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姐妹可以代入体会一下。)
不过程诀知道,叶予北再闷半个月,又得白回来。
这天日上三竿,两人起得都晚,他们吃过燕麦粥当早饭,叶予北蹲在阳台修剪花枝,顺道除虫。
程诀就蹲在叶予北的身边,手缩在长袖子里,这儿摆一下,那儿弄一下,实际上什么忙都没帮上,纯粹就是贴着叶予北瞎磨蹭。
程诀身上的衣服很宽大,他在家时从来不好好穿自己的衣服,只拿叶予北的各种T恤或卫衣往身上一套,长度刚好盖过挺翘的屁股。
裤子嘛,不存在的。
因此别看程诀在外都穿得各种名牌chao牌,在家走的却是纯纯的BF风。
叶予北能控制住眼神不乱飘,但控制不住心不乱摇,尤其是余光里白嫩嫩的两条长腿在周围晃来晃去,简直是在为难他猛男北北。
所以叶予北偶尔也会提要求,让程诀穿条裤子。
程诀理直气壮:“穿了还要洗!你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
叶予北掐住一束花枝,偏过脸看向程诀,显得有些无语:“让你洗过衣服么?”
程诀流畅自然地狡辩:“还不是心疼你?”
“心疼我……”叶予北继续剪花枝,很轻地嗤了一声,明显不信任道,“那穿条裤子吧你。”
程诀:“……”
这人怎么这样,都不给撩的?
叶予北说的是实话,两人同居后,叶予北基本没让人做过家务,做饭、洗碗、洗衣、拖地,家务活都是他全揽。
程诀当然会主动要求承担家务,但叶予北只会在周末的时候让他帮着做一两件事,平时日常家务还是自己来干,内裤都不必程诀自己动手洗。
叶予北做家务的时候,程诀常常像条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转。
“为什么不让我做家务!”
叶予北在弯着腰拖地,程诀从后面搂着他的腰,整个人趴在他背上,无理撒泼。
叶予北往前挪一步,程诀就往前蹭一步,一刻不分开。
所以说程诀是磨人的豆浆机,不是没有道理。
叶予北直起腰,微微偏着脸,却看不到身后的人,他的逻辑很简单,声音沉静道:“如果你在家不做家务,那跟我在一起后,没道理让你做。”
程诀微愣,心里涌上暖流,但随即一想,他在家不用干家务是因为家里请了阿姨,但叶予北不一样,叶予北是他要与之分担生活的人。
程诀脸贴着叶予北的后背,嗫嚅道:“怎么能光让你一个人干活……我心里过意不去。”
“我以前在家就经常做家务,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叶予北这时放低声,道:“但如果跟了我会让你生活质量下降,我才会过意不去。”
程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论有个爱他的男朋友会是怎样的体验。
大概就是会被宠得无法无天。
程诀一感动,就要折腾,他像猴一样往叶予北背上爬,抬起腿要圈住对方的腰,哼哼唧唧道:“背我。”
叶予北也很纵容,一手顺势捞起程诀的腿弯。
但他显然忘了什么,触手一片滑腻柔软。
叶予北没多想,又把人放下,声音瞬间变得镇静,冷漠无情道:“穿条裤子吧你。”
程诀:“…………”
再说回这天周末的阳台,小情侣过着养花养草的闲散生活。
阳台上除了各样的绿植和花卉,角落也摆着几只木盆,里面盛着土,长了一盆绿意盎然的葱、一盆绿豆芽以及架着一盆草莓jing叶。
从窗外送入的微风一吹,满是清新的草木芬芳。
程诀蹲累了,转而趴到叶予北背上,他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叶予北后颈下方的纹身。
纹身还有点微肿,但已经撕了透明胶布,红痕也消退了不少。
程诀突然想到什么,问叶予北:“对了,你怎么想到要加入英辩队?还以为你会加入篮球社什么的。”
看叶予北沉默寡言的性格,不像是爱辩论的人。
叶予北拍了拍手上的土,很诚实地道:“英辩队的老师来班里宣讲,前面说的我快睡着了,但后来她说,能进英辩队的人都很优秀,那些学长学姐在毕业时都被她推荐给了世界五百强企业,雇主也都反馈良好……”
叶予北暂且干完手上的活,看了眼窗外的晴朗天空,继续道:“我想毕业后有份好工作,所以加入了。”
程诀听了,心里一酸,忍不住揉起狗子的脑袋。
在绝大多数大一新生还在想着玩、纯粹为了兴趣而选社团时,叶予北已经想得那样远了。
他未必喜欢辩论,但他想为毕业后积攒经验和人脉,这也没什么不好,但就是让程诀心疼。
“我养你啊我养你啊我养你啊……”程诀一个劲地道。
叶予北“噢”了一声,听上去不太感兴趣,道:“男人的话,听听就好。”
程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