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被血魄一路抱回朝华楼,她面如白纸,秀丽的额头上布着一层冷汗,不断的呻|yin呓语,手指紧紧抓着腹部,“孩子……我的孩子……”
绝杀宫里的医者都被叫进了朝华楼,柔然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燕肃澜的种,万一有个闪失,他们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再加上柔然平日里对这个孩子十分顾念,所以每个人都使尽浑身解数帮她稳胎。
血魄面无表情地看着乱成一团的朝华楼,既然将人完好带回来,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血魄毫无留恋地走出朝华楼,由得柔然和上天去争取那个”宫主的孩子”……真是个笑话。
燕肃澜正在屋里打坐,过人的内力将朝华楼的喧嚷声尽收耳内,他心烦地张开双目,“绝殁,外面在闹什么?”
绝殁依旧自房梁跃下,无声落地道,“宫主,柔然正在保胎。”
燕肃澜淡淡点头,那孩子不是他的,是死是活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要不是为了顾全和南桁的义父子之情,他早就将这聒噪烦人的女人撕碎了。
“宫主,上次南主子听说柔然有孕很高兴,难道宫主真要委曲求全,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生就生了,本尊只当养了条狗。”燕肃澜接过绝殁奉上的茶,语气淡漠地让人心生寒意,绝殁不再提出质疑,燕肃澜行事果断狠辣,只要他认为对自己有碍,就会毫不留情的除去对方,看来柔然暂时还没有这种威胁性。
“宫主!”情添风风火火地推门直闯进来,燕肃澜微蹙眉头,他不喜欢自己的得力手下有慌乱的模样,“何事?”
情添是真的着急了,宫主可是很严肃的说过,有关柳成林的任何事情都是大事,耽误了就灭了他们……
情添绝色的小脸皱成一团,将手里的纸笺递给燕肃澜,“刚才下面来的消息,小乱说柳成林被人绑走了。”
燕肃澜没看纸笺,捏成了一团狠狠掷在地上,掩在鬼面下的脸看不出情绪,情添和绝殁都屏住唿吸,战战兢兢地迎接着燕肃澜排山倒海的杀意……
不需多想,燕肃澜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柔然出去一趟柳居奇就出事了,这肯定不是巧合,这贱女人,自己容她就该知足了,居然还敢去招惹柳居奇!
燕肃澜嚯得站起,一瞬间就移步到了门外,血魄却在他面前站着,一步也不肯让开。
“滚开!”
“宫主,现在去了也是白去,柔然受惊动了胎气,正昏迷不醒,恐怕问不出什么。”血魄讷讷道,“柳成林的事柔然已经知道了,宫主若激怒她,万一她告诉南主子……”
“混账东西!”燕肃澜大怒,血魄心软,总是胳膊肘往外拐,现在居然敢这么威胁自己,他扬手一噼,血魄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吐出一大口血,“望宫主三思。”
“宫主别气,血魄说的有道理,现下找到柳成林才是最重要的。”情添忙劝道。
第九六章 逃出虎口
燕肃澜冷冷看着血魄,“出言不敬,滚下去领十五鞭。”
“是。”血魄恭敬地跪下请罪磕了头,才扶着胸口去刑堂领鞭子,绝殁似乎想替他求情,被情添从后面踹了一脚,讪讪闭上嘴。
情添知道,燕肃澜这完全是迁怒,现在他心气儿不顺,谁让他看不顺眼了谁就要倒霉,就和血魄一样,话说的没错,但是说的方式不对,难怪要挨罚。
“情添,你带一批人去找柳居奇,若不能完璧归赵,你也不用回来了。”燕肃澜心里烦躁,他很想亲自去找柳居奇,可这两日南桁有事要他办,他实在脱不开身,若自己大张旗鼓的去寻找柳居奇,南桁也会很快发现柳居奇的存在,这不是好办法。
情添领了命离开,绝殁看着燕肃澜的背影,一瞬间有了种错觉,仿佛这个肆意杀伐的男人有了血rou情爱……
“宫主,柔然怎么处理?”
“哼,那贱人还不能杀,先软禁起来吧,义父那里,只说养胎不便出门就是了。”燕肃澜心里自有计较,现在不能杀,不代表以后也由着她祸害,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不稀奇,自己只需要静静等待几个月就是了。
万一柳居奇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柔然便是自找的,她连这几个月的活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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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们已经暗中找了两天,方圆百里都没有柳居奇的踪迹,宣亦辰心急如焚,偏偏不能临阵乱脚,白日里装作无事,有条不紊地处理事务,晚上却辗转难眠,亲自和一众影卫探访柳居奇的下落。
两日下来,浊世翩翩佳公子的宣亦辰也变得风尘仆仆,满脸憔悴。
小乱也很心急,消息传回绝杀宫需要时间,估摸着最迟明天就会有回音,但燕肃澜心性难测,究竟会不会出手相救还很难说。
下午同犁番城守会面之后尚得些闲暇,宣亦辰心事重重地屏退了随侍和护卫,独自慢步在犁番的街道上,脑海中回想着当日和柳居奇逛街的愉快景象,只叹物是人非。
以前不认识柳居奇的时候,自己也是那么过日子,品茶读书,写意而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