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也才是个刚刚被警校录取的学生,成为人民警察的路任重而道远。
为民服务的这条路,真的就非他不可吗?也不是的。
一起报考了警校的同学们,有比他家世显赫的,也有比他成绩优秀的,还有比他更Jing忠报国的……每一个都比他优秀得多得多。
是他父母的死亡,让他对警察产生了强烈的执念,而不是警察这个职位,对他有任何的执念。
反观顾爻,爱他、宠他、帮他、护他……顾爻真的非他不可吗?
顾爻真的非他不可。
许长安明白的,他早就明白了的。
可是顾爻对他来说,只是个攻略对象。起初是为了活命,后来是为了回家。
就算是一次次的相处下来,顾爻确实动摇过他的心,他也还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非顾爻不可,他又能为了顾爻放弃回家的路吗?
他唯一知道的是,顾爻与回家,不可兼得。
他是真的想待在顾爻身边,也是真的很想回家。
许长安正心烦着到底该如何才能平衡这两者,就又有人来给他添麻烦了。
“三公子,”常顺来报,“圣上驾到,老爷也来了。”
第49章 你应当亲口喂
大人物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将军府里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许长安纳闷,“圣上怎么来了?”
“怎么,”圣上手持折扇,步入院中,“顾夫人这是,不欢迎朕?”
“……圣上言重了。”许长安才想起圣上可以在将军府里自由活动,连忙端正态度,“臣妾有失远迎,还望圣上恕罪。”
“朕是微服私访,无人知晓行踪,你若是能远迎,恐怕才要求朕恕罪了。”圣上不与他计较,直奔正题,“听闻狩猎节那日,你失踪了一夜?朕的奏折都堆成了山高,未能及时来看一眼,今日总算得空,可有什么大碍没有?”
许长安知道他是又来表达圣宠了,也很配合,“多谢圣上关怀,臣妾并无大碍。只是出门前忘了与府上知会一声,这才闹了个笑话。”
圣上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年纪轻轻的,怎的与你那几个哥嫂一样健忘?他们人还未归来,你可别又失踪了。”
许长安:“……”
那几个人多半是已经死了,你确定这不是在咒我?
“你也别怪朕唠叨。”圣上看了眼不动声色出现在许长安身后的顾爻,“那夜,永安城都快被念之底朝天翻了个遍,若是找不到你,朕作为邀请人,恐怕也难逃干系。就算是为了朕,往后你也要谨慎些啊。”
许长安甚是尴尬,“臣妾遵旨。”
圣上便将此事翻了篇,“多久没来了,你陪朕走走吧。”
这有什么好走的?
许长安见他似乎有事要说,便应下了。
出了院子,越过长廊,果然听圣上开口道:“顾夫人可知,朕近来都在忙些什么?”
许长安道:“忙批奏折?”
圣上默了一秒,“你倒是幽默。”
许长安讪笑几声。
圣上接着他的话而下,“那你可知,朕忙着批阅的,又是些什么奏折?”
许长安觉得这话问得稀奇,他怎么知道圣上在忙什么鬼,“臣妾不知。”
圣上道:“群臣联名上书,让念之交还虎符的奏折。”
许长安脚步微滞。
圣上干脆停下来,“这批奏折,朕已经压了无数次,但如今魏国蠢蠢欲动,朕恐怕压不住了,否则也不会特意来这一趟。”
许长安记得,魏国就是原著里与齐国相邻的敌国,顾家四名将军,三名守的都是与魏国相接的土地,可见其攻势之利害。
许长安不自觉地握紧了袖角,“圣上的意思是……?”
“过两日的早朝,你与念之前来一趟吧。”圣上叹了口气,“这是朕能为你争取的最晚时间,你提前做好准备吧。”
“可是臣妾没有什么能交代的。”
“没有交代,也是一种交代。”
许长安不明白圣上的意思,圣上也没多说,“你可知道虎符是何物?”
“知道。”许长安拿出忽悠许关迎的那一套,也想趁机提醒圣上许关迎的野心,“家父曾让臣妾询问过顾将,是一只伏虎形状、用黄金雕刻的能握在手中的小物件。”
奈何圣上只听到了他的表层意思,震惊道:“念之竟然将这些都告诉了你?!”
许长安已经把撒谎这项技能练得炉火纯青了,“只是凑巧罢了”
“不,这绝不会是凑巧。”圣上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怪不得蓝御史说你是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能得念之如此信任,私底下定然花了不少工夫吧。”
许长安心说工夫没有,倒是嘴唇都快被亲破了,还是靠自己猜出来的,“臣妾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罢了。”
大概是圣上打量他的目光太过直白,引起顾爻不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