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亭随便找了一条方才小倌留在这里的绸缎,蒙上他的眼睛。
“在这?”月烛溟略微诧异,时至今日他依旧不知道沈牧亭究竟把解药藏在哪里的。
“就这。”沈牧亭看着蒙上眼睛的月烛溟,当刀刃划过手指时依旧让他凝了下眉,将血滴入他方才剩下的糕点里。
月烛溟只听见沈牧亭在屋内走动的脚步声,那脚步声顿了一下,随即又停在他面前,唇上立即覆上了一道温软的触感。
沈牧亭在吻他。
一会儿后,沈牧亭将那糕点放进他嘴里,月烛溟来不及细细品味,沈牧亭的吻覆了上来。
这次的吻比先前都激烈,隐隐透着几分疯狂之势,月烛溟被迫将那糕点咽了下去,直到感觉到月烛溟吞咽,沈牧亭才离开他的唇。
“如何?”沈牧亭轻问。
月烛溟感知了一下,腿的知觉回来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沈牧亭坐在他腿上,当即将人拦腰一抱,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就摔进了旁边的矮榻。
月烛溟蒙着眼,吻得异常激烈,异常的深,沈牧亭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可他之前说的也是事实,月烛溟现今确实不能做那事儿。
沈牧亭的衣衫都乱了,月烛溟起身道:“阿亭,我想以身相许。”
这是成亲那日,月烛溟不曾回答过沈牧亭的话,现在,他回答了,他想要这个人,非常非常想,不论是哪样的他,他都觉得这个人已经刻在了他的心尖上。
沈牧亭轻笑:“王爷,你确定不是我以身相许?”
“只要你愿,有何不可。”
沈牧亭却笑出了声,“那王爷,请吧。”
月烛溟想要将蒙眼的绸缎,沈牧亭却不让。
月烛溟只好妥协。
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今日阳光正好,如月烛溟所言,他想带沈牧亭出去走走,在问过沈牧亭之后,沈牧亭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他们将马车换成了马,月烛溟现在能站起来,却不能为外人知,只好跟沈牧亭同乘一骑,月烛溟坐在沈牧亭后面搂着他的腰。
沈牧亭不会骑马,只能慢慢走。
他们出了城,出了城人便少了,月烛溟立即迫不及待的伸脚勾住马镫踩了上去,接过沈牧亭手里的缰绳,一拍马屁股,马立即飞奔了出去。
沈牧亭被颠了一下,伸手拽住前鞍桥,惹来月烛溟的一声大笑。
那笑声愉悦,他道:“阿亭不曾骑过马么?”
“王爷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沈牧亭轻柔的声音扬在风中,不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了策马的奔放来。
虽然颠得很不舒服,不过这种感觉真的非常舒服,有种“自由”的感觉,他喜欢这种感觉。
“我试试。”沈牧亭拽住缰绳,月烛溟便将手覆在沈牧亭的手上。
伏琴跟仇轩远远跟着,不能靠得太近,却也不能离得太远。
王爷的马是他曾经的战马,已经老了,但风姿不减,此时被拉出来,也跑得非常尽兴。
他们穿过草地,密林,最后停在一条河流旁边。
沈牧亭被颠得屁股疼,可那向来清冷疏离地眸光看着老马露出了几分兴奋之色。
沈牧亭趴在草地上,月烛溟就给他揉,看着他舒爽地微眯着眼,月烛溟就觉得很满足。
“没想到策马这么舒服。”沈牧亭回头看月烛溟,瞄了一眼他的tun,“王爷久不策马,不觉得不舒服吗?”
“不会。”月烛溟轻轻给他揉着,回想起在倌馆的一幕,忽然觉得自己总被沈牧亭欺负,他把沈牧亭抱起来,“别趴着,地上chao。”
沈牧亭就干脆窝在他怀里,月烛溟搂着怀里懒洋洋的人儿,忽然勾住他的膝弯,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沈牧亭没有防备,被他吓了一跳,抬手勾着月烛溟的脖子,就见月烛溟眼中扬起一个兴奋的笑。
“很轻。”那种重量让月烛溟皱了眉,觉得没把沈牧亭养好。
上辈子的沈牧亭是怎么吃怎么运动都不长rou也不长肌rou的体质,这辈子这具身体好似也一样,衬得他格外单薄,也凭添几分柔弱感。
“重了王爷抱不动怎么办?”沈牧亭轻笑,结果换来月烛溟直接将他举了起来,双臂臂力着实惊人。
“如何,可还抱得动。”月烛溟眼中是胜利般的视线,那视线灼热得紧,看得沈牧亭也觉得心中微暖,敷衍道:“能抱得动两个我。”
月烛溟不满他的敷衍,直接吻了上去。
老马不时打个响鼻,溪水汩汩而下,沈牧亭跟耳朵一动,方才还闭着眼的月烛溟已经睁开了眼睛,不远处的仇轩已经追了出去,伏琴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策马奔来。
不远处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
月烛溟将沈牧亭放下来,把他拉在身后,完全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沈牧亭没有说话,而是目光平静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止他们面前,就连小溪对面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沈牧亭转身,数十个蒙