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是个颜控嘛,什么都喜欢漂亮的,连衣服上的扣子都要挑好看的,门锁都要选Jing致漂亮的,更何况是与他抵死缠绵的枕边人。
更别提帝登还骗了他。
风平浪静的过了大半个月后,晓晨通过正常手段拿到了通往无妄街的通行证。
看着那张落着两街交好的金色印章通行证,严也拿在手里当扇子扇了扇,眼珠子一斜,邪魅笑了笑,随后款步上楼,走到穿着Jing致西装,站在落地窗前走神的李昶身后,慢慢把下巴垫在他的肩头,将通行证呈到他面前。
“要见见吗?”
严也明显感觉李昶的后背僵硬起来,他善解人意的替他捏了捏后颈,煽风点火道,“帝登这个老家伙,真是烦死了,他还把你当猴耍,以为咱们还没看穿他那点小把戏。”
李昶看了一眼那张墨绿色带着金色印章的通行证,神色一下暗淡压抑。
这段时间,他的心很乱,乱到理不清,太乱了。
他对帝登的恶心,对晓晨的喜爱,像一黑一白的两种调料突然混在了一起,搅一搅,再也无法黑白分明。
晓晨这个时候要来见他,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害怕毁掉自己心中最后一丝念想。
那可是晓晨啊,那个干净柔软,像阳光一样照进他心里的小男孩儿,怎么会是帝登变的呢,又怎么会一开始就在骗他呢?
就像编了一个网,把他当成猎物一样养在身边。
“打发他走吧,别……”李昶想说别伤到他,又想起,如果他真是帝登,严也又怎能伤得到他。
“好,我替大哥走一趟。”严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跟人动手。”李昶还是忍不住吩咐一句,“不管他是谁。”
“OK。”严也比了个OK的手势,“那我去了,去去就回。”
“嗯。”
无妄街的外来人员办事大厅,晓晨垂着头站在等候区,不明情况的工作人员,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笑他不自量力,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包子,居然还想拜访他们大当家。
严也派人把晓晨接到了一个风光甚好的茶楼。
古老的茶楼临江而立,近来春风吹绿江南岸,窗外便是姹紫嫣红的良辰美景。晓晨淡然的走到严也面前,脸上没有一点情绪。
“请坐。”严也拿出接人待物的Jing巧劲儿,连茶水都沏得不多不少。
“我要见的人是他。”晓晨目不斜视的看着严也。
严也不疾不徐将茶推到他面前,自然又客气,“先喝口茶,帝登大当家。”
晓晨的眸子一沉,再没有以往的斯文温吞,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迸发出寒针,钉得人rou痛。
“阿酉那么护着你,傻子才不出端倪来。”严也耸耸肩,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你知道的,我哥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喜欢以貌取人,没办法,打娘胎里出来就这样,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晓晨的手指一点点收紧,看人的眼神像淬了毒似的,他轻轻动了动眼皮,严也的脖子就像被人掐住一样喘不上气,手里的茶杯一下打翻。
“你跟他说了什么?”
严也完全放弃挣扎,他答应过李昶不跟人动手就不会动手,他被掐的脖子肿胀,却异常悠闲地看着晓晨,“还需要我说什么吗?你以前长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你找死!”晓晨Yin沉着脸,用上目线看人,眼睛里那几丝狠厉就再无处可藏。
“咔擦”一声,从严也的脖子中间传出来,严也吃痛的皱起眉头,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一点不害怕帝登会杀了他。
“哼!”晓晨冷笑一下,给他留了一口气。
“你大事不妙了。”严也扶着自己快断掉的漂亮脖子,不慌不忙道,“我哥最稀罕我这脖子了,do爱的时候总是亲个没够,你猜他看到你这样欺负我,会不会不念旧情,找你要个说法?”
分明知道这是严也的鬼话,晓晨还是气得的牙齿在咔咔作响,手指也捏得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一把年纪了这么莽撞,你猜,你杀了我,我哥会不会找你算账?他这几天本就被你恶心得吃不下睡不着的,你还敢动我,他定饶不了你。”严也吃准了帝登不敢要他的命,因此格外嚣张。
望着严也那张又美又诡谲的脸,晓晨高高起伏着胸腔。须臾,他捏着的手指慢慢松开,顺便用法力将严也的脖子复原。
严也转转脖子,试了试,很满意的笑起来,“手法不错,但下次不许了,否则我会给我哥告状,说你欺负我。”不用等下次,回去就要说。
晓晨压抑着怒气,起身。
“听我一句劝,别再出现恶心他,给他留点美好的念想,兴许他还会在某个时候怀念你一下。”严也从新倒了杯热茶,浅浅喝了口,淡淡的朝晓晨的背影喊话。
晓晨顿了顿,浑身都冷透了,微微侧目,瞧了严也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抬腿往前走。
几天后,安乐街大当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