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助理离开了,陆柏析盯着磁浮平板上的文件。
他想起了安白的那句话,
“你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困着我?!”
他轻揉着鼻梁,他不会和别人结婚,一定不会!
外面的光线柔和,让他想起了他与安白刚刚相遇的那一天。
那时,他的事业已经步入正轨,他被母校邀请回去,给学弟学妹们演讲。
那一天,他刚进校门,就看到了安白在和他的同学在打打闹闹。
那时候的光也是那么的柔和,温暖,让满脸笑意的安白像是铺上了金光,他整个人都在发光发亮,具有治愈的笑容成了他当年最难忘记的事情。
他跟在他的后面,就像还未出校门的青涩的男生一样,小心翼翼的看了他许多眼。
最后还是被他的朋友发现了,安白知道后,他上前问:“你好啊,你不是学校里的人吧?你跟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时候还很年轻并且青涩的陆柏析冷静沉着,他压下了心里的躁动,以自己认为最完美的样子说:“我是上一届的,校长邀请我回来给你们演讲。”
安白恍然大悟,“原来是学长啊,那怎么没有人来接你?”
“我不知道。”陆柏析摇头。
安白看了看比自己高了许多的男人,笑着说:“反正我们现在也是要过去的,你就跟着我们过去吧。”
“好,谢谢。”陆柏析点头。
他演讲结局后,就没有见过安白了,再次见面,是在一场酒会上。
安白喝了酒,摇摇晃晃地来到他的面前说:“陆柏析,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陆柏析觉得,当时是他心跳最强烈也是最快的一次了。
他说:“你这是在开玩笑么?”
“不开!我可…可不是…是个开玩笑的人!”
陆柏析轻笑,前面说的还那么流利。
“那我要和你说明,我可是不会分手的。”陆柏析说。
安白醉着酒,对着陆柏析一笑道:“昂!不分手!”
换了联系方式后,陆柏析开心了一晚上,恨不得立马把人给绑了回去。
但是他怕把人吓到。
第二天,他心情很好的打个通讯给他,对面的安白惊讶地和他说,“当时我只是在和朋友玩的一个游戏!你真的当真了?!”
陆柏析原本微笑的唇角渐渐地落了下来,心里很痛,痛到他都感觉吸不了气了。
“原来真的是在开玩笑而已。”是我自作多情了。
陆柏析冷笑一声。
安白:“你…那什么…要是你不嫌弃我,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相处一下的,毕竟像你这样这么好的alpha很少见了呢。”
“我不嫌弃。”陆柏析回的很快,就是只是施舍,他也愿意。
从此,两个人在一起了,陆柏析的生意越做越大,陪安白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
陆柏析的魅力也越来越大,不少的人往他身上扑去,见证了陆柏析成长的安白变的不自信了,每天都觉得自己配不上陆柏析。
他压抑着自己,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每一次都给陆柏析最好的姿态。
陪伴的时间减少,就意味着相互交流的减少,陆柏析忙的夜不归宿。
安白也有了些抑郁,他想过出去找工作,可是陆柏析不给他出去找工作,有时安白不听劝,硬是出去工作了,最后被老板求着辞职。
隔阂很容易产生,没有陪伴和解释,最后只有一个结果。
分手。
可陆柏析不许,就将安白变成了他真正不出笼的金丝雀。
两个人越走越远,变成了如今这个形式。
安白想逃离他,可陆柏析就越不放手。
安白有过一次自杀,就在他听到陆柏析要结婚的消息。
安白是彻底的崩溃了,他躺着的地方都是鲜红的鲜血,却在死前被抢救了回来。
安白没有父母,独自一人长大,朋友也因为陆柏析的原因变得不联系了。
陆柏析不理他了,他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很多次,安白都是坐在布置着安全装置的窗台上,地方不大,但对于安白来说,非常具有安全感,那是他最后的港湾,最后的支柱。
随后经过一年的治疗还是有好转的现象的。
说来也是好笑,他好转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心理医生和他说,只要他好起来了,陆柏析就放他走。
安白信了,他好了,满怀希望的等待飞翔的鸟儿,最终他的翅膀还是被人给折断了。
陆柏析从办公桌的桌里拿出了一张他正视了很久的照片。
那是安白刚和他在一起,安白给他过生日拍的照片。
里面的人笑的很开心,那是他最初沉迷其中的笑容。
他轻抚着,“我不会结婚的,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