便不敢再有所行动了……
日升别院院里院外的人,先是惊慌失措、而后目瞪口呆,最后欣喜若狂的看着今晚的一幕幕,越发觉得日升别院就是昆月城中最安全最舒服的地方了。
赶走来闹场的人,徐景轩满身疲惫,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将事情交给徐景春盯着后,陈平扶着他回房。
“楼主,地震已经过了,梁知府也已掌控好局面,张大掌事也在负责赈灾的事,别院的事景春公子在看着,义诊防疫和安全我交给了云墨去处理,今晚你就好好歇息一下吧。”
一路上,陈平将情况都给徐景轩一一汇报。
徐景轩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叮嘱道:“注意余震。”
“属下遵命。”
徐景轩一边洗漱,一边问:“这里到京城,快马来回也得半个月,昆月城地震的事传到京城,朝中赈灾银两下了,怕是还有一段时间,今晚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去跟梁知府商量一下,如何在朝廷赈灾粮食银两下来前,别让城中百姓挨饿或者出现混乱。”
陈平领命离开。
徐景轩实在累的够呛,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已亮。
早膳后,徐景轩看着满目苍夷,而天空的阳光依旧,瞬间有些孤单落寞,也许他离家太久了。
云墨走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少年目光迷离地看着半空中发呆的模样,掩口干咳一声,召回少年的深思。
“云墨,你来了呀。”徐景轩给云墨沏茶,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
云墨瞅了瞅徐景轩略为憔悴的脸色,说明自己的来意:“几天前,父亲给我写了信。”
徐景轩挑眉,看向云墨,等他把话说完,可云墨却是半天不语,他只好主动询问:“云大哥,他还好吗?”
云墨的神情有些古怪,犹豫了许久才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好不好,他在信中说了一些京城的趣事,居然还说可能不再回云霄宫了……”
他十分不解,父亲把云霄宫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怎么才出去一个多月,就说什么可能不再回来,父亲抛弃了云霄宫,抛弃了他吗?
想到这里,云墨有些伤心。
徐景轩看着垂头丧气的云墨,有些懂了他的心思,问道:“云墨,你离开过云霄宫,离开过昆月城,离开过云南吗?”
云墨摇头,消沉道:“小时候我离开过昆月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