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卡也是贵族,但莱恩斯又和他不一样。尤利卡偏向于神圣,即使现在他年龄偏小气质不算成型,那也是无数牧师神父教养过的,以后肯定是教会的镇教吉祥物。莱恩斯更像强大到不容小觑的气场,他的气息得益于悠久的时间,古老的血统和令人不容小觑的手腕。
即使莱恩斯似乎从两人接触开始,的确没有特别为难自己。但现在言轻依旧想起,外面那一干贵族对区区管家都十分恭谨的模样。
他的举动还是太草率了,他忘了莱恩斯亲王在血族中的地位。言轻不敢将自己托大,他不觉得自己的主动能请亲王帮忙。
但是现在他已经进来了,退无可退。
莱恩斯定睛一看就知道他打退堂鼓了,虽然不知道他小脑瓜里在想什么,但还是站了起来主动接近他。
“先别站门口了。”他轻声道,“过来坐下。”
不仅不介意他打扰,还主动拉他过去。
言轻也觉得自己要混乱了,他只觉得莱恩斯一会儿混蛋,一会儿又觉得他挺好的,让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把他评价为恶人。
“现在可以说说什么事了吗?”
莱恩斯做着和动作不符的表情,表情还是很冷漠慵懒的:“你一直不说话,让我怎么猜?”
态度要好,态度要好。
言轻自己对自己这么说,他是来求人的。
所以他千万不能惹地血族不快。以他多年贫瘠的与人打交道的经验,他很难想出取悦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而且对象是自己以前最无法想象,最不愿接触的那种人。
所以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象,乖乖地又坐到了莱恩斯亲王腿上。
血族手将沉木做的扶手拧歪了一个度,面上却依旧不显,像盖了一层冷冰冰的月光
“这么快就学坏了?”
现在是他面皮最薄的时候,还要听到血族这句话,一下子羞愧地低下头。
“我……我还能做的更过分。”他还是努力地抬手,主动去搂血族的脖颈,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送到獠牙底下。
送上门来的小宝贝,根本让人把持不住,血族的獠牙已经情不自禁抵上去,所剩不多的理智堪堪抑制住他没有咬下去。
“为什么会想到这么做?”
血族的手抚过他的背脊,为不可查地安抚似的拍了拍。
“因为你说过,你讨厌虚伪自欺欺人的教会。”他老老实实回答,“你想看到我做出违背教义的事。”
但是他的想象力真的很贫瘠,一切都是陌生的体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尽最大所能,能不能打动冷酷的血族亲王。
血族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只反问一句:“你真的能做到吗?”
“我可以。”小猎物的耳朵尖已经红的能滴血,低声道:“您要是咬了,可就得帮我。”
还挺坏,已经知道直接下结论了,而不是把选择权交给血族。
这样叫他的确不好拒绝。
莱恩斯的回答是直接咬了下去,短暂的眩晕蒙蔽了言轻的大脑。莱恩斯这一下没吸太久,主要作用是让言轻无意识,随即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起来,放到房间里遮着帷幕的柔软的床上。
昏暗的烛火下,言轻睁大了眼睛,瞪人似的看着上方笼罩下来的人影。
因为抗拒而高举的手伸到一半,又迟疑地放下来,他不知道背着光的血族在Yin影里看着他在笑,他的手被抓住,指缝强硬挤入另一只更加宽大的手。
血族亲吻他的眉心,一个温柔至极的吻,但是当事人前几年过着禁欲的童话般的生活,体会不出吻里面的含义。
随后血族亲吻他的眼皮,一路滑下,来到刚刚轻轻咬过一口的脖颈,又舔又嗅地将獠牙刺入。
说实话,言轻很怕,他已经感觉到这次不同以往,他能感觉到脖颈有多余的血ye流出来,今天失了太多血,他会不会死在这里。
莱恩斯亲王不再控制自己,仿佛终于撕下伪装,和其他血族没有了区别。他咬地又凶又狠,过于急切地拨弄怀中人的神经,逼迫他的底线,让言轻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刺激地意识混沌,一闭眼,眼泪就掉了下来。
血族感受到了,却只是抱着他贴得更紧。
他的逼迫终于有了效果,言轻一边哭着一边趴到他脖颈上,用力咬了下去。
言轻流出的血还会被血族舔干净,莱恩斯被咬住流下的血就只能流到床单上,一滴一滴绽开。
冰凉的眼泪已经将莱恩斯肩头打shi,他只能先停止自己的动作,转而不断拍着怀里人的背脊安抚:“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
被他胡乱咬出的伤口里渗出的血,被他一点点舔去。
言轻咬够了,还像是没恢复过来似的,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他,他靠在莱恩斯肩头,突然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脸。
即使知道这个笑不是对方本意,莱恩斯依旧脑子嗡的一声,仿佛灵魂出窍了。
尤其是对方虽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