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程黎看着纪寻徒劳想把蛋糕拼凑起来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抱歉,我……”陶瑜咬了咬牙,对着惺惺作态的纪寻气得眼里要喷出火,站着没动。
纪寻看着地上的蛋糕沉默了两秒,随后从厨房拿出一个垃圾袋,把上半部分干净的蛋糕切下来放到盘子里,剩下底部沾到地毯上的收拢到垃圾袋里。
纪寻站起身来,脊背挺得很直:“少爷,是我的错,我本来想今天是我生日,正好家里来了客人可以一起热闹庆祝,是我搞砸了。”
蒋程黎这下更心疼了,余光看到还没走的陶瑜,压着满肚子火推了推眼镜:“我的耐心有限,第一,道歉,第二,赶紧从这离开别再让我看到你。”
“你是想等我说第二遍,还是打电话叫你爸过来提走你?”
陶瑜也委屈,但看得清形势,咬着牙低头跟纪寻道了歉:“是我的错。”
说完扭头就走。
偌大的房间重新恢复了安静,蒋程黎叹了口气,帮纪寻接着包扎完伤口:“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否则我不会带他回来。”
纪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他手边放的是两支生日蜡烛,上面的数字分别是2和0,但因为蛋糕四分五裂,蜡烛没办法插上去。
纪寻叉起一块蛋糕放到嘴里,垂着眼睫遮住眼底思绪,低声道:“这是我第二次吃生日蛋糕,上一回是同学在学校过生日分给我的一块。”
虽然刚才摔得有些碎,但味道没受太大影响,纪寻又叉起一块送到蒋程黎嘴边:“少爷想不想尝尝,我亲手做的,味道不错。”
蒋程黎不忍心拒绝,就着纪寻的手把蛋糕吃了,吃完还轻声帮他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
纪寻抿了抿唇状似有些羞涩,唇角挽起一抹笑意。
蒋程黎神情放松下来,下意识打了个哈欠,脑子又开始昏沉,方才那股火也接着涌了上来,来势汹汹压也压不下去。
蒋程黎脸一僵,在脑海里拼命呼唤系统:【你到底想干什么?没完没了了?】
系统没有半点回应。
他没办法,只能跟纪寻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脸上挂着不正常的绯红去浴室泡冷水澡。
他关好门,整具身体都泡在冷水里,深秋时节虽然房间里有中央空调控温,但蒋程黎还是冻得牙关打颤浑身发抖。
蒋程黎在浴缸里也不知道泡了多长时间,就连冷水也因为他身上的热量变的微暖,蒋程黎脑子已经十分不清醒,身体不止没变凉反而从内里越烧越热,血管里的血都仿佛在沸腾,强撑着不在浴缸里昏过去。
最后蒋程黎觉得不太行,再泡下去不是烧傻了,就是昏过去淹死自己。
他挣扎着从浴缸里翻出来,脚下没劲直接哐当一声砸地板上,连带着一旁的衣架也被带倒在地,他膝盖着地差点没痛哼出来。
没过两秒外面传来敲门声,仿佛是一直守在外面般,蒋程黎耳边模模糊糊传来敲门声,他强睁着充血的眼睛想要扯过浴袍盖在自己身上。
下一秒,就在蒋程黎手指离浴袍只有两厘米的距离时,门开了。
蒋程黎看到面前的拖鞋,羞愤欲死闭上眼,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门外的纪寻听不到动静直接推开浴室门,看到门内的风景,瞳孔猛地一缩。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怕蒋程黎是溺水或是什么突发疾病,想起在学校学过的急救方法,指尖轻颤想帮蒋程黎做急救。
他跪在蒋程黎胸前,几下按下去,蒋程黎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纪寻这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声音也破碎得不成调子:“你醒了?”
蒋程黎是生生被疼醒的,只觉得胸前肋骨几乎要被压断两根,布满红血丝的眼前是一张模糊但漂亮的脸。
蒋程黎拼劲全力扯过浴袍盖自己身上,脑海像是被热火加热沸腾煮开,看着面前人的脸短暂划过一丝清明,突然懂了他眼下应该做什么才能缓解自己的痛苦。
纪寻眼角余光触及到蒋程黎身下某处,脊背蓦然僵住:“我送你去医院。”
蒋程黎强撑着最后的理智,口中吐出几个字:“我没事,把我扶到床上。”
纪寻抿了抿唇,眸底划过一丝暗芒:“是刚才那位先生做的,他给你下药?”
蒋程黎睁大眼睛,艰难想分辨纪寻一张一合的口中想说什么,明明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传到他耳中却拼凑不成完整的句子。
纪寻见蒋程黎的反应,当他默认,没说什么,清凉的眼眸黑得吓人。
他拉过蒋程黎的胳膊揽到自己腰上,扶着他躺到床上,自己也不慎被蒋程黎拉倒。
纪寻撑在蒋程黎身前,气息有些乱,他的手覆在蒋程黎后腰上,似恋人般在蒋程黎耳边呢喃,又如同恶魔的蛊惑:“少爷,你想让我怎么帮忙。”
蒋程黎眼眸迷蒙,讷讷撑着上半身想要靠近纪寻,却被一次次残忍按下。
蒋程黎如同得不到玩具的孩童,眼尾通红,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