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吧?”宋臣依想跟鹤笙炫耀,可看见鹤笙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比起她对鹤息小时候的了解,鹤笙应该比她更熟悉才对。
“可爱。”鹤笙却说,眼睛都舍不得挪开,“我没见过小书这个模样,好乖。”
“小书啊,当时是我们那条街上最好看的崽崽。”宋臣依回忆起来,“我的小书懂礼貌,虽然不像安衾那么活泼,但嘴巴很甜,街口卖油条的婶婶每天都要送一杯豆浆给小书,不少小女生说要等小书长大。”
鹤息噎住:“……妈,最后那一句你可以不说的。”
可宋臣依完全低估了鹤笙的醋味,还在念叨着小时候的鹤息有多么受欢迎,多么遭人喜欢,甚至说起了顾铭忱。
提起顾铭忱的话鹤笙就来劲了。
“可惜了,小书在跟顾铭忱结婚之前就被我截胡。”鹤笙暗示,“所以小书和顾铭忱的婚约什么时候能……”
“什么婚约?”郁安衾突然出现在门口,“前几天顾铭忱就登门拜访过,说取消婚约,把我们整得一愣。当初就是我一个口嗨,两家人都没当真,我们都快忘记这件事了,没想到他还记得,还亲自上门道歉,挺较真挺可爱的。”
鹤笙:????
见鹤笙一脸惊愕,郁安衾耸肩,“你们跟他是队友,怎么连他平时出门去哪儿都不知道?”
鹤息明白,估计顾铭忱本来也没把婚约当一回事,平时也就是故意逗着鹤笙玩儿,气鹤笙,听说鹤笙要跟他回家了,又见鹤笙这么耿耿于怀,这才回来“退婚”。
思及此,鹤息低声笑出声,瞥了鹤笙一眼,“较真的可不是顾铭忱。”
郁安衾秒懂,一副“你怎么这么麻烦但看在你真的这么在乎小幺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吧”的表情看着鹤笙。
鹤笙只觉得他丢脸丢大发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这么纠结本身就没有错。谁让顾铭忱老是嘴贱。
“别说这个了。”郁安衾神秘兮兮地揽着鹤息坐下,把手里另一张小照片展现给鹤息看,“看,这是你和姐姐的合照,你还记得吗?”
照片里,小小的郁安衾正在满头大汗地踩着自行车,自行车后,更小一只的鹤息正在绷着严肃的小脸替郁安衾扶着车后座。
郁安衾现在还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二轮的大自行车对她来说还有点困难,因此练了好几天也没学会,还摔得浑身是伤。拍照的头一天晚上小幺还为她擦过药,第二天就把她挡在家门口不让她再碰自行车,等她好不容易说服了小幺,骑上车走了几步,以为终于学会,回头一看却是小小一只的弟弟在帮她搀扶着。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可以和你结婚,姐姐一定嫁给你。”郁安衾开着玩笑,一眼朝鹤笙瞥过去,“后来我又在想,我的小幺这么好,谁要是欺负你,姐姐不会放过他。”
鹤笙:“……”
杀意不必这么明显。
“我的小暖男。”郁安衾怜爱地掐鹤息的脸,见鹤息一脸茫然,眼眶微红,“不记得也没关系,姐姐把你小时候的事通通讲给你听!出于交换……”郁安衾朝鹤笙挑眉,“也给我讲讲小幺在鹤家的事。”
整个下午郁家亲人都在想方设法的想让鹤息回忆起一点他在郁家的事,可鹤息真的无能为力,哪怕是穿书,知道些未来的事,但两次灾难让他记忆受损,能留有一点在鹤家的记忆已经算是老天眷顾。
鹤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个事实,只能口头安抚着,没多久就到了离开的时间。
好在这次回郁家还算顺利,这让他们心里松了不小一口气。
晚些的时候,他们又带着礼品回了鹤家。
还是那个熟悉的家,对于鹤息,住了十几年的鹤家比起郁家来说更加亲切,至少不会觉得拘束。
“你们总算回来了。”关依染把鹤笙抱了个满怀,亲昵地把鹤笙的头发揉乱,揪揪耳朵,“听说你今天中午跟着鹤息去郁家蹭饭了?厚脸皮!”
“哎呀,妈!我都多大人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像小时候那样弄我。”鹤笙顶着一头乱毛,“而且那是他们请我去做客的。”
“懒得听你皮。”关依染轻哼声,扭头也把鹤息抱了个满怀,又如法炮制地折磨鹤息一顿,“本来还想说今天中午给你们熬鸡汤喝,晚上吃火锅,结果你不回来……明天早上记得起来喝粥哦,给你做你喜欢的鲜虾粥。”
“谢谢嫂嫂。”鹤息嘴巴果然很甜。
鹤息几乎是被关依染养大的,关依染也把鹤息当半个儿子养,大家关系好,亲密一点也不奇怪。
“你别闹鹤息。”鹤笙替鹤息把一头乱毛捋顺。
“哎哟。”关依染调侃,“怎么了这是,我还想问你呢,什么时候跟你小叔关系这么好了?不打架了?”
鹤笙不高兴:“早就不打了。”
关依染拍拍鹤笙头顶:“不错,听话,孩子长大了,知道保护小叔了。”
鹤笙怒:“我早就知道了!”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