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便下床,取了纸和笔来,蹲在了床边,“我自己写还是你教我?”
席恙趴过来,盯着他的本子,“我念,你写。”
“从今以后,我保证,在席恙没有犯错的情况下,我会跟他一辈子……不,我会跟他永生永世在一起。”
封亦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钢笔写出来的却是:我保证,从今以后,会跟席恙永生永世在一起,不背叛,不分离。
看到落在纸上笔锋遒劲利落的文字,席恙眼睫一颤,看向蹲在床边的alpha,“封亦……”
封亦对上他的目光,“我也说过,你犯错,我会替你承担。”
“封亦,你好好。”席恙立刻说。
alpha有些无言以对,席恙大概是第一个在自己的alpha差点杀了他后,醒来还夸对方好的人。
之后,席恙坚持要下床,他要把保证书跟自己的结婚证放在一起,封亦拦住他,给他把装证书的小黑盒子取了过来。
席恙接过,小心地把纸从本子上撕下对折,夹进了结婚证里,看他珍而重之的样子,封亦的心也跟着软下来。
“身体还疼吗?”
“不疼了,”席恙整理着盒子里的绒布随口应道。
封亦闻言,说道,“席恙,我想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席恙手上的动作停住,过了几秒,小声拒绝,“我不去,封亦,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可是我不知道,”封亦重新在床边蹲下,自下而上看着席恙的眼睛,“我只知道你得了信息素冲突综合症,体内有两个腺体,发作时痛苦万分,并且……”
封亦喉咙哽了一下,半晌才继续说,“得这种病的人,寿命……都不长。”
“我有药,你别担心。”席恙安慰他。
封亦握住他的手,“就算你有药,席恙,我是你的alpha,你该让我知道你身体的各项状况。”
而且那药也明显无法根治席恙的病症。
只有给席恙做个详细透彻的检查,他的实验室才会针对席恙的情况有更明确的研究方向。
可席恙却还是摇头,“我不去。”
见他态度坚决,封亦也不想逼他,只得换了话题,“那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但我想睡一觉起来再吃。”
“那你睡,饭做好我叫你。”
席恙点点头,回到床中间躺下,封亦把纸笔都收起来,然后给他盖好被子。
“别关门。”等他要出去时,席恙说。
封亦便让门开着,自己拿着手机进了厨房,站在料理台前,他想了想拨出去了一个电话,“帮我做个东西。”
等给电话里的人说完自己的要求,封亦顿了片刻,又给简飞的那个当心理医生的师兄拨过去,“您好,我是封亦,能跟您聊聊吗……”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封亦终于结束了跟对方的通话。
alpha长长地舒了口气,他低头给简飞师兄转过去一笔不菲的咨询费,随即把手机丢在一边开始准备晚餐。
正当切西红柿时,代泽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席恙的电话没人接,他人呢?醒了没?”
封亦眯了眯眼,有点不想回答,早先没觉得,现在一次次想下来,代泽作为一个alpha,对席恙也太关心了一些。
“喂?Cao,没信号了?”等不见人应,代泽敲了敲自己的手机。
“醒了,”封亦终于淡淡道,“找他有事?”
“你把电话给他。”代泽说。
封亦抿了下唇,“他在睡觉。”
“封亦。”席恙的声音却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封亦,“……”
alpha擦干净手走出去,拉着席恙在餐桌前坐下,而后把手机递给对方,“代泽找你。”
席恙微愣,拿过手机,代泽的声音立马传来,“你咋样啊,没死吧?”
“没。”席恙回道。
“我给你重新申请了药,过两天就会送到,”代泽懒洋洋地说,“老板让你抽空回来做个检查,你现在发作太频繁,这不是好事。”
“嗯,”席恙问道,“今天的事你没告诉他们吧。”
“没有,”代泽说完就开始叹气,“你俩咋回事?你发作是他弄的吧,但下午我看姓封的抱着你时,那脸跟要哭出来似的,怎么,你们这是相杀完了又相爱?搞情趣这么玩命的吗?”
席恙木着脸,不理他。
“对了,你今天问我借两个亿到底要干嘛?”代泽自顾自地继续八卦,“欠高利贷了?”
席恙没解释,只道,“你又没那么多钱。”
代泽嘿了一声,在他要骂人之前,席恙挂断了电话。
而一直抱臂靠在桌边不动声色听二人说话的封亦眼睛看向席恙,“你想把绿苑小区那套别墅买回来?”
席恙抬起头,他知道封亦应该查过电脑了,但他吃不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