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月之前凌家那个大儿子在他们街上是出了名的野蛮不讲道理!仗着自己妹妹嫁给了大将军就在咱们街里横着走!之前他去我媳妇娘家——张家拿了十条鱼!一分钱没给!还踢了我那小侄子一脚,我小侄子脑袋撞到门框上当时就流血了!这人渣愣是没回头看一眼就这么走了!等我媳妇和我小舅子回去,我那小侄子当时就不行了!!”
说罢那人哇哇大哭了起来,鼻涕哈喇子是没停过。
而一旁的魏镇云越听他的话脸色也是越难看,自己的大舅子害得这人的小舅子丧子?真是这样?
魏镇云努力回忆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的媳妇在自己娶她之前是真的经历了许多不好的事情,可到底家里人还算是挺宠她的,不然也不会去找王爷给凌飞荷出头。
后来在喜宴上也见过自己的大舅子,也不是这么一个专横跋扈的人,平日里联系并不少,他媳妇也时常会回去看看,怎么今日却听到这种消息?
但魏镇云也没有说完全不可能,他拜托卫留去调查这件事,自己满怀疑惑地回到了家。
一进家门,就看到魏夫人朝他走了过来,随后缓缓跪了下来。
魏镇云一看就着急了,还未等凌飞荷跪在地上,就把她给扶了起来,“飞荷你、你这是作何。”
“对不起……”凌飞荷轻声说道,“小宝病好了之后,我回娘家的时候听说了,真是我哥干的……”
最后这半句,像是给魏镇云的心里敲上沉重的一击,“杀人是要偿命的。”
凌飞荷闭了闭眼,眼角落下一滴眼泪,“我知道,所以,我恳请夫君你,一定要手刃凶手。”
魏镇云又是一怔,手刃凶手?手刃我亲大舅子?
可是让凌飞荷说出这话来,又是怎样的一段刻骨铭心?自己的大舅子,那可是她的亲哥哥啊!
“你……飞荷,你这可是真心话?”魏镇云问她。
凌飞荷重重地点点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说他真的踢了……我不知道他、他到底杀没杀人。”
难怪岳丈大人一定拜托他要把大舅子带去京城,不然留在当地,岂不是天天要被人戳嵴梁骨?
魏镇云皱了皱眉头,对凌飞荷说:“这件事我已经让卫留大人去调查,等调查出来,我们再去京城。”
凌飞荷哭着应了下来。
调查这件事,反而没有耽误他们多时间。
卫留很快就把这件事调查了明白,第一个告诉了魏镇云。
“那张家的小儿子的确是死了,但是不能完全说是凌飞荷的兄长干的。”卫留这么说道,“当时他们张家人没有报官,说是被凌家人威胁,如果他们敢报官,后果自然是……”
魏镇云皱着眉头,“怎么?拿了我的名头威胁吗?”
卫留瞥了他一眼,“拿了王爷的名头。”
“太可恶了!!”魏镇云气急,“你接着说!”
卫留清了清嗓子,道:“张家人说他们家小儿子死的时候,胸口的确有个男人的脚印般大小的乌青印,但是,死者该是因为头撞到了地板,导致脑子里出了血,这才没了命。不过,不能因为如此就撇开了那一脚,如果确定是将军你那大舅子干的,那么他逃不了干系。”
魏镇云叹气,“那就抓人吧。”
卫留又笑了,“我不是还没说完么?”
“你、你接着说啊。”
“这件事里还有很多古怪的地方。比如为什么自家小儿子被踢死了,第一个不是去报官,而是要急匆匆的把孩子给埋葬。埋了之后,也没有想过报官,却要去问凌家私了。”
听到这话,魏镇云都忍不住要问,“他们准备怎么私了?”
卫留耸了耸肩膀,“当然是给钱了。”
“多少?”
“八百两纹银。”
八百两纹银,够他们现在去京城买两座宅子了。
魏镇云冷笑了起来,“照这么说,对方还能是敲诈勒索了?”
卫留道,“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你大舅子认了,那一脚是他踹的。”
魏镇云皱起眉头,“那怎么办?按照律法杀人是什么罪?”
“你别忘了他杀得还是个孩子。”卫留着重地说道,“还要更重。”
魏镇云沉默了下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律法是怎么写的?“那……你们直接抓人吧!”
卫留却摇头,“不急,这中间我却是觉得还有其他不妥的地方,魏将军,你不要心急。”
“不是我心急!”魏镇云说道,“既然我大舅子真的干出这种事出来,那免得他再招摇撞骗,赶紧抓人——”
“哎呀,你们果然在这儿。”沈熙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过来,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门口,脸上是笑眯眯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魏镇云的身上,道:“魏将军,你让我好找。”
魏镇云现在是一个头比两个大,现在看沈熙话里的意思是专门来找他的,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无奈地拱手道:“沈大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