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回来？”纪寻坐在办公桌后, 指尖摩挲着的是蒋程黎送给他的项链，只打开过一次就一直妥帖收在盒子里，只有偶尔才拿出来。
高层的光线充足, 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纪寻脸上, 纤长的睫毛也被染成金色。
“没有。”助理时刻关注着一楼的监控, 蒋程黎五分钟前背着包走到大楼前，突然停下脚步, 还没进门就又走了。
纪寻眸子淬了寒冰, 暖融融的日光落在脸上都像揉进了寒意：“去找他。”
助理打了个颤, 这一个月纪总自从和失踪七年刚回来的少爷分开后, 前两天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 话也比平常多了几句，只是蒋程黎一直没来。
后来每多过一天，纪总虽然依旧注意自己的打扮, 却频繁的失眠暴躁，脾气一天比一天差。
助理连忙打开定位器, 纪总给少爷的那张卡上有定位器，顺着卡的移动轨迹他查到蒋程黎的位置, 就在隔壁商场里走走停停。
“少爷应该是去隔壁商场给您买礼物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助理松了口气, 纪总的脾气好不容易因为少爷来找他好了些，如果就这么走了那恐怕比之前还可怕。
纪寻的神色稍微好看了些许。
“还没回来？”又过了十分钟, 纪寻又问。
助理擦了把汗：“估计少爷挑的细心，花的时间久了些。”
这十分钟蒋程黎的位置一直没动弹, 派去找蒋程黎的保镖发回来一段视频，助理打开一看，是蒋程黎正在镜子前试衣服的视频, 手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助理看完心都凉了。
好不容易等蒋程黎的位置动了，却没往公司的方向走，反而朝着反方向越走越远。
这次呆的时间更长，半个小时没动弹。
眼看着纪寻的脸色越来越黑，助理连忙让保镖再发段视频回来，却发现蒋程黎是去做发型了。
过了十分钟，纪寻站起身来，脸色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
助理只能实话实说：“少爷其实是去买衣服做发型了。”
谁知听到这话，纪寻脸色却诡异的缓和了许多，重新坐了回去。
*
等蒋程黎收拾完自己，终于看上去像个去谈生意的人，虽然纪寻看不见，但在外人眼中至少和他相配，这才放心往公司大楼回去。
他走到门口，先去前台那边找人预约。
“我有事要见你们纪总，请帮我预约一下时间。”蒋程黎换了个造型说话也变得彬彬有礼。
前台被吸住目光，不由多看了两眼。
“请帮我预约一下时间。”蒋程黎见前台愣了两秒，不由出声提醒。
前台这才回过神，在电脑上鼓捣了一通道：“我们纪总现在正好有时间，请您跟我直接去找他就好。”
蒋程黎还有些惊讶，他本来已经做好去旁边的咖啡厅等一下午的准备，没想到运气这么好，正好赶上纪寻空闲的时候。
他颇为优雅地道了谢，跟着前台坐专用电梯上楼。
前台把蒋程黎带到纪寻的办公室门口就走了，蒋程黎绅士地敲了敲门，不知道是否因为隔音太好，门内一片静默。
过了会才有人过来给蒋程黎开门，开门的是助理。
纪寻正坐在办公桌后和一个西装中年男人说话，嘴里说的话蒋程黎只听懂了零星几个词，大意是资金周转不灵，需要融资之类的话。
蒋程黎他本来以为前台说有纪寻有时间，办公室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才对，没想到还有其他人。
不过既然前台让他进来，蒋程黎也就大大方方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边听着纪寻和西装男人说话边等着。
“D轮融资什么时候开始？”纪寻声音平和冷静，没什么太大的起伏。
“下个月8号。”
后面又是一堆蒋程黎听不明白的术语，但大体他明白了一个意思，纪寻的公司现在很缺钱，而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蒋程黎直接走上去，插进去一句话：“如果你们需要投资，我可以帮忙。”
纪寻这才掀起眼皮朝发声源望去，凝住片刻没有说话，手指还在桌子下摸着蒋程黎给他的那条项链。
蒋程黎心里看得毛毛的。
“我刚中了股票，没骗你。”蒋程黎被那一眼看得有点酥，怕纪寻不信，直接把实话说了出去。
“你这么信任我？”半晌，纪寻才出声。
而那西装男人见状，从座位起身和助理一道离开，还把门给关上了。
蒋程黎见其他人都出去了，也没忘记自己的正事，从怀里掏出一株在街上买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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