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砚见状,心里紧张了起来,轻轻扯了扯阳清远的袖子,紧张地看着阳清远,令阳清远也侧头看了看无砚一眼。
阳清名瞧了瞧他二人的神情,不禁轻嘲:“我们三人里,有人是吃醋了吧。”
阳清远只不满道:“哥你松手,你这样我要怎么吃饭?”
阳清名偏偏不动,也没打算要动。
无砚再度忍受不了,忙替阳清远用力拨开阳清名的手,又用力拔阳清远的手,终于将他的手从阳清名的手掌下拔了回来。
阳清远轻轻叫道:“你不能轻一点帮我拔吗?我觉得有点痛,你不痛?”
无砚大度地回道:“对我来说那不算痛。”但立刻替他揉了揉手。
阳清名看着,只浅浅一笑,似是云淡风轻,但心里却感到不是滋味。
三人各自喝了一杯茶润润喉咙,阳清名故意说:“如果你没有抢走无砚,也许当慕容家婿的便是我了。”
无砚闻言,只是垂眸不语,阳清远瞧了瞧无砚,心里很是心疼,一边轻轻抚无砚的手背,一边回道:“好在我抢走了无砚,也好在无砚最终决定跟了我。”
阳清名苦涩地轻哼一声,苦涩道:“可我却失去了你。”
阳清远不以为然:“说什么失去?你依旧是我哥哥。”
阳清名说:“你究竟介意的,是我对无砚的过往,还是其他方面的?如果是其他方面让你不肯跟我走,我可以为你改过自新。”
阳清远有些烦躁:“不要再说了!这次我见你,是为了别的事。”
店小二将菜肴端了上来,一盘一盘地轻放在桌案上,最后放置酒壶与筷子,客气道:“三位客官先吃着,还有几盘小菜,稍后就端上来!”话罢就退了下去。
阳清远抓起筷子就品尝菜肴,无砚也跟着抓起了筷子,阳清名只好从众,桌案前暂时停下了人语,只有品尝菜肴的细微声响以及筷子头触碰盘子时发出的清脆铃声。
解决了饥肠辘辘的问题,三人Jing力充沛,徒步来到城外附近一段川流岸边的荻花地,荻花杆子矮则有六尺,高则已超过十尺,蓬蓬的白穗子犹若凡人的三千青丝,随风摇曳时,又犹如一片烟雾,令眼界朦胧。
阳清远回头,对无砚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等我与我哥哥谈完。”
无砚见他要走,便抓住他的一只手,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但眼眸里已透露出了心里的那一抹担忧。
阳清远微笑地劝道:“我不会与他走太远,放心吧。”
无砚只好松开手,静静地看着他与阳清名缓缓走向前方,走出了一段距离,但身影依旧在自己的眼界里,也停在了自己的眼界里,便安心地瞧了瞧周围的荻花,摸了摸荻花,看看这荻花的质地是否上等,若是上等,便要考虑采集回去做织布的纱线。
阳清名回头看了看荻花林中的无砚一眼,启唇:“这样的距离,他应该听不到我们的谈话。你想与我谈什么?”
阳清远开门见山:“你早就知道我有伤在身,刻意回避我受伤的地方对不对?”
阳清名好奇道:“你受伤了?”
阳清远回道:“你别装蒜,从你出现开始,总是回避我的左肩和左手。”
阳清名浅笑道:“这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
阳清远认真地质问:“那一日在集仙祠的那一间暗藏地宫的石殿里,突然出现并对无砚和我动武的神秘人是不是你?不然你不可能知道我受了伤。”
阳清名解释道:“我只是随手一碰,直觉使然而已,也是你说了,我才知道你有伤。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还有,你为何与无砚去了集仙祠?”
阳清远瞧了瞧他的反应:“真的不是你?”
阳清名没有回答,只突然勾住阳清远的后颈干脆地带进怀里,微微垂眸,浅笑道:“你不信我,难道要我挠你才能让你闭嘴吗?”
阳清远只一心求真相,没有做防备,被阳清名搂抱在怀里才反应过来,急忙挣脱,将阳清名轻轻推开,执意问道:“告诉我,是不是你?”
阳清名平静地看着他,平静地答道:“如果你信得过我,绝不会这样问我。你怀疑是我,那我如何解释也是无用,不是吗?”
这一句话听起来很有道理,阳清远怎样也无法反驳。阳清名单手扶住他的肩膀,再度说道:“远,如果怀疑集仙祠有问题,何不如待时机成熟了,与我联手除掉薛慕华?到时候你想进集仙祠干什么都可以。”
阳清远不想与阳清名再啰嗦,转身就朝无砚走去,阳清名唤他一声‘远’,阳清远没有回头,只传回了声音:“不用再说了,既然你觉得自己清白,就证明给我看!”
无砚等不及阳清远走到自己的面前,忙迎面走上去,急道:“阳清名刚才又对你有无礼之举,你……有没有怎么样?”
阳清远回道:“什么怎么样?”瞧见无砚的眼眸里满是担忧,便用双手抱住他的tun部,将他举高,托在半空,又微微仰面望着他,继续道:“别想太多了,我爱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