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低低笑了声，靠在沙发背上，眉头压低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笑意：“所以是你们的产品竞标失败，要我接这个盘？凭什么？”
蒋程黎丝毫不为他的态度所动，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商场上你来我往，即便处于下风但不能让人看出来：“陆总无意愿也没关系，今天只不过是来叙个旧。”
陆战没说话，指尖在手机上翻了两页，心中了然：“原来是公司出事了，谁干的？”
陆战抬起头，嗤笑一声：“你那位前男友？”
蒋程黎对陆战能猜到并不惊讶，否认也没太大用，以他们这些年的交情，虽然没真正合作过，但对对方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他知道陆战解决他的困难轻而易举，就像陆战也知道他走投无路的境地，否则也不会拉下脸来找他。
“想要我帮忙，总得拿出点诚意，或许我心情好，直接就同意了。”陆战没说帮忙也没说不帮忙，好整以暇等着蒋程黎的选择。
蒋程黎抿了抿唇，思考陆战对他的欲望值，他想要的无非就那几样。
公司或者纪寻。
第50章
蒋程黎不可能用纪寻换好处, 至于公司也不可能，他本就是为了公司来的。
陆战见惯了商场上的门道，肯定也明白这笔订单吃下稳赚不赔, 只不过是趁着从他这多敲一笔。
“据我所知你的资金链已经断了, 这批订单出不了手, 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后果你很清楚。”陆战在手机上翻看助理传过来的文件，唇角笑意加深。
蒋程黎咬了咬牙, 资金链断掉是公司绝对机密, 没想到陆战却能堂而皇之说出来。
就连瘦高个也一惊, 他单知道蒋程黎手头有麻烦, 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蒋程黎第一次怀疑起原文的剧情。
他穿过来时竞标已经正在进行, 工作上的事都是靠自己摸索，为防止出问题绝大部分都是沿袭渣攻原本的策略。
原文剧情里的渣攻会因为强行升级产业链把自己逼到这步境地？会这么轻易被陆战得知机密情报？
是他碰巧改变了剧情凑成了现在的局面？还是说他没有主角光环？
“据我所知，陆总公司最近也在思考升级转型, 而我们这批订单质量上乘，即便没有像您这样能一口气吃下的客户, 走其他的路子也不难脱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纪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手在蒋程黎背后微不可见抚了抚。
蒋程黎扭头看他，他虽然不知道陆战想转型, 但也并不惊讶，让他吃惊的是纪寻怎么知道的？
“陆总可要想清楚, 如今的局面是绝佳合作时机，顾苏白要进攻国内市场, 势必会对我们造成影响，唇亡齿寒的道理陆总肯定明白。”纪寻一脸云淡风轻，倒是让陆战越发欣赏。
“你们蠢被他前男友摆了一道, 以为我跟你们一样蠢？”陆战冷哼一声，把视线投向蒋程黎，光线从上打下来落到他脸上，带着深沉恶意，“我说过，要想合作拿出诚意。”
陆战这话一出，蒋程黎被盯得莫名起了层鸡皮疙瘩，心底的不安如同朦胧蛛网把他围住，耳边鼓噪让他微不可见皱了皱眉。
“你想要什么诚意？”
“这么多年了，你从我身边抢了不少人，一次也没还回来过……”陆战唇角挑起，话说的很慢，语调拖曳华丽深沉，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
既然蒋程黎不肯主动，那就只有让他来了。
余下的话虽然还没说，但蒋程黎已经心头警铃大响。
他果然觊觎纪寻！
蒋程黎攥紧了衣角，周围的人都是他认识的，他不想让纪寻在这里难堪，眉头紧拧就想打断陆战的话：“不可……”能。
“不如把你自己还给我。”陆战视线一眨不眨锁住蒋程黎，口中一字一字倾吐。
蒋程黎：？
陆战话一出，房间里琐碎的酒杯晃荡声、甚至房间远处的桌球碰撞声都停止，人群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僵直盯着刚才说话的陆战，安静的可怕。
蒋程黎硬生生愣了几秒。
反应过来后他气得胸口起伏，眼眶顿时泛红。
蒋程黎想起他的体质，气得简直想把陆战拖出去打一架，但想了想他一边飙泪一边跟人打架的画面，攥紧了拳头没动。
他僵直了两秒，怕自己当众哭出来丢脸，强撑着冷笑一声，匆匆走出包厢平复心情。
房间里的人神态各异，陆战刚才离蒋程黎靠的近，确定他刚才从蒋程黎眼睛里打着圈的晶莹水迹，顿时一愣。
包厢外走廊尽处是盥洗室，没有人很安静，蒋程黎看着自己一丝不苟崭新的西装，甚至还喷了香水，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他盯着镜子里眼圈通红的自己，好半天才恢复了心情，确定自己可以一脸平静跟陆战打架，这才推开盥洗室的门，却在门外看到了纪寻。
作者有话要说： 蒋总：皿！
纪寻：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