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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裴征的指尖游离,翟深被裴征主导着尝够了新鲜,不禁撩拨。
裴征小小的一个动作,都能引起他的颤抖。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问问裴征从哪买的辅导资料,怎么和他的不一样。
他能感觉到裴征的异样,一切水到渠成,感觉就能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裴征却是停下了动作,将翟深推到身侧。
裴征也是几个深呼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翟深翻身侧躺,黑暗中看不到裴征的表情,他疑惑,“裴征?”
实话说,刚刚这新鲜的体验还挺让人着迷。
“年纪还小。”裴征说话时声音微哑,似乎也是在压抑着自己。
刚刚也只是想跟翟深稍稍体验一下,可有些东西本身就不受控制,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地步。
理智将他拉回笼,他也不太感受。
“我昨儿都过了十八岁生日了。”翟深说。
裴征沉默了两秒,“我没。”
翟深:……
Cao!
翟深现在想提刀的心都有了,他忘了裴征比他的年纪还小。
“那怎么办?”翟深的声音还是有些不稳,他这硬邦邦的,“就这么冷静冷静?”
裴征被他这反应逗笑了,他伸手过去,“我帮你,你委屈委屈?”
翟深抓起裴征伸过来的手,一口咬了下去,泄愤一般,可他没什么rou,稍微使劲牙齿就磕着了骨头,翟深不舍得咬太狠,纠结的情绪,最后也只堪堪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
裴征等他咬完,没觉得多疼,他捏了捏翟深的耳朵,那里还是滚烫,捏了两下后,他的手钻回被窝。
床边的夜灯发出几不可见的微弱灯光,墙壁上映照出影子微微晃动,翟深呼吸有些错乱,在寂静夜里清晰可闻,他的脑袋里一片混沌。。
虽然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但勉强算是解决了。
翟深投桃报李,猝不及防地手伸向裴征那边,“我也帮你。”
裴征:…
两分钟后,裴征拿开他的手,掀开被子坐起身,撒着拖鞋一言不发地往浴室走去。
翟深不明所以,见裴征灯都不开,对着他的背影迷惑道:“还没解决呢,你跑什么?”
裴征幽幽道:“你…手劲太大。”
翟深:那不是不熟练嘛?!
翟深被鄙视了,他揉揉鼻子,看裴征进了浴室后,没一会儿就传来水声。
半夜洗冷水澡,应该不太养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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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一天,假期结束,就到了一中高三生新年开学的时候。
窗外的雪还在下,今年本市似乎有下不完的雪,都二月了还没暖和起来的意思。
翟深早上艰难地从被窝爬起来,刺骨的冷水浇在脸上才唤醒他的身躯。
穿着厚实的外套踏进校门的那一刻,翟深感觉这个寒假短到似乎根本没放。
进教室就被小棉花拉着交寒假作业,翟深应了声回到座位,桌子不知道谁好心帮他擦拭过,他直接干脆地卸下书包,拉开拉链反着一倒,噼里啪啦掉落一堆。
前排的徐东奇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抱头蹿上凳子,再一看翟深这凌乱的桌面,呆滞了两秒,“翟哥,你这是是一书包试卷,不是大钞,用不着这么骄傲…”
翟深捡起地上掉落的两张,不太在意道:“全部写完了,我还不能骄傲?”
徐东奇都眼睛瞪得更大了,“这么多你都写完了?怎么可能!”
不怪他惊讶,七班学霸们的自制力个个惊人,但也没谁在热热闹闹的新年里把这么一堆作业写完吧!
毕竟,真的太多了!
翟深耸耸肩,分学科整理好试卷后交给小棉花,那潇洒的背影,看得徐东奇很羡慕。
于是,他抱着羡慕的心情,继续抄前好基友杜瑞的试卷。
七班此时抄试卷的不止一人,抄作业大军伴随着进教室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壮大,翟深这种异类在其中格格不入。
至于为什么他写完了,这功劳应该得记在他的男朋友身上,合理计划,按时完成,不枉他加班加点好几天都学习到深夜,整个春节加起来也没给自己放两天假。
他也不是不知道疲倦,只是当他想撂挑子去玩儿的时候,想想要报考的那所学校录取分数,再拿现在的成绩一对比,曾经遥不可及的目标,如今就是再努力一把的事情。
他早就知道这场征战不简单,之前的坚持了六七个月都忍下来了,剩下的一百多天,再拼一把吧!
翟深的确三分钟热度,可当对象是裴征的时候,就变得无限长情,他想要走近裴征,想陪他去首都的想法,从诞生的时候起,就没有再变过了。
他的十八岁,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坠入爱河,只有为了想要和裴征并肩而行,而不曾停下的步伐,路途艰辛,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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